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口坍塌,变成了浅浅的岩浆池子,池子周围裂出多条口子,岩浆沿着口子流出,形成了细细的岩浆河,向四面八方延展出去。
灼热的温度持续烤打着地面,三天以后才逐渐降到了能落脚的水平。
齐丘山这时才放开了孔彦书和木青。
两人跌跌撞撞地朝岩浆池子跑去。
池子边的温度依然很烫,孔彦书不过是将手放在了池子边的土地上,掌心就烫掉了一层皮。
齐丘山看着冒泡的岩浆,难过地摇摇头:“两位道友节哀。”
木青睁着通红的眼睛:“不会的,林愿不会死,她不会死的!”
她抬脚欲冲到岩浆中,齐丘慧从背后一把抱住她,哭着道:“木青!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啊!”
木青在齐丘慧的怀抱中拼命挣扎,泪如雨下。齐丘慧的双臂如铁一般死死禁锢住她,她的挣扎力度越来越小,最后倒在了齐丘慧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孔彦书被齐丘山撑着站在池边,企图看到池底的视线被粘稠的岩浆阻挡,他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蓝星藏在孔彦书的发簪中,哭得泣不成声。
小黑鸟惋惜地叹了口气,钻回了孔彦书的袖子里。
几人在岩浆池边待了半个月。孔彦书和木青浑浑噩噩,两人总是哭着昏过去,醒过来又接着哭。齐丘山齐丘慧担心他们的安全,也跟着在岩浆池边陪着他们。
这一天,岩浆池边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乐无珊,你来做什么?”齐丘山语气生硬地问道。
乐无珊的目光划过岩浆池和哭得不能自已的孔彦书两人,眼神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假模假样地做悲怆状道:“我来送道友最后一程,她一心仁义没想到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令人唏嘘啊。”
齐丘慧对她这副模样感到恶心,这个女人之前针对林愿的时候有多尖酸刻薄,她都看在眼里。
她没好气地说:“既然看到了就走吧,你留在这儿只会平添厌恶。”
乐无珊心中不悦,她面上无奈地苦笑:“好吧,我这就离开。”她朝着孔彦书和木青道,“两位可要千万保重身体啊,你们要是出了事,池子里的道友不就白死了?哦,不对,池子里应该没有道友了,这么高温度,道友早该化了。”
这话说的扎心,众人纷纷怒视乐无珊,木青忍不住想上前打她,却因为连日来不吃不喝加上情绪痛苦,导致身体虚弱,抽不出力气而倒下。
齐丘慧堪堪捞起木青,朝乐无珊低吼一声:“滚!”
乐无珊不屑地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待走远后,红霓现身,她抱着胳膊道:“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那两剑,她何至于死。”
乐无珊笑笑:“红霓仙子莫不是要为她讨公道?”
红霓瞥她一眼,淡淡道:“她人都死了,我算哪门子的正道卫士,还给她报仇。”要真想讨公道,看到乐无珊出剑的时候,她就该阻止。
岩浆池边,齐丘山对着孔彦书道:“孔道友,斯人已逝,生者如斯。还望两位道友能打起精神,重振旗鼓,以泪洗面不是长期之举啊。”
孔彦书面色苍白如纸,他微微点头:“多谢齐道友宽慰。可我等想再多待些时日,至少能……能再陪小愿子一会儿。”话未说完,他就撇过头去,泣涕如雨。
齐丘山不忍看他悲伤的模样,只能转过身去。他将视线投放到其他地方,以缓解心中的苦闷。
他的视线从地上扫过,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前几天还如流水蜿蜒的一条岩浆河竟然已经干枯,他走近蹲下身仔细查探,发现岩浆河没有了,不是所谓的冷却后变成固体的岩石,而是完完全全地消失不见了,就好像这条沟里从来没有过岩浆一样。
他又去看了其他的岩浆河,一半都已经消失,剩余一半的岩浆河也越来越细。
这个情况实在太反常了,岩浆难道被吸回去了?
他晃晃脑袋,甩掉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可心底又有一丝希冀,或许岩浆里面有特殊情况呢?
他看看依旧痛苦的孔彦书和木青,决定把这个想法先放心底,等再观察几天再说。
接下来的日子里,齐丘山每天都观察岩浆河的变化,又经过半个月,他终于能够明确了,岩浆确实被吸回去了。所有的岩浆河已经彻底消失,这样的变化明显到孔彦书和木青也察觉到了。
齐丘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众人看向岩浆池,池子里岩浆的高度比起之前似乎是有些许降低。
孔彦书按住自己突然狂跳的心:“再等等,再看看,或许……或许有转机呢?”
木青双手紧握,尖锐的指甲扎进手背,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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