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字静恒,芝兰玉树、文采斐然,虽从未参加科考,名声却远超往年状元郎。
这样的人物,别提是将门出身的李舒窈,就是宫中的公主也不敢肖想。
可人已经被抢去别院,府卫只能等天亮后,待他酒醒再将他送回柳府。
李舒窈听说出错后也很焦急,天一亮就去别院赔罪。
奈何柳安是个心高气傲的,他认为郡主折辱了他,是对河东柳氏的挑衅,并扬言要进宫让陛下主持公道。
就这样,吃软不吃硬的李舒窈一气之下将柳安软禁于别院。
她起初只是想折折他的傲气,待他求饶后就放人。
柳安却出乎意料的硬骨头,连着两天都不愿意进食。
眼看如此下去恐要出人命,李舒窈昨日让人在别院荷塘畔的亭子内摆了一桌酒水。
她想向他诚心赔礼道歉后,今日清晨再将他送回柳府。
“静恒公子不接受道歉?”林书瑶问。
她记忆中的柳静恒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也不会对一女子咄咄逼人。
年糕摇摇头:“静恒公子已经接受道歉,还用了一些吃食。”
玉露团接过话:“他用过晚膳再休息一夜,这事本该就此翻篇。
谁知,该杀的毕罗突然到亭内报吴王妃病逝的消息。”
林书瑶觉得这件事的始末比她以往看的任何话本都要精彩数倍。
她两眼发光地看着玉露团:“然后呢?”
“柳静恒听闻吴王妃病逝后,竟然说什么都不肯留下。
郡主认为他饿了两日且大雨将至,不宜赶夜路,于是与他起了分歧。”
“奴婢并未听清您和他说了什么,只看到他愤然起身,您伸手阻拦,然后被他用力推入了荷塘。”年糕道。
后面的事就是李舒窈落入荷塘后,运气不好,头被水下的石头磕到。
本就不会游水的她快速沉入水底,被人捞起来后伤口血流不止,人也昏迷不醒。
柳安出手伤了郡主,自然回不了柳府。
至夜里,李舒窈开始高热不退,不停说胡话。
接着,天亮后,李舒窈成了林书瑶。
此刻的林书瑶心情极其沉重。
她并不想占着李舒窈的身体,可她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把李舒窈找回来。
额间的伤口好似疼得更厉害了,她垂下头想用手去揉,又不敢。
忍了又忍,她才道:“先将静恒公子送回柳府。”
“可他伤了您!”玉露团愤愤不平道。
“是我有错在先,如今我也遭了罪,他回去后定然不敢进宫找陛下。”林书瑶回。
“郡主受的伤,难道就如此算了?”玉露团眼中怒火未灭。
“他不也饿了两天吗?我与他已两清,快些送他回去。现下吴王妃刚去世,朝中还来不及盯着这事。”
林书瑶实在想不通一个婢女是从哪里借来的胆子一直揪着世家公子不放。
唉!难怪姚安郡主抢人抢得那么理直气壮。
虽然她对郡主养面首一事不反感,可如此与世家硬钢是万万不赞成的。
这一刻,她突然想起周砚那句话:“姚安郡主背后是忠义侯府和太子。”
“愣什么,快将他送回柳府。”林书瑶催促。
玉露团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身出去安排。
这事真令人头疼,里外都疼。
柳安消失这么多天,河东柳氏也不是吃素的,估计早已查到,只是不好强抢回去。
林书瑶一想到过几日朝中弹劾她的奏章必然多如雪花,心底默默为太子捏了一把汗。
年糕见林书瑶一直垂头不语,以为是为失忆之事伤心难过。
于是出言安慰:“郡主既已想不起,就先别去想。奴婢自幼跟在您身边,凡您需要,奴婢都能帮你记起。”
“你,不害怕这样的我?”林书瑶惊讶地问。
年糕摇摇头:“外面那些人胡乱编排您的名声,可这府中的人都知道您有多好,奴婢又怎会怕您?”
似担心郡主不信她,她接着开口:“您放心,奴婢会交待玉露团守住这个秘密,日后待您痊愈,有我和她相助,定能全部记起。”
林书瑶此刻既感动又内疚,在没有找回李舒窈之前,她只能暂时去适应这个身体。
柳安终于被送回柳府,听闻他上车前询问了李舒窈的伤势。
但被玉露团臭骂一顿后,他干脆闭口不言,直至马车至柳府门口,他才愤愤然跳下马车离去。
翌日,孔方再次登门换药。
许是经过昨日,他变得大胆了一些也更顺手。
今日很快就换好了药,还顺便询问了落水后的细节。
“你是说郡主记不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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