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晚之后,高仓悠本以为那个名为“羁绊系统”的存在会很快给他带来一些消息。
然而,一星期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
没有任何警告和提示。
渐渐地,高仓悠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或许这个致命危险是遥远未来的事,又或者,他之前的某些行为已经无意中改变了什么,导致危机暂时不会降临。
作为一名习惯了快节奏任务的玩家,他对这种需要长线等待的被动技能渐渐失去了最初的警惕。
因为已经获得了心心念念的纪念品,高仓悠给自己定下的“接近松田阵平智取墨镜”计划算是告一段落。
卸下了任务的重担,高仓悠整个人的状态都松弛了下来。
他对待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以前,他与他们见面总带着些目的性。
每一次偶遇和每一个话题都经过精心设计,充满了刻意。
他像一个敬业的演员,时刻谨记着自己的剧本。
但现在,他不再需要了。
他整个人透出的感觉没那么紧绷和刻意了,卸下了层层伪装后,显露出一个可以轻松相处的朋友。
这种变化,萩原研二感受得最为清晰。
又是一个周末的晚上,居酒屋内。
高仓悠正兴致勃勃地和松田阵平争论一部电影的结局到底是不是烂尾,两人互不相让,幼稚得像两个小学生。
萩原研二撑着下巴,含笑看着这一幕。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了高仓悠的侧脸上。
他清楚地记得,过去的高仓悠从不参与这种“没有意义”的对话。
高仓悠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些目的性。
转折点就在那场飞镖比赛上。
在那之后,高仓悠身上的那种目的性消失了。
萩原研二的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那晚高仓悠在投出制胜一镖前说的话:
“这副墨镜输给我,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开始,他也相信了高仓悠的耍帅说法。
但现在回想起来,结合高仓悠前后的态度变化,一个推论在萩原研二心中逐渐成形。
高仓悠的目的,就是那副墨镜。
那副墨镜或许就是小阵平危机的根源。
高仓悠通过那场赌局拿走了墨镜后,小阵平身上的危机也随之解除了。
所以高仓悠的任务完成了。
他不再需要伪装和刻意接近,终于可以作为一个真正的朋友与他们相处。
虽然萩原研二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一副普通的墨镜究竟是如何与一场危机联系起来的,这其中的逻辑链似乎缺失了最关键的一环。
但这不妨碍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
高仓悠本人就是一个不合逻辑的存在。
“研二,你在发什么呆?”高仓悠的声音将萩原研二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我和这家伙的辩论你来当裁判,你说,结局是不是导演的恶意?”
“啊?哦……”萩原研二看着高仓悠浅绿色的眼睛,那里面现在只有纯粹的轻松。
他笑了笑:“我站小阵平,那个结局明明很有深度。”
“叛徒!”高仓悠夸张地叫道,引来松田阵平得意的轻哼声。
趁着松田阵平去洗手间的功夫,萩原研二状似不经意地对高仓悠说:
“悠,你最近好像变了很多。”
“哦?是吗?”高仓悠挑了挑眉,“变帅了?”
“不,”萩原研二摇头,他紫罗兰色的眼睛认真注视着高仓悠,“你变得更轻松了,就好像卸下了一些沉重的负担一样。”
高仓悠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
“有吗?也许是最近没什么烦心事吧。”
“是吗,是从那晚赢走小阵平的墨镜后开始的吧。”
高仓悠顿了一下,他看着萩原研二,对方的眼神里没有试探,而是一种了然。
高仓悠突然意识到,萩原研二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得出了一个逻辑自洽的结论。
“我不知道那副墨镜到底代表了什么,但是,谢谢你。”
萩原研二没说谢什么,但高仓悠懂了。
对方是在感谢自己解除了松田阵平的危机。
高仓悠都有些愧疚了,萩原研二用自己抛出的真假参半的线索,自行拼凑出了一个真相。
但是,这样也好。
高仓悠最终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笑了笑,举起酒杯与萩原研二碰了一下。
“为我们都卸下了重担而干杯。”高仓悠说。
萩原研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他认为,自己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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