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见状,悲戚地望向柳窈:“柳姑娘,即便我们那日揽月楼有些过节,你也不该拿这种事冤枉我啊!”
围观的婢女们看着神色慌张的朱雀,又瞧瞧哭得梨花带雨的沈听澜,议论声渐渐偏向后者。
柳窈盯着沈听澜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终于明白对方早有准备,当下勾起唇角冷笑:“沈姑娘好手段,只是这戏,怕是还没唱完。”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霍临川身着玄色锦袍,负手立于月洞门前,周身气压冷得能结霜。
他扫过满地狼藉,目光在柳窈泛红的手腕与沈听澜湿润的眼眶间掠过,突然嗤笑一声,伸手捏了把朱颜颤抖的脸颊:
“哟,这不是朱颜?哭得梨花带雨的,倒比红袖坊的头牌还勾人。”
轻飘飘的话语却似重锤,朱颜“噗通”一声跪到霍临川跟前,涕泪横流:“公子饶命!奴婢、奴婢是一时糊涂……”
她转头看向沈听澜,眼中闪过怨毒,“都是沈姑娘逼我!她说若不……”
“行了行了。”
霍临川掏了掏耳朵,面上轻笑道:“哭得本公子头疼,送去官府卖了吧,记得挑个窑子多的地儿。”
话音刚落,便有小厮上前将瘫软的朱颜拖走。
沈听澜捏着手帕的指尖发白,勉强笑道:“阿川,这其中定有误会……”
“听澜费心了。”霍临川终于抬眼,目光却冷得像淬了冰道:“听澜还是好好管管自家铺子罢。”
她余光瞥见沈听澜攥紧的拳头,与那抹瞬间血色尽失的苍白面容,摇了摇头。
这场博弈,不过是霍临川抬手间的胜负。
柳窈攥着裙摆快步跟在霍川身后,黄昏映着他青色衣袍的下摆,亦晒得她脸颊一阵红晕。
“霍临川!”
她突然停住脚步,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明知朱颜是替罪羊,为何还要将她送去官府?”
霍临川转身,桃花眼漫不经心地扫过她泛红的眼眶,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柳姑娘这是在质问我?”
他倚着廊柱,修长手指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语气中满是无所谓:“不过是个婢女,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柳窈上前一步,裙摆扫过廊下的落叶,逼问:“人命在你眼里就这般轻贱?朱颜不过是被沈听澜胁迫,真正该受罚的人是她!”
“哦?”霍临川挑眉,忽然逼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调戏道:
“柳姑娘这么维护她,莫不是同谋?”他指尖挑起她一缕发丝,“还是说……你在心疼?”
柳窈猛地后退,撞得廊柱上的灯笼摇晃不已:“霍临川,你别颠倒是非!”
霍临川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拭着指尖,桃花眼微眯,笑意不达眼底:“柳姑娘真是天真得可爱。她的命,本就是我施舍的。”
霍临川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耳畔的珍珠坠子,突然用力一扯,珍珠“啪嗒”坠地,他语含调笑:“要不你替她去窑子里卖笑?本公子保证天天捧场。”
他指尖划过她脖颈,停在咽喉处微微收紧,他轻笑一声,温热的唇擦过她耳畔:
“柳姑娘记住,这府里的人,包括你,都是本公子的玩物。不听话的……”
说罢,衣袂翻飞间,只留下一地狼藉与她剧烈的心跳声。
“窈窈……”0520颇为心疼地看向柳窈,虽然她不懂为何柳窈要帮那朱颜,可现在男主一副玩物的心态对待它家宿主,它都看不下去了。
柳窈早在霍临川转身的时候便收回了那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她面上红晕未散,只道:
“今日朱颜,焉知不是日后之我?在他眼里,谁又不是个下贱玩物呢,今日我得了几分好颜色,明日呢?”
0520悲伤地垂着头,它站在自家宿主肩头拍了拍,想要安抚她,却见柳窈当即抬脚便往外跑去。
“窈窈,你去哪?”
“救朱颜。”
待她赶到柴房时,几个小厮正押着朱颜往外走。朱颜披头散发,脸上带着明显的伤痕,见到柳窈,眼中燃起希望:“柳姑娘,救我!”
“放开她!”柳窈挡在朱颜身前,拦住侍卫的去路。
为首的小厮皱眉:“柳姑娘,这是公子的命令,你莫要为难我们。”
“我有公子的手谕。”柳窈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看不清内容,但她语气坚定:“公子临时改变主意,要再审问朱颜。”
小厮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伸手要拿“手谕”,柳窈突然扬手,将纸抛向空中。
趁着众人目光被吸引的瞬间,她拉起朱颜就跑。
两人在回廊中狂奔,身后传来小厮们的呼喝声。
朱颜熟识府内地形,带着柳窈拐进一处偏僻的角落,这里堆满了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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