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这么高频的上课。”她有时偷偷跟他抱怨。
他只是说,“你上完这两个月就好了,去上课吧。”
她也只能咬着牙忍一忍。
除此之外,他们的交流少得可怜,贺秋霖每日按时接送,饿了做饭,渴了给水,缺钱给钱,中间她过了个生日,他手下小弟们(包括那五个盯着她上下学的混混们),给她送来一个好利来蛋糕。
大家写了一张贺卡,祝她生日快乐。
此时正好是她父母去世一周年,贺秋霖带她去扫墓,她看着墓地里父母的照片,心情悲痛。
父母在世的时候,每年生日都是她最幸福快乐的日子,如今她的世界好像塌了,而身边这个男人,她真心感觉他撑不起来。
“你有什么话要对你爸妈说的,我可以回避。”贺秋霖看她沉默,以为她沉浸在父母去世的悲伤中。
“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没法为我撑起一片天。”她幽幽地叹气,抬头看向他。
“不过我也没法依靠你。”她擦了擦眼泪,努力笑着看向他说,“你别担心,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的。”
贺秋霖哑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温玲往他身边靠近了一点,轻轻拉住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像是在安慰他似的说,“没关系的,你撑一半天,我努努力,给你撑起另一半就是了。”
他握着她的手微微一颤,扭头瞪着她,心中有什么东西裂开了,那一刻他只觉得愧疚的喘不过气。
那晚躺在床上,温玲第一次感到了某种掌控感。
她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表面强硬的男人,在她面前竟然如此小心翼翼。
如果她哭,他会慌。
如果她要求什么,他不会拒绝。
这很有趣。
也许,她并不是完全无力的那一个。
可惜,她没有时间验证自己的想法,接下来的暑假,她经常一连几天也看不到贺秋霖。
他总是神神秘秘,看起来凶神恶煞,和她保持着一个刚好谁也见不到谁的距离,这也给了温玲很多学习的时间,一整个暑假,她终于把自己的英语提高到了上课能听懂的水平。
除了学英语,因为没有朋友,也不想一个人在家呆着,剩下的时间里,温玲开始尝试各种兴趣活动,骑马、跳舞、射箭、跳伞、画画、网球…只要她喜欢,贺秋霖一定会送她去。
有时她也会纳闷,这男人的钱难道真的是大风刮来的?为什么她每一个兴趣爱好,他都能来者不拒,全力支持?不论价格?
直到温玲说不想学,她才知道这一切好说话的背后,究竟有什么在等她。
贺秋霖的要求很简单,但也很丧心病狂,既然你学了,就要学出成绩来,他要看见奖状和证书。
哈?这只是兴趣爱好!他竟然指望她用兴趣爱好去考证?!
温玲被他这种老土观念气得不轻,但寄人篱下,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目前生活依附于他,他还是个软硬不吃的□□,她除了硬着头皮学,还能怎样?
她只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学。
最终因为想玩陶瓷而考了陶艺师;想去玩跳伞,考了跳伞证;想试试跳舞,参加了国际比赛拿了亚洲地区的青年组冠军。
在贺秋霖这种惨无人道的胜负观和教育观下,她还考了日语、法语、英语的各类语言证书、参加了射箭比赛拿了奖项、参加绘画大赛拿了冠军……家里一堆没用的废纸和奖杯堆在那。
幸好,这些比赛和对温玲来说并不难,她会精明地挑选一个竞争力不大的去参加,只要能让贺秋霖看到奖状,他并不在乎是什么级别的奖项。
难应付的,是那些贺秋霖懂的东西,比如做饭,她只是想要试试炒菜,结果贺秋霖直接给她报了厨师培训项目;又因为想要自己试着做提拉米苏,被贺秋霖送去上甜品师培训,她真的不理解,为什么贺秋霖对她考证如此执着。
要做,就做到极致。他是这么说的。
温玲相信,这么下去,他迟早有一天会要求她考一个睡觉资格证给他。
还好,她聪明学东西非常快,会快速抓住问题本质,所以能靠着找方法论获得不错的结果。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而学习能让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短暂地和现实世界分离,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和,这个过程变得越来越轻松自如,游刃有余。
尽管骂骂咧咧,尽管很不爽,但不能否认,每一张证书、每一个奖杯背后的努力和挣扎,都是她在失去亲人中重新找到自我的印记。
也是这个暑假,她的世界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贺秋霖用他称不上教育的教育方式,教会了她一件事:人活着,就要活到极致。
学习,是她疗愈的过程,是她逃离父母去世现实的桃花源,练跳伞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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