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安失神地看着逆光的女人,她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睛里却夹杂着沈槐安看不懂的情绪。
是爱吗?还是恨?
她不在意了,只要孟矜骄的情绪因自己而剧烈波动,就心满意足了。
“别……”
“喜欢吗?”孟矜骄并不理会,只是问道。
“问你话,回答我。”孟矜骄沉下脸。
沈槐安死死咬着嘴唇,不流露出一丝声音。
“嘴真硬。”孟矜骄见她不说话,于是倾身吻了上来。
这可不是少年时期青涩的吻,而是属于成年人带有欲望和占有的吻。
一上来就长驱直入,撬开她的的牙关,攻略城池,小舌互相追逐,发出啧啧的水声。
沈槐安本就失神,被吻着更是缺了氧无法思考。
随着沈槐安这么起伏,身上的那层薄纱早已不见。
她像是穿越时光,亲手雕琢着古希腊的石膏像,优美的曲线果真是伟大的艺术美感,让人的目光总是流连。
孟矜骄看着身下的人,眼眶红红的,眼泪要掉不掉,却还倔强地咬着唇不发一语。
“你在装什么?不是你自己一直在勾引我,想要给我暖床的吗?现在装忠贞给谁看?不愿意就滚。”孟矜骄说着伸出手狠狠地擦干沈槐安眼角的泪水。
“没……没有,我爱你,娇娇,没有不愿意的……”沈槐安慌忙说。
“既然如此,就别死咬着你的唇了。”
听闻此话,沈槐安还是死死咬着唇。
这是她紧守的底线了,她骨子里不是一个放.荡的女人。
她可以红着脸恬不知耻的勾.引,被骂风.骚被骂放.荡,可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是孟矜骄赐予的,她都甘之若饴。
沈槐安想说,只对她一个人骚,但沈槐安知道孟矜骄不想听。
她知道孟矜骄恨她也爱她,恨的是现在的她,爱的是曾经的她。
或许是孟矜骄基因里的顽劣因子作祟吧,才有了这爱与恨交杂的盛宴。
孟矜骄知道沈槐安是一个怎样的人,以前大学的时候,沈槐安就是这样,清清冷冷的,连在床上也是一样。
孟矜骄当时几次逗她,想让她放开一点。
可惜一次都没有成功,沈槐安真是倔的吓人。
H市临海,一望无际都是无边的海涛。
此时的海面波光粼粼,平静安详。
丝毫看不出秋潮将至的痕迹。
岸边的礁石上长着一朵鸢尾花,淡雅的紫色在夜色里,像鬼魅像精灵。它就这么静静的待在礁石上,聆听夜的寂静。
忽然远方传来激烈海浪拍打的声音,一个浪头一个浪头的涌过来,越来越高。
是秋潮来临了。
春天的第一场潮水呀,是憋了多久的澎湃呢?
潮水又汹又涌地冲向岸边,打在礁石上,激起的浪花淋撒在鸢尾花上。
沾了水的花朵更加娇艳,不卑不亢地抬起头,对抗着激浪。
秋潮是长久的,一浪一浪的打过来,永无止息,也不会疲倦。
而鸢尾花呢?渐渐被敲打的萎焉下来,压弯了花茎,却还依旧想挺立起来。
后浪推着前浪越来越急,已经到了秋潮的巅峰期。
打上来的浪淹没了鸢尾花,花朵在水中沉浮,彻底没了力气挣扎。
哦,有力的秋潮啊!为什么不怜惜这朵美丽的娇花呢?
秋潮无语,只是静默地退去了。
秋天的第一场潮水结束了,鸢尾花从这次劫难里活了下来,伏在暗礁上休息,闪着淋漓的水光。
Oh伟大的生命!
别墅里,一夜的激情也结束了。
孟矜骄直起身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此时的沈槐安已经累的睁不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感受到脸上的动作,她睁开眼却毫无焦距。
孟矜骄起身看着犹如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的女人,正要转身离开。
“别……别走。”刚才还累的直不起身的人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拽住了她的手。
孟矜骄身上还穿着那件浴衣,虽然束带已经解开,大喇喇地敞开,但至少还算是穿着一件衣服。
孟矜骄冷冷地看着她,狼狈的犹如沾泥的鸢尾。
“事后,金主应该安慰她的金丝雀,存温一晚。”
孟矜骄思考了一会儿又重新躺了下来,空气里的紫罗兰和鸢尾花香杂糅着,还带着一股腐.靡的味道。
整个床单被套有一点湿,已经被孟矜骄换掉了。
躺在孟矜骄怀里,强撑着的沈槐安终于满意地闭上眼睛。
“晚安。”
无人回应,只有冷冷的夜风在呼啸,还有爱恨交杂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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