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在夏威园那边,等你可以出院了,可以去看看。”颜墨看着她开始抖动的嘴唇,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泪,她举起手,举不高,又落下,颜墨抓住了她的手,她眼睛通红,泪水涌了出来,抓的颜墨的手不停在用力,仪器顿时发出响声,颜墨立马撒手摁铃。
护士把颜墨当着暮烟的面训了一下,说要她保持情绪稳定,多休息。
当天晚上颜墨请了一个护工,再也没有去过医院,直到暮烟出院那天,才去接了她,颜墨挨了暮烟一巴掌后强硬地把她拉回了家,玄关处放了一个绿色行李箱。
颜墨从书房抽屉里把银行卡和房产证放客厅桌子上,“这是暮叔留给你的,还有判决的赔偿款和保险款,还有一笔教育基金,律师那天跟我交代了,一直到你大学毕业后每年打款到这个账户里边。”
颜墨没有再看暮烟,拖起行李箱,“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暮烟看着她要走,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往颜墨背上砸去,颜墨转过头,她解开纽扣,露出正在结痂的疤,当时车上放着给颜墨庆祝毕业快乐的蛋糕,配了一把木具的小刀,当时不知道蛋糕翻了,那把小刀受外力力地插入她的胸腔。
“你的罪,你不能忘。”暮烟看着她有点发抖地身体要走向她的时候,她喊了个字,“滚。”
接下来这几天,颜墨都是在半夜烧烤摊收摊的时候接到暮烟的电话,醉醺醺地在电话里骂她,可能是教养从小比较好,说来说去也就是坏蛋,坏人,坏死了,坏透了。
颜墨都没有回答,一直到对面没有声音,第一天的时候颜墨真怕她醉死了,偷偷回家看了眼,家里都是碎渣渣,暮烟躺在沙发里边,酒都洒了一身,凑近还听到骂人的声音,就走了。
整整两个星期后,颜墨没有再接到暮烟手机,隔天她蹲守了一天,直到下午5点多看到暮烟身穿一身黑垂头丧气出门了,颜墨打车跟上了她,听了她一个下午在暮远于澄面前哭哭啼啼,没有要寻死的话语,颜墨就听话地离开了这个城市。
颜墨志愿填了南方,一个没有下雪的G市。她继续忙碌着一边打零工一边学习的生活,早出晚归地忙碌,其实她开始步入了一个小社会领域,意识到一个人的成长路上总是像在爬埃及的金字塔,每一阶层都有一定的壁垒,要越级就得蜕变。
她变得很少想到过去的家,但有时候会做梦,梦见的一开始是三个人,后边暮远和于澄渐渐不见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也不见了,梦里只有暮烟,身上插着那把木具刀,梦里的暮烟也把刀扎进了她胸腔。
“颜墨,颜墨!”杉黎在她旁边碰了碰她肩膀,“咋了,你有点走神。”杉黎看了她电脑操作到一半的思维导图,又忍不住感叹了句,“不愧是学神,图都piupiu亮亮的!”
舍长杉黎跟她商量晚上要早点回来给另外一个舍友叶枫过下生日,她迟疑地应下了,舍友都是本地人,知道她回来晚会给她留门以及开了她书桌上的台灯,她们彼此也不窥探生活隐私,但是也会在必要的集体场合场景喊上她。
所以晚上颜墨跟辅导班的老师请教了一个小时,提前回来了,路上顺手买了一个日记本,让店家包装了一下。在校门口偶遇了拿着蛋糕回来的杉黎。
“你这时间卡的厉害”杉黎举了个拇指,颜墨嗯了声。
“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呀,我们这次订的都是枫子喜欢的椰奶味!”杉黎转着头眼睛大大看着她,颜墨边走边嗯了声什么疯子,杉黎又不好意思捂嘴笑出了声,“对不起,你就当没听过,她要是知道了回去又不知道怎么挠我呢!”
“不过我比较喜欢吃奥利奥巧克力味的。”杉黎笑地说一句,也不想着让颜墨回她什么,又开始说起了选修的水课,还有她不得已选的排球课,打的手腕都肿了。
颜墨一路上给她点点头,意思意思看了下她白皙平平的手腕……
晚上叶枫象征性地捂住眼睛,然后摆出很惊喜的表情,“哇!我爱你们,surprise就对了!”
给足了三个舍友的面子,不过拆出蛋糕的时候看到上面铺了满满一层椰子片和椰蓉,忍不住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点着蜡烛的蛋糕,然后胡乱拉过三个人拍了一张集体照也不用P,就直接发了出去,文案:我的舍友给我买的蛋糕[感动][感动]。然后锁屏把手机扔床上。
景依还穿着海绵宝宝睡衣来不及抢走她的手机,来挽救她的酷Girl形象,杉黎还在举着打火机,不下心碰到开口烫的嘴和眼睛都瓢起来,颜墨面无表情地继续面瘫,主角叶枫独善其身,完美无暇。
颜墨没啥感觉,倒是景依和杉黎气的往叶枫身上挠痒痒肉,把人咯咯笑的求饶,“你丫的,杉黎,我就说你不要叫她疯子,还真的疯了,坏透了这人。”
“叶枫叶枫叶枫,我以后都叫你子枫,我发誓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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