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收住往前走的脚步,下意识后退一步,看着沈岚渊回忆刚才片段的细节。
沈岚渊身着少见的白衣,身上有多道明显的刀伤血污,身后有其他脚步声,分不清是敌是友。
可是怀里的姜菀清明明完好无损,没有半点血污,却明显没有了生息。
自己死了么?
这是怎么回事,姜菀清原以为自己带着记忆胎穿是忘记喝孟婆汤来到古代,难不成这还是个玄幻古代世界?
或者这是她穿越迟到二十年的金手指?
大概是姜菀清盯着沈岚渊看得太久,惹得他微蹙起的眉头皱得更加明显。
姜菀清一时之间不明白怎么回事,又环视了一圈祠堂,暂时没有其他画面片段出现。
随着姜菀清一直不说话,只是站在案前沉默的看着众人,有部分人开始小声对话,而姜青山似是察觉到姜菀清的异样,已经起身往她这边走来了。
姜菀清自小就聪明懂事,从不会在重要场合做出这样的失礼行为,显然她的异常举动让姜青山有所误会了。
姜青山快步走到姜菀清跟前,低头小声地问,“怎么了,可是他写的有问题,克扣你的嫁妆?或者写了其他无理要求?”
说罢立刻拿取纸张,细细阅读。
百年偕老,终始难期。今因性情不协,六亲共证。既已两心不合,难归一意,恐日后争执,反成怨怼。今请两家尊长、六亲眷属,共立此书,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立书人:夫沈岚渊
立书人:妻
见证人:
启华三年三月十五日
姜青山见文书并无任何不妥,只是这字迹不像沈岚渊往日一般纵意舒展,明显内敛许多。
他只当沈岚渊今日心虚,转身去瞧姜菀清,“你是何想?”
姜菀清看着面前的姜青山,一时不知如何去解释,难道要告诉他自己能看见不寻常的画面。
显然不合适,画面中的事姜菀清清晰地知道自己从没有经历过,她开始怀疑是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了,也不怪她发散思维,以前看过的话本小说里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节。
内心思绪一时有些翻滚,心脏也剧烈跳动起来,连带着呼吸变得越加急促,面色却有些发白了。
姜青山看着姜菀清突然如此,也是吓了一跳,姜菀清生来底子就差,全家一直都对她小心呵护着。
他立刻伸出手想要搀扶姜菀清,却被身后的人一下子撞开几步,险险扶住廊柱才没有跌倒。
沈岚渊一直关注姜菀清的一举一动,看她骤然身体不适便上前挤开了姜青山,弯腰伸手轻柔地把姜菀清打横抱了起来,一边向后院马车疾行一边吩咐身边侍卫,“速去正贤街请张神医前来。”
祠堂是为了祭祀而建,不宜设生活化的厢房,沈岚渊只能抱着姜菀清去后院的马车中等待。
他们来宗祠的马车是找工匠定制的,比平常的马车更加宽敞,还打造了一个可供姜菀清睡下的软榻,内里其他器具都是为她特意准备的。
沈岚渊抱着姜菀清,一边低头查看她的情况,她面色越加苍白了,“若是对和离书有不满,等下由你书写。”
一贯的言语简洁,声音冷漠,只是比平时嗓音更加低哑。
只片刻功夫他们就到了马车边。
春蝉一直紧跟在姜菀清身侧,立刻跳上马车,打开车门,再掀开帘子,动作一气呵成。
沈岚渊小心护着姜菀清进入车内,让她躺在软榻上,正要松开她去拿丹药,就被姜菀清用力攥住了衣襟,她声音颤抖,早已泪流满面,“别走。”
姜菀清方才不适,被沈岚渊抱起时又一段画面出现在她脑海里。
这次画面太过血腥,语言内容让她无法接受。
以至于她受到的冲击太大,一时十分害怕无助,只想身边的人能够陪着自己。
那是姜菀清每年都会去祭拜的家族墓地。
正午的阳光炽烈烧灼,连带着墓碑都晒得滚烫。
故姜氏幼女姜菀清之墓
生于庆戊二十年五月初二
卒于启华三年六月初八
年廿未字,幽闲静婉
父姜奎泣立
一身红衣的沈岚渊跪坐于碑前,墨发已花白,外貌更是形销骨立,不负往日半点的神采,若不是衣摆字样是姜菀清成亲前花了十日绣上去的,连她也不敢相信这是面前丰神秀逸的沈岚渊。
沈岚渊细细抚摸着墓碑,眼神温柔至极。
一声又一声呼唤她的小名,“菀菀......菀菀......”
似是将所有的情感都附着在语言里。
一串血泪从他深凹下去的眼角滑下,可他无知无觉。
“菀菀,我已经将所有害你之人除尽,也为姜家百余人平
喜欢病美人又在撩疯批夫君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病美人又在撩疯批夫君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