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西里斯努力掩饰住自己的疼痛。
“一个年轻人,带着两个朋友。” 尼克耸了耸肩,“没人知道他们从哪来的,但短短几个月就拿下了好几条街。据说那个领头的身手吓人,能在眨眼间放倒三四个成年汉子。”
西里斯眉毛动了动,抬头看着尼克,罕见的有些兴趣。地下街的势力变动常有发生,但如此迅速的崛起却并不常见,“名字?”
“领头的叫利威尔,另外两个叫什么……法兰和伊莎贝尔?” 尼克似乎不太确定,“但那小矮子才是真正让人印象深的那个,我手下好几个跟他交手的人都说他的动作快得像鬼一样。”
利威尔,西里斯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听上去挺强,但也很危险,而以他现在的状况来看,最好是离危险远一点。想到这,他重新低下头,兴致缺缺地撕下一角纸屑丢进一旁的空碗里,但还是习惯性地收集起这类异常信息以防万一。
"还有其他的有关的消息吗?"
尼克闻言有些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没立刻回答,而是把烟点着,深吸了一口。“怎么,” 他笑了笑,“你突然关心起帮派政治了?”
“没什么太可靠的消息,” 他倒是没在意西里斯的沉默,这小子总是喜欢打探一些莫名其妙地消息,他早习惯了, “东区那边闭嘴闭得紧,没人敢多问那三个人的来路,不过嘛…”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西里斯背后忽然一紧,预判能力在无声地启动。他看到尼克接下来要说的词语,像是被投进水中的石子,在脑中荡出一圈圈回音。
“——听说他是库谢尔的孩子。”
尼克果然这么说了。
"……那个曾经有名的妓女。她死后,那孩子像野狗一样在地下街长大。"
库谢尔。
西里斯被这个突然的消息砸的头晕眼花,脑中却只余下这个熟悉的三个字。那个曾在阴影里被隐晦提及,写在格尔达药典最后一页的名字,那个被追杀的女人。而现在,它再一次被人说出口,与现实重合,并牵连到另一个人,另一个可能拥有“相似血脉”的存在。
利威尔。
他会是格尔达口中的“那孩子”吗?他会不会也知道什么?
西里斯紧紧捏住手中的笔,有些僵硬的低下头,只觉得脑中的钝痛似乎也远了,只剩下那两个名字的残响在沉默中自我平息。
“还有,”尼克起身离开前,又停了一下,他瞥了西里斯一眼,神色有些奇怪。“最近王都和军方都对某些特殊能力很感兴趣,据说兵团正在私下招募一些特定类型的人。”
西里斯抬起头,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他从对方眼里读懂了这个含蓄的提醒,或许也是试探。他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像是听见了,又像只是思索别的事情。
那晚之后,西里斯开始暗中收集关于利威尔和库谢尔的只言片语。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尼克所言,地下街对这两个名字讳莫如深,仿佛一旦说出口,就会招来不该招惹的东西。但他有耐心,也有方法。只是这一次,他比以往更加小心。利威尔,不只是一个名字,他身上连着什么,像钩子,又像锁。
西里斯知道,这条线不会简单,也不能贸然去碰,他已经把它记进了脑中的图谱里,墨水未干,却已然划定位置。
他开始花时间在东区周围活动。不是盯梢,也不是渗透,只是观察——东区不像其他街区那样混乱,相反,某种不言而喻的秩序横亘其中。街道干净,乞讨者集中,巡逻的视线时常扫过角落。没有明文规定,却人人知晓自己的边界。
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西里斯在地图上圈了几个点,记录下每天固定换岗的几个时间段,以及三人组据点周围的街口动线。他没有靠太近,也没有擅自探路,只是等,等信息自己露出口风。
一天傍晚,他躲在街角晒衣绳下修鞋摊的阴影里,听见两个老妇人低声交谈。
“……就像她母亲一样倔,那个库谢尔。”
“嘘,别提那个名字。那孩子有耳目遍布东区。”
“可怜的孩子,经历了那么多……肯尼离开后,谁能想到他会活下来,更别说现在……”
对话戛然而止,两人察觉了他的停留,立刻换了话题。西里斯没有追问,只是低头翻着鞋底的线,像什么都没听到。但那几个词已经被牢牢记下。库谢尔,这个名字再度被印证,而这次,还多了一个他从未听过的新名字。
肯尼。
"肯尼是谁?"
当晚,西里斯找到尼克,直截了当的试探,尼克一向懒散的表情变得警惕,"你从哪听到这个名字的?"
“街上两个老太太。” 西里斯不动声色地搅着碗里的汤,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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