“阿德里安又被反噬了吗?”洛瑞拉收起翅膀,问。
“都怪这个人类。”德卡拼命点着脑袋,伸出翅膀对着霍烛指指点点。
霍烛看着这只不知道说的什么鸟语的鸟,用翅膀指着自己,抬手一拍,”滚,叽里呱啦的吵死了。”
“先带他回碧华神泉吧,这件事以后再商量吧,这个人类有可能是……”
几只鸟儿叽叽喳喳的讨论,最后芙琳一锤定音,先带阿德里安回去,只是话音刚落只见阿德里安站起身,小半张脸被金色样纹覆盖,似是蕾丝面纱从面颊处一路延伸至臂膀,阿德里安偏过脑袋半跪在地上,看的处他正极力压制身上的反噬,霍烛只能看到他被长发遮挡住若隐若现的五官。
霍烛自方才起就被这吵闹的鸟,吵的不想说话,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有些苍白,但她尤其钟爱这样濒死的感觉,她爱殷红的血液,爱狰狞丑陋却又惊心动魄的伤疤。
阿德里安拉起她带着伤口的手,当他使用法术时,周围竟凭空出现了许多鲜花,头发上的蝴蝶也振动这翅膀,万千花蕊将他笼罩其中,只眨眼的功夫霍烛的伤口处就盖了一层花瓣。
当清风吹开花瓣时,那道狰狞的伤口早已不复存在,独留一片芳香,又一阵清风拂过霍烛的面颊,待她回过,面前的人早已消失,只留下一片花海与芳香。
霍烛看向原来百兽聚集的地方,那里有什么动物?唯有一片寂静,几片落叶滑过地面,方才的一切又恍若一场白日梦。
“听说这里有魔兽?”霍烛边走边想到,“结界应该就在这附近。”
她打算在林子中转转,根据祖母写的遗嘱,她需要看守这片墓地,这里曾是西凡卡蒂家族的故居,这里的墓都属于西凡卡蒂家族,而她需要看守这片墓地找到阿德里安,将祖母的骨灰埋藏在阿德里安驻守的地方。
但她本人是十分厌恶阿德里安的,且不信神魔之说。
没想到这林子的深处不像外部那样荒芜反而盎然生机,一派春和景明之象,霍烛的手指抚过方才受伤的地方,一切真实的都不像话,但又处处透漏着不可思议,方才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呢?
不似常人,远比圣神,一切美好的词语放在那个男人身上仿佛都具象化了。
几经迂回绕转,在林子中绕了大半日后,来到了一片墓地,墓地的正中央有一座瓷白的雕塑,雕塑半阖着双眸,嘴角微微上扬,面容沉寂,双手合隆捧着一汪清泉,清水顺着指缝缓缓流下,虽不知源口在哪,但看起来似乎没有枯竭的时候,手中还有一根短白蜡烛,正熊熊的燃烧着。
霍烛驻足站在雕塑前,总觉得这尊雕塑十分眼熟,只不过他的面部覆了一层青苔,周身也都被藤蔓缠绕,双臂像是被紧紧禁锢住,霍烛踩着木桩子爬上雕塑的石台,可是高度仍旧不够,她踮起脚尖勉强也只能碰到男人的脖子。
霍烛百般尝试,只得作罢,她一定神,觉得这支蜡烛奇怪的很,伸出手想要触摸那支白蜡烛,岂料还未触碰到,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击撞了出去。
好在自己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包裹住,才没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霍烛缓缓降落在地面上,环顾四下,又见到了那个男人。
阿德里安缓步上前,神色多了两分愠怒,“放肆。”
德卡一边附和着拍翅膀嚎叫道:“对对对,就这样说,表情再凶点,像我教你的那样,还有后面的,快说快说。”
“德卡,你不要吵闹了,阿德里安已经很虚弱了。”
“谁让这个人类三番五次的跑过来捣乱,才害的阿德里安遭受反噬,如今又想动锁魂烛,害死阿德里安,今天必须要把她赶出去。”
阿德里安只说了俩字儿,便没了下文,可把德卡急坏了,绕着他飞来飞去,嘴中不停念叨着:“说呀,阿德里安,你快说。”
霍烛看着莫名其妙的一人四鸟,有病吧?阴魂不散的。
“哦,然后呢。”
阿德里安沉默了一会,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你,擅闯禁地,该当何罪,速速…速速离开。”
“呀呼!就是这样说的,阿德里安,你太棒了!”
“原来你是结巴,怪不得之前几个字几个字的说呢。”霍烛挑了挑眉,目光再一次盯上了德卡。
“不是。”
“什么不是?”
“结巴。”
霍烛一时间生出了逗弄的心思,这人看着高高壮壮的生着一副好皮囊,怎么这么呆?她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那好,你给我说句完整的话听听。”
“什么。”
“还说你不是小结巴,你说我不是结巴,我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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