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新眼看着那只手就要摸上,他一个翻身抽开裴景乘搁在颈上已经温热的手掌,坐了起来,反将裴景乘扣押进□□紧紧固住。
为了防止裴景乘再捣乱,他坐起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将裴景乘的双手束缚在自己两手之下。
裴景乘鼓弄着发现挣脱不开,立刻学着看样子,变脸装可怜:“我不就是挠你两下吗,你放开我,我不动就是了。”
换作旁人可能还真会被他这一副无辜样说动的松开手,可沈从新过往在这方面吃了那么多次亏,论上下意识也都能看穿了。
他腾不出手,干脆用额头抵了抵他的额头代替手上一拍。
沈从新说道:“我一松手,你肯定就又变了样的反击我更不依不饶,我才不会再信你这些示弱话了。”
果不其然。
他话音落地,裴景乘便立刻收了故作柔弱的表情,转而冷漠道:“哦,那你真是个聪明人了。”
沈从新笑了笑。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选择放了手。
正如他所言,几乎是松手的下一个瞬间,他便腰上一痒。“哈哈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好了……”沈从新被裴景乘步步紧逼的手上动作弄的一味向左躲去。
屡试不爽的口头招式。
裴景乘彻底玩了个开心,他的笑脸一刻没停下来过。直到将沈从新再次弄倒在地,地上人都笑没了力气,他就收了手。
他不是恃宠而骄的人,到了临界点,差不多玩够了就也收敛起来。
他的笑脸还没落下,昂头低眸问沈从新:“你刚才说,什么大事。”
沈从新有些笑岔了气,躺在地上咳嗽着,说话断断续续地:“就是,就是昨天,咳咳咳,晚上的那个人……”
裴景乘点点头:“怎么了吗?”
“就是他,他昨夜不是说让他的朋友去叫了人来吗?我后面回府,我爹和我说,是侯府的人来找的他们,那个人还是小侯爷身边的贴身侍卫……”
他缓了一会,继续说道:“贴身侍卫是只奉一人命令的,他是小侯爷的人,自然是小侯爷吩咐的的他,所以说——”
恩人就是小侯爷。
“他就是小侯爷,”裴景乘抢先回答道:“还有呢?”这件事对于昨晚就已经心知肚明的他来说,并没有在心里溅出一丝水花。
不过要是提到这个,裴景乘还真有话要问一问沈从新。
不等沈从新疑惑发问,他先一步反问道:“你见过小侯爷吗?”
沈从新愣了愣,说:“昨晚见到的不就是他吗?”
裴景乘拍了他一掌,语气明显带着调侃意味,故意讥讽道:“亏你天天抛下我去学堂听讲,话都听不明白。我是说以前,以前。”
“哦哦哦,那还真没有。”沈从新揉了揉微痛的胳膊。
“……”
怪不得了。
沈从新看裴景乘就一直盯着自己,开口打破短暂的寂静:“嗯?”
“你把这位说的多崇拜似的,”裴景乘对着虚无上下扫了一眼,“结果你其实没见过人?”
沈从新替自己讲理,争论道:“我崇拜的是他人尽皆知的事迹,我又不是女孩子,何需要求见他容颜?”
“……”有道理,但又不怎么完全有道理。
裴景乘从他腿上站了起来,回归方才的话题:“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这个我昨晚看清他的时候就知道了。”
沈从新惊奇抬头,皱着眉头回想了个遍,也不急着站起来了,惊奇道:“你何时见过他?我怎么不知道?”
裴景乘弯腰戳了戳他腰上的玉佩:“他腰上的木牌,反面就刻着他的大名呢。”
他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昨晚抱人家大腿,抬头就能看到的东西都没发现,你抱的真够虔诚了。”
沈从新无话可答,只能嘿嘿傻笑着以掩饰自己的晴天霹雳。
忆起昨晚,不说他看没看到刻字,除了小侯爷鹅黄色的衣裳,他甚至就连长相也没记住。
不过回忆起来,结合着某个人与小侯爷既定的关系,他倒是想到了一点微妙处。
他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凑近了裴景乘的耳朵,自以为胜券在握能找回些颜面,咯咯笑道:“前几日不是有人信誓旦旦说要叫小侯爷知难而退,还说要用尽自己十八班手艺,让他对自己望而生畏吗?哎,怎么昨晚明明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嘶——还一副很满意的样子呢,问东问西,要不是人走了,得拉进府里问一宿了吧都!”
裴景乘看他凑近的脸上,堆满了成心看他自打自脸的幸灾乐祸。只可惜,即使有心成全,奈何本心如此,他实在没法违背本心,让其如愿以偿了。
裴景乘笑眯眯朝向他,坦然诚实,道:“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啊,我没必要明见而胡言。不过,要让我听学,是他也做梦。”
喜欢千丝万缕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千丝万缕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