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斜挎着一个大包,里面鼓鼓囊囊不知道塞了什么,也是难为他负重运动还这么有活力。
“是!差点忘了,我还带了电解质水。”木兔单手攥着狗绳控制住兔兔,另一只手流畅地拉开背包拿出排球,在手上抛了两下,“我们来配合着打两球试试吧!”
……
“啊。”
他左手牵着狗,右手拿着排球,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多余的手去拉拉链了,冲迹部景倪投来求救的眼神。
“我将让你保持这个姿势在这里站三秒钟,以此来惩罚你想一出是一出完全忽略当下境况的笨蛋行为。”
迹部景倪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带着它怎么打?你连拉拉链的手都没了。”
兔兔蹲在地上吐舌头,头昂得高高的,紧盯着迹部景倪。
木兔也保持着一手牵狗一手持排球的动作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它好像你亲生的。”迹部景倪终于大发慈悲,伸出手,“……明明可以把兔兔送回去再拿出来排球的。”
她靠近,微微屈膝。
木兔只觉得一股清冽的气息骤然靠近——
不是排球场上大家奔跑起来的汗水的味道,也不是运动饮料灌下肚时甜滋滋的味道,而是一种带着点微凉薄荷感的冷香……他不知道是香水味还是阳光晒过后的洗衣凝珠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视野的余光里,是迹部景倪低垂的的侧脸。
灰紫色的发丝从她束起的马尾中滑落几缕,随着她弯腰的动作,几乎要扫到他牵着狗的手臂皮肤。细微的、若有似无的触感,隔着极短的空气距离,带来一阵奇异的、令人战栗的麻痒。
木兔的身体瞬间僵直,眉毛小幅度地颤抖着,把脖子扬得高高的。
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一下,又一下,沉重得几乎要震破耳膜。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连指尖都微微发麻。
怎么回事……明明平时在座位上靠的也很近……
是因为今天早上空气湿度太大了吗,呼吸、好不畅。
迹部景倪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她指尖捏着小小的金属头,动作干脆利落。
“呲啦——”
金属拉链被快速、平稳地拉合的声音,在木兔屏息的寂静世界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拉链合拢的瞬间,迹部景倪也直起了腰。
“好了。”
木兔在她直起身、目光扫过来的刹那,才猛地吸进一口憋了许久的气。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叶,带着点辛辣感,却无法平息胸腔里那阵狂乱的悸动。
他的脸颊和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了一层滚烫的红晕,一路蔓延到脖颈,金色的眼瞳里有一种被强烈而陌生的感官冲击打懵了的茫然和无措。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发紧,只能发出一个含糊不清的、带着点沙哑的短促音节:“……啊。”
迹部景倪看着他这副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从脖子红到耳朵尖的窘迫模样,以及那双写满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了?”的迷茫金瞳,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笑意。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偏了下头,示意了一下回去的方向。
“走啊,还有些时间,我们把兔兔送回家,练一会儿排球吧?”
“哦……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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