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鹿的老师?这个时间点来做家访?”保全大哥满脸狐疑,目光频频在顾言和季时雨脸上转悠,啧啧两声。
“妳如果真是那孩子的老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爹因为沉迷赌牌把那丫头卖去抵债,前几天本来要去收拖欠的管理费发现人也溜了,你们说这家人糟不糟心?哎我话还没说完呢!”
还未等对方说完,季时雨脸色一凛,彷佛化身一只脱兔向着楼道方向奔去,看着季时雨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时,顾言连忙追了上去,只剩保全大哥在后方扯着嗓子大声呼喊。
季时雨头也不回地奔向六楼,正当她好不容易抵达林小鹿一家所在的楼层后,看着眼前一片狼籍的走道,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那一瞬间,她似乎又一次想起幼年时期不堪回首的过去,一想到这,季时雨下意识抿紧下唇,将目光投向门框旁突兀的白色花束。
铃铛般的花朵在空气中转变成淡淡的褐色,在花萼上摇摇欲坠,像是迟暮老者般垂老奕奕,却又挣扎着在枝桠末端吐出翠绿的嫩芽,彰示生命的坚韧。
冰冷的铁门如今被人撬开铁链,沉默敞开,季时雨指尖不自觉抚媚窗框上还未干涸的油漆,此时顾言正巧追了上来,正要走上前去,正巧与转过头来的她四目相对,怀中抱着一束枯萎的白花。
“看来有人比我们早一步先来这里了,”走向季时雨的前方后,顾言低下头来,望着熟悉的花束不禁一愣,“奇怪,现在是流行送认识的人白色铃兰吗?”
季时雨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清楚,但既然林小鹿今晚以前一直待在公寓里,也许是她买来送给自己的?”
顾言陷入沉思,就在季时雨举着花束走入屋内时,他眼疾手快接住了从里头飘出来的黑色卡片,勉强透过昏暗的光线,照着上头娟秀字迹一字一顿念道。
“飞鸟展翅高飞,花朵绽放大地,生命因何璀璨?答案藏于梦里。”
又一个典型谜语人作风的谜题。季时雨心想,在嘴里低声重复顾言最后那句话,“生命因何璀璨……答案藏于梦里?”
此时一道刺耳的铃声突兀响起,顾言将电话接起后,点开了扩音键的按钮。
“请问是顾先生吗?我是林小鹿毕业班导师,”机械发出尖锐声响几乎掩盖过女性急促的说话声,模糊的话语中透露出难以忽视的急切,“警方在学校天台找到她了,正前往医院的路上,能请您过来一趟吗?”
“你们现在在哪?”沙哑的嗓音轻声响起,犹豫片刻,季时雨克制住下意识的战栗继续问道,“小鹿她……她还好吗?”
电话那一头陷入短暂沉默,不到几秒钟后,对方再次开口,支支吾吾说道,“我们刚抵达市中心的第一人民医院,至于小鹿同学……我不是很清楚,不过警方方才透露她在天台时不断重复同一句话。”
“她说……时雨姐姐,没能守住约定,对不起。”
……
医院消毒水气味刺激着敏感的泪腺,在迷濛视线中,季时雨愣愣望着穿梭在重症监护室内的白色身影,指尖捏着黑色卡片,一言不发。
完成入院签署的顾言正朝着病床方向走来,拉了一把铁椅疲惫不堪地坐在季时雨身旁,抬头看向头顶悬挂的血袋,在指脉氧仪规律的"滴滴"声中发出一声长叹。
“小鹿目前已经脱离危险期,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她现在身体非常虚弱,”顾言轻声说道,指了指全身包扎最厚实的手腕,上方白净的绷带透出点点血迹,“不过主治医师也说了,她的精神状态才是他们最忧心的问题。”
身体上的创伤能伴随时间流逝而慢慢治愈,可心灵上的呢?就算真的治愈了内心的伤痕,痛苦的现实也会不断击打她,直到她被迫承受自己悲惨的命运。
季时雨将脸埋入掌心,温热的物体突然贴在耳边,正当她抬起头来的同时,只见顾言手中举起一杯热茶,向季时雨勾起笑容,“给,别想太多了,等小鹿醒过来后……”
话音未落,病床上的被褥忽然微微动了一下,苍白的眼皮颤动着睁开,林小鹿张动唇瓣,透过面罩奋力挤出模糊的呻吟,像是砂纸磨擦般刺耳的说话声传入耳边。
“是……时雨……姐姐吗?”
季时雨连忙握紧从床单伸出的手,俯身靠在耳边安抚着,感受到掌心烙人的触感,心里不自主抽疼,“对,是我,妳现在安全了,先好好休息。”
“不,”林小鹿挣扎着试图起身,剧烈喘息,贴在胸口的电击片随着她的动作掉在床上,下一秒心率监测仪的警报跟着响起,季时雨吓得赶忙将人按回床上,林小鹿瘫软地倒回床上,她忽然反手握住了季时雨的手,力道大得完全不像方才还虚弱躺在床上的病人。
“时雨姐姐……救我……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在季时雨震惊的视线中,黑色血丝彷佛泪水滑落在脸颊上,随后争先恐后地从唇边涌出,在被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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