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拿出写好的信,开口:“张院长,这是这个月的信。”
才收到一笔巨款的张林接过他手里樱花纹的信封,“行,会给你寄的,回去吧。”然后将其胡乱塞进自己的裤袋里。
时芽没动,迎着旭日,撑着自己的后腰问:“张院长,我哥是在哪个国家啊?有多远?我能自己去看他吗?”
心情美滋滋的张林听到这话,愣了一瞬,随即又变换成笑脸的样子,“不行,他家里管得严,我都是通人辗转几折才能把信送到他手里,而且他当初是说好了不再和你联系,要是被发现了,那连送信都会跟着泡汤。”
他在心里暗想:而且你俩要是真见面,我可就拿不到这么高额又定时的挥霍资金了。
见摇钱树低垂着脑袋,他眯着眼拍拍他肩膀承诺,“行了,先顾好你自己的身体,别到时候有机会见却没命见。”
是啊,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这病。时芽在心里叹了口气,朝马路边走了。
心中的火苗被浇冷水,身体的疼痛就越发明显。
时芽从小就对疼特别敏感,距离检查结束已有十几分钟,他却仍然觉得那尖锐的物品没有离开他身体,仿佛嵌在他骨头里,疼得他每走一步就呻吟一声。
刚到路边,就见一辆银色的车子停在他面前,车窗缓缓下降,漏出里面的人脸,“小白!我来接你了,快上车!”
是一个打扮靓丽的年轻女人。
他弓着身体,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坐进去,“你怎么来了?”
贺朵离发动引擎,笑着说:“当然是来接你啊?你不会忘了吧,上周我都说了我来接你去吃饭。”
时芽想起来了,小声嘟囔:是哦。
贺朵离开着车,时不时关心他身体,“怎么样?今天检查如何?什么时候能做手术?”
时芽回:“不知道,但收拾时间延后了一周。”
“啊?延后?你身体有问题还是他们那边有问题?”贺朵离抽神看了一眼他问。
时芽摇头,“不是,是因为换了一位医生所以要延后。”
贺朵离眉头紧蹙,其实她没听懂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但她想可能时芽自己也没懂,她也就没有接着问下去了,她好像听家里人说自己的堂哥也在这个医院上班,到时候问问他好了。
银色跑车驶入地下车库,贺朵离先下车,将车钥匙扔进早就等在一旁的侍应生手里,然后打开副驾驶门,“下车吧,姐今天请你吃大餐!”
她盯着时芽磨磨蹭蹭下车,疑惑地问:“你怎么老弓着腰?腰痛?”
时芽点点头,说道:“今天的检查很痛!”
贺朵离看着小可爱委屈的表情,立即心疼地将对方的胳膊揽上自己的肩膀,“那怎么办?要不今天先回去?”
时芽摇头,坚强地说:“我能行,吃饭又不累腰。”停顿一下又才接着说,“我只是很怕疼,其实也只是被针扎得深了些。”
贺朵离立即笑了,他捏了捏时芽的脸,说:“啧啧,说实话,要不是我知道你从小生活在孤儿院,我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公子哥呢,大大小小的金贵毛病。”
时芽想躲开对方的手,但没躲开,只能任由自己的脸颊被揪住。
两人上了楼,才走进辉煌的大厅中,就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快步走过来,笑着说:“贺小姐,您的位置在这边。”男人领着二人往窗边走去。
男人替贺朵离拉开座椅,但贺朵离没给那人一个眼神,反倒将对面的椅子拉开,示意时芽坐过来,等他坐下后,她才去坐。
侍应生脸上仍然挂着笑容,将推车上的热毛巾夹起来送到两人面前,贺朵离拿起毛巾擦了擦,时芽也像模像样学她的样子擦手。
一碟一碟开胃小菜先被盛上来,时芽用叉子挑起一缕像头发的东西放进嘴里。
额......好恶心,又黏又滑,还有股腥味儿,他连忙吐回碟子里,拿清水漱口。
“怎么了?不喜欢吃这个?”贺朵离把他吐过的碟子拿给旁边的侍应生,“以后都不要上这道菜了。”
侍应生笑着说好,然后端着碟子离开。
贺朵离将另一个碟子推上前,“尝尝这个,这个是黑森林火腿,你不是喜欢吃火腿吗?”
时芽叉起小小一片,放在嘴里咀嚼,嗯,很好吃,果然,熏肉就是很好吃,这让他又想起赵阿姨了。
贺朵离看他眼眶微红,问他怎么了,他说:“想赵阿姨了。”
赵姨是孤儿院伙食堂的员工,她听时芽讲过对方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子嗣,时芽又生得白净漂亮,很受她的喜爱,总是偷摸给他用自家熏得腊肉开小灶。
贺朵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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