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也不敢吱声,沉默着走到一旁的架子上取来了医务消毒和包扎的棉球和药物。
可以的,可以的。
再晚来一会,伤口都要自愈好了。
秦湛细心地将用小棉球蘸取了一团消毒碘伏,另一只手轻拉过面前人的手腕,在其表面擦了擦。
祁临彦的手在接触到冰凉的碘伏时瑟缩了下,小指不经意地颤抖,但却接触到秦湛温和有力的掌心,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又重新伸直手低敛下自己的视线,耐心地看着秦湛的动作。
“没事的,祁少爷。”
“伤口恢复期...呃,可以少吃辛辣,多喝点白水....”
“包扎完后如果沾水也是可以的,只是要安排您的医生更换纱布,这种小伤口好的很快,平时两天左右就能痊愈。”
秦湛的嗓音地而温和,践行着医生的职责,耐心温柔地对自己的病人进行叮嘱,不厌其烦。
祁临彦歪了歪视线,用另一只手默默按了按自己的心口,用余光轻轻瞟着面前人的一举一动。
秦湛的动作很慢,但包扎时的手法却透着稳重和耐心,仿佛在雕刻精美的艺术品。
一双黑色的瞳孔紧紧锁定在祁临彦的手上,棱角分明的轮廓脸微微侧着,方便给自己更好的视线。
祁临彦悄悄眨了眨眼,坐在位置上举着手,忽的出声:
“我们见了这么多次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吗?”
秦湛咽了下口水,语气轻疑,但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啊?这不太合适吧?”
祁临彦低下了头,不安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白织灯光线柔和,透着病房中的暖意,他的眼睫毛也在白净的脸上打出了一层扑闪开的阴影。
“您想让我叫您什么?”秦湛骤然开口。
祁临彦的眸子好像重新恢复了光彩,他眼底亮了亮,期待地轻轻抬头:
“你叫我名字就好。”
???
这对吗?秦湛感觉很古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
秦湛疑惑地抬起自己的眼,轻蹙着眉、仰着头和祁临彦淡色专注的瞳孔对视着。
手里还抓着他的手腕:
“临、临彦?”
秦湛不确定道。
祁临彦好像很开心,勾着脑袋上下头点了,想小鸟般晃悠着自己的脑袋。
秦湛满头问号,瞪圆了眼继续低着头包扎着。
怪啊,太怪了。
“您要我帮你开药吗......”
秦湛的声音被一阵闷沉的敲门声打断,来人只是敲敲门,随即不客气地推门而入——
阮尧身上还带着夜色的凉意,他抬手轻压着自己领子前的带,大踏着步就这么走进来,顺便关上了门。
卷起了门外的一阵风。
阮尧盯着两人紧握的手——
也没看清楚面对面坐在秦湛面前的人,但很快放平心绪,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秦湛微微颔首,“阮少爷,晚上好。”
直到最后一下带胶绑带扣上,秦湛这才松开祁临彦的手,大跨步到电脑前开始噼里啪啦地敲病历。
阮尧也是毫不客气,他抬着头,眼尾带着丝睥睨,双手环胸,“秦医生考虑地怎么样了?”
秦湛嘴角抽搐了下,抬头看了眼祁临彦的脸色。
纠结良久还是说了实话,“身有不可辞之职,实在难从命,阮少爷。”
阮尧被噎了下,话头梗在自己的喉咙里,半天都没接上一句。
祁临彦恰到好处地转过头,单手扶着凳子的边缘,疑惑地扭头蹙眉盯着阮尧瞧——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秦湛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尴尬地笑了笑。
你看这整的,挖墙脚挖到对面老板本人面前了。
害,你看这......
“祁临彦?你怎么在这?”阮尧瞳孔微缩,两道浓眉好像在眉心打了个结。
“来看病。”
“啊?哦,你怎么了?是否我阮氏照顾不周?”
“没,碰巧受伤了。”祁临彦的声音不带情绪,嗓音冷淡地仿佛和刚才判若两人。
阮尧抱着胳膊,眉骨锋利,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骨节上的尾戒,视线不偏不倚直视着祁临彦。
他想起两人刚刚牵着的手,压抑着火气:
“真这么巧?”
“嗯。”
阮尧冷笑了声,腰身笔直眼神冰冷如刀 ,朗声开口道,“秦医生是你们祁家的人,你们知道他行踪倒也不奇怪。”
“只是大半夜孤男寡男的——不、好、吧。 ”阮尧咬着后半节音,牙齿磨着下颚,咬地极重。
他懂了
喜欢专业医生穿进不懂限制常识的世界但被捧上神坛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专业医生穿进不懂限制常识的世界但被捧上神坛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