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苏刚说完,只觉自己的手,便被钟竹轻轻握着,从桌沿处,移到那绛红无比的红缎上,落下了第一笔。
这次,他离那个温柔低沉的声音很近很近。
“不麻烦。”
风苏听了,也便不再说什么,只静静地随着那笔势游走。他看着红缎上一点点写出的名字,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呼吸声,感觉着那贴着他后背的胸膛,耳朵渐渐温红起来。
忽然,一阵风起的蹊跷,将红缎的边角都吹拂了起来。可一时间,又没了动静。因为这阵风,风苏脸上的红晕也消淡了去,正琢磨着这阴风是怎么回事时,只听钟竹念道他的名字。
“风苏。”
“嗯?”风苏侧头看着他。
钟竹依旧行云流水地写着,在兼顾拿握着他的手的情况下,手法也相当稳练,哪是会写一点两点的样子。
继而,只听钟竹说道:“风苏。何人给你起的这个名字?”
风苏对他的问题稍一愣神,答道:“哦。是我师傅。”
钟竹继续问道:“你觉得,他待你可好?”
“师傅待我,当然恩重如山。”风苏想也没想,就应道。
钟竹沉默了下,又问:“若有利用之意,如何处之?”
闻言,风苏颇为惊愕,疑惑道:“钟竹,你为什么……这么问?当师傅的,怎么会利用徒弟呢。”
钟竹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两日,常听你说起风邬山之事。曾听闻,风邬山上有位叫风道安的仙长,早年间,沉迷一些失传的邪术,甚至……不惜利用其子,修练传说中的——金瞳术。我想,你该是他的弟子。”
听到“金瞳术”时,风苏稍有意外,没想到,钟竹也知道此术。
不过,他也知晓,金瞳的原理,是窥探不为人知的秘密,说来确实是有违正统,所以常被归为邪术,可师傅曾再三教诲他们,邪术虽邪,若好好利用,谨慎用之,就不该简单称为邪术。
风苏想了想,问道:“先不谈其他,修炼金瞳......,为什么要利用亲生孩子?”
“其子,生有阴阳异瞳。”钟竹说。
风苏一惊。阴阳异瞳……
要知在阴阳体格的人中,如果说像他这样生来就有阴阳发的人,注定能通阴阳,那么生来就有阴阳异瞳的人,便能问灵求道,这是命格所赐。
当然,灵也有正有恶,所以问灵问到的是正神,还是邪魔,就很难说。
师傅独创的金瞳术,难不成是通过问灵问出来的?
正思量着,钟竹又说:“所以,风道安,有利用其子问灵求道的嫌疑。而且,其子,死相极为难看,应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风苏听着,他实难相信,师傅怎么会冒着牺牲亲生孩子的风险,只为求那邪术。这根本不是他了解的师傅,何况,师傅能利用他什么呢?难不成……是为了他手上的银环?
不,不会的。师傅都不惜用金瞳,帮他窥探银环来历了,要不是为了帮他解脱掉银环,师傅怎么会疯,怎么会自杀呢。
风苏恍惚了下,还是跟钟竹说道。
“钟竹,这一定是谣言,不可信的。我师傅从来是孤家寡人,还从没听说过他有妻儿。何况,你不了解师傅,他可是世界上最慈眉善目的老头。”
说到最后,风苏的眼中闪过一刹的光亮。
看着他坚定的样子,钟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很快,就停了笔,慢慢松开了他的手。
两人之间的距离终于拉开了些,风苏不由地松了口气,便低头瞧去。可当瞧见写成的字迹时,面色骤凝。
这恣肆纵意的字迹......跟那山名和佛堂牌匾上的字迹,简直像极了。无疑,又再次引起他对钟竹就是神秘人的怀疑。
他转过头去看着钟竹,只瞧钟竹的神色依旧漫然。微风穿堂,将他额前的发丝轻轻撩起,拂在那气宇轩昂的剑眉上。风苏看的入神。
钟竹注意到他的眼神,开了口,略有调笑道:“鬼师大人这么看我,可是我写错了?”
风苏慌乱回神,宽慰自己一番。
记得唐宇宙说,书法圈里,字迹相似的大家都有不少。或许......钟竹跟那神秘人的字迹,也只是有些相似罢了。
回了头,紧张兮兮地躲过他的眼神,说道:“哦,没……没错。钟竹你长得真好看。”
反应了下,自己竟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又马上改说道:“啊不是,我是说你写的字好看!!”
钟竹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眼底笑意渐浓。瞧着案桌上,另一缕空白的红缎,便兀自拿过来,提写上自己的名字。
石榴树下,风苏祈完愿,看向钟竹,迫不及待地问道:“哎,钟竹。瞧着你六根清净的样子,实在好奇,你祈了什么愿呀?婚恋有期,还是事业有成?”
“没许。”钟竹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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