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又面露难色道:“您是来寻黄芙的罢?只是那小丫头片子也不知去哪了,将近三日没见人影了。”
“今日本公子正是为她失踪一事来的——”
穿过飘着脂粉气的回廊,黄芙的绣房保持着失踪时的模样——妆奁大开,半盏冷茶凝结着茶垢,床榻上还留着未绣完的鸳鸯帕子。
霍临川翻着黄芙的物计,身后柳窈却紧紧注视着他腰侧的荷包,与那鸳鸯帕子分明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原先以为是妾有意而郎无情,才知道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黄芙做下打压霍临川身边姑娘的举动,不就是依仗霍临川对她的几分“不同”吗。
放心罢黄芙,你的心上人迟早也会去寻你的,正好做对黄泉鸳鸯双宿双飞。
“这是何物?”
柳窈顺着霍临川疑惑的语气看过去,却见后者从黄芙的妆奁深处拿出一折起来的纸。
“窈窈怎么办!”0520瞬间意识到那是柳窈让柳寒烟写给黄芙的信,但字迹用的却是原主柳窈的!
柳窈镇定地迎上霍临川的目光,走近些问道:“如何?”语气中满是疑惑。
“这字迹,柳姑娘可识得?”
柳窈无辜地摇了摇头。
霍临川却是拿起纸仔细看了看,随后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当即沉声道:
“来人,去将怡红院的老鸨请来。”
片刻后,老鸨气喘吁吁地被带了进来,一见到屋内阵仗,双腿便开始打颤。
霍临川将信纸猛地拍在桌上,冷声道:“仔细瞧瞧,这字迹出自何人之手?”
老鸨战战兢兢地拿起信纸,眯起眼睛端详许久,随后指尖颤抖着指向柳窈,声音发颤道:“回大人,这字迹......与柳窈平日给客人写的诗笺极为相似,定是她无疑!”
柳窈面色不改,只是轻轻嗤笑一声,语气平静道:“妈妈这话说得可就没道理了。若说这信是我写的,妈妈可有其他证据?”
老鸨一听,顿时慌了神,又将信纸拿起来反复查看。
这一看,才发现这字迹虽与柳窈有几分相像,却又有些细微差别。
她额头沁出冷汗,支支吾吾道:“这......这字迹虽有相似,但又有些不同,倒像是......像是柳寒烟的!”
霍临川目光如炬,直逼老鸨:“柳寒烟此刻人在何处?”
老鸨忙不迭屈膝行礼,声音带着讨好的颤意:“回公子,她正在前院迎客,这会儿怕是在陪着张员外喝酒呢......”
“派人盯着柳寒烟,半步不得让她离开。”
霍临川将信纸收入袖中,转身对随行衙役下令:“随我去信中约定的清溪湖,若有痕迹,便是铁证!”
他袍角翻飞间已大步迈向门外,而柳窈则是提着裙摆跟在他身后,心里却是异常不安,柳寒烟为何要换字体呢。
衙役们举着火把,在湖畔迅速展开行动。随着打捞工具不断深入,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惊呼划破寂静:“大人!水下有物!”
众人屏息围聚,见一具女尸缓缓浮出,罗裙华裳浸透湖水,腕间银铃配饰在火光中泛着冷芒。
老鸨踉跄几步瘫软在地,颤声泣道:“是...是黄芙姑娘!”
然这不过冰山一角,随着铁钩起落,一具具男尸破水而出——或锦袍玉带,或遍体鳞伤,苍白肿胀的面容在摇曳火光下更显可怖。
湖畔死寂如坟,唯闻水波拍岸,呜咽之声似冤魂泣诉。
柳窈无视身旁0520被吓得尖叫的声音,不由得发出英雄相见恨睌的感慨:
“真是没想到,寒烟姐姐如此烈性心狠,真叫人…佩服呢。”
0520:和这两个心狠的女人呆在一起,好怕怕……妈妈啊!我以后绝不干涉窈窈大人了!
当最后一具尸体被拖上岸时,一名衙役突然指着湖面某处惊呼:“大人!有东西在漂!”
铁钩在水波间晃动,半卷浸透湖水的卷轴裹着暗红血渍,正随着涟漪缓缓沉浮。
是那卷被柳寒烟特地丢入湖中的暗器。
柳窈几乎瞬间便想通了柳寒烟的用意,她接过卷轴捣鼓了一番,随后将隐藏的银刃展现给霍临川看。
她举着卷轴却偏过头,语气之中全是不可置信,但斩钉截铁道:“不会是寒烟姐姐的!”
霍临川接过后将卷轴重重甩在尸体堆旁,剑眉倒竖:
“即刻封锁怡红院,抓捕柳寒烟!”
他率众如疾风骤雨般围住怡红院,雕花木门被猛地踹开,血腥味裹挟着残香扑面而来。
柳寒烟斜倚在紫檀拔步床上,腕间缠着猩红罗帕,染血的指甲深深掐进床榻软缎。
乌发散乱如瀑,半阖的眼尾还凝着未干的泪痕,唇角却诡异地上扬,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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