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昨天没将完的故事吧。
首先说开小白花的三叶草。可能有一阵子大家都玩过在三叶草从里找四叶草的游戏,传说摘得四叶草的人就会获得幸福。不久前跟妈妈到河边散步的时候偶然瞅见一片约一平方米左右的小三叶草丛,其中一棵长出了第四片叶子,长得比其它三叶草更高,被我一眼发现摘了下来。原本打算拿回去压书里做成书签,后来想了想,我已经收获了发现它的幸福,就不必再占有更多。于是我把它放在石栏杆最显眼的位置,用小石头围起来,希望它能带给路过此地看到它的每一个人幸运。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离家不远处有片废墟。当时柳台分几批推倒房子,空出这片地来修建工厂。那片废墟是第一批被推倒的房屋留下的最后痕迹。
坚强的草叶从泥土里钻出来,茂盛地生长在这些混着钢筋混凝土的土地上。
我猜大多数人没我幸运,或许你们只知道三叶草里能长四叶草,却没见过从里面长出来的五叶草、六叶草。
从生物学上说,这大概是一种基因突变现象。从感性上说,五叶草、六叶草就是加倍幸运吧。
老家风水养人。我不懂风水,我猜的。这里的三叶草丛变异率奇高,在老房子拆迁前我经常拉着央哥(俞央,俞栖择,见《多出来的偷窥者》)往废墟里一蹲就是一整天,除了中途被大人追回家吃饭,剩余时间都耗在这片土地上。
刚开始,几乎每隔五分钟就能发现一株四叶草或五叶草六叶草,我们收集了一大堆,(毫不夸张,真的有十几棵)带回家,央哥把他找到的全部送给我了,快跟我说感谢央哥!
我把这些代表幸运的小草聚在一起,像手里握了一束绿色的小花,带回家跟老爹、妈妈炫耀,他们也不批评我说我成天往外跑捡这个捡那个,而是帮我一起洗干净叶子,用纸巾擦干上面的水,最后放到书里压实。等水分蒸发消失后我把他们都拿出来,贴在明信片上,写下一句祝福的话语,寄给分别后身处天南地北的朋友。
我希望他们跟我一样幸运!
关于三叶草还有别的故事要说。让我们回到老爹学校那片三叶草的海洋。
老爹工作的学校也是我的母校,初中。升旗台有两处,一处建在大操场上,我曾经在那里发表国旗下的讲话,也曾经在那里跟小伙伴搭档主持。另一处由黑色大理石建成,就建在那片三叶草的海洋边,站在这处升旗台面前身后就是人造草坪足球场的白色球框。
那时候老爹跟同事聚会,在学校一个小礼堂里大家凑在一起聊天打扑克,小孩们就跑到这边升旗台,扯三叶草玩。
三叶草其实是一种观赏价值极高的植物。大多数叶片呈心形,上面浮着一圈白色花纹。少部分的变异种是纯绿色的,摸起来不算光滑,指腹能感觉到小颗粒。草茎饱满挺直,可以编手环,把漂亮的白色小花都露在外边,里面就是绿色的草茎。如果不喜欢全是小花的就加几根绿色草根进去,戴在手上远望去,一白一绿,盘在手腕上就是大自然天赐的见面礼。
有一阵我对药学很感兴趣。与其说感兴趣倒不如说是觉得好玩。看中药馆里的医师从一面满是木柜子的墙上打开不同柜子取出药材,有的需要在特定的碗里进行研磨,磨成细碎的粉末。
当时我觉得那很酷,有段时间心血来潮到书店花一百大洋买了本《本草纲目》,一边看一边做笔记,还学电视剧里的小医仙,背着舅妈给我织的小背篓上山采药(其实我那阵只认得苦蒿),采回来夏天放阳台上晒干,冬天放火炉上烤。关于这个的故事也留到明天吧,到时候从头到尾慢慢说,说我这个人从小医仙到小疯子的故事。
我见过两种研磨工具,一种是很常见的家里捣辣椒的石臼,分为做得厚厚的碗和圆滚滚的石棒。还有一种是长条形的,上端高下端低,中间有个凹陷的槽,把药材放在里面,用一个细长齿轮一样的东西,握住“齿轮”两侧的细杆前后推动,磨好的药材就从低的那端漏出来,漏到提前准备好的承装容器里。如果磨得太碎,光凭重力不足以抵消表面的巨大摩擦力,则通常用细密绒毛做成的化妆刷一样的小扫帚将药粉扫干净。
说这个是因为很不巧,那个黑色大理石建成的升旗台就有这么一个长方形玩意。这长方形玩意原本是立在中间的一块扁平的倾斜七十度的长方形石碑,上面刻着学校的全称。石碑两边是三级石阶,整个升旗台的高度约有一米。石阶之上是一个不大的平台,上面伫立着三根升旗用的金属杆,不过只有中间那根金属杆上端悬着国旗,两旁的金属杆什么都没挂,像最衷心的侍卫守护着国旗。
石碑之前还有一小段成人手掌宽的石板,玩闹时我们将采来的三叶草捏在手心,在石碑顶端研磨(其实就是单纯用石碑把三叶草们一次次割碎,割成很小很小的几片),最后放开手,割碎的三叶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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