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溺在一团蛛丝里面一样,被缠住想要挣扎却越发被困的紧绷。
汗水打湿了时辞的额发,时辞疼得模糊了意识,唇瓣微微动了动,迷迷糊糊间断断续续地传出了一句话。
“莫…迟…年。”
“我…肚子疼。”
时辞无意识地伸出手开始往旁边摸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直到一道冰冷透过掌心,陷在梦魇里面的时辞立刻惊醒了。
李惑深夜赶到的时候,时辞已经疼得脸色发白,全身无力地卧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裹着一条毛毯。
时辞是惯会忍疼得,明明下唇都已经被疼得咬出了血印子却依旧一声不吭。
是老毛病犯了,时辞的胃病是大学的时候就已经闹出来了。
后来虽然又被精心养过,不过又被这近十年的折腾毁完了,还顺带着更加严重了一些。
李惑急忙倒了温水随后将带着的药拿出来放到了时辞的面前。
时辞吃了药,又喝了一些温水,又过了一会儿才总算缓了一些。
一旁的李惑也不说话就站在旁边,看时辞喝完了水便又急忙去倒了一杯。
这个房间的布置李惑已经差不多很熟了,倒不是他来的勤,事实上时辞很讨厌有人来到他的住处,今日若不是胃药吃完了,时辞是绝不会打电话给李惑的。
可是其实只来个一两次便就可以熟悉这里的一切了,因为时辞的住处,里面的摆设十年之间都没有变过。
就算是那些家具损坏了,时辞也只会换一个一模一样的摆回去。
甚至之前为了一个已经被淘汰的洗碗机牌子跑到原工厂要求定制一个和以前一模一样的。
不惜花更多的钱,却只是买了一个性能早就被淘汰的洗碗机。
这么亏本的买买时辞在生意上可从来不做。
“习惯了,不想用其它的。”
面对旁人的疑惑,时辞惯常的说法。
或许这个理由他本人都信了吧。
可旁观者清,外界不知道时辞的过去,李惑却是清清楚楚。
那个藏在时辞心里同时也压在自己心里从不敢在时辞面前提起的故人——莫迟年,同时也是自己的前任老板。
距离他去世已经有十年了。
原本李惑以为那个雨夜里,死去的只是莫迟年,可是现如今他才明确的意识到,其实死的是两个人。
时辞曾无数次说过他恨莫迟年,若是有一天莫迟年死了,他定是要开香槟庆祝的。
事实上时辞的确履行了他的话。
可那夜宿醉之后,时辞将自己关在了家里整整三天,李惑曾经答应过莫迟年若是他发生了意外一定要将时辞安置好。
因此在三天后时辞还没有从家里出来时,李惑终于按耐不住,可他门铃还没按响,门却从里面自己开了。
时辞看着很正常,只是一头半长的卷发有些凌乱,身上随意披着一件外套,里面是一套睡衣,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听说他给我留了不少钱。”
那是时辞在参加完了莫迟年的葬礼后说的第一句话。
李惑微怔,随后才点了点头。
当时的李惑想,时辞当真是冷血无情呀,好歹他和莫总同床共枕了五年之久,莫总去世他不见一丝伤心也罢,却只是惦记那些留给他的巨额遗产。
其实李惑不知道,这五年里面,时辞没用过一分莫迟年的钱。
那天之后,时辞重新恢复了他原本的生活,不过却将一头过耳的卷发剪了。
也是那天之后,李惑逐渐才发现时辞远没有他面上表现那样风平浪静。
他变了,变得越发狠辣,疯了一般扩增自己手下的产业,手段强硬果敢杀伐。
处事风格越来越像当年的莫迟年,不,甚至更甚,莫迟年一般不会将对手的路走绝,再怎么样也会留下一丝底线。
可时辞却不一样,一般都是把人往绝路上逼,他发展的越来越好,可是面对的却也是越来越多的仇敌。
可时辞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那张俊美的脸上常年泛着寒霜,一双眸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暖意。
犹记得自己当年刚开始决定跟在时辞身边,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了撕心裂肺的嘶吼。
“时辞!你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被安保拖出的男人疯了一般嘶吼着一句又一句。
而坐在办公室的时辞却神色未变分毫。
“尽管来,我就在京都等着。”
时辞眸子轻撇,一脸无所谓道。
“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面对着诅咒,时辞回以无视。
那是李惑第一次见识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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