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供一只阴湿男鬼后

山午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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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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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昙说得轻巧,可虞渊对他这个叛门之人的恨意如此深重,执念作厄,若真随七情六欲变化,恐怕最先受到攻击的便是观昙。

    观昙离那团厄气越来越近,唤道:“虞渊。”

    厄气之中,传来稚嫩声音:“师叔,你怎么不叫我小鱼?”

    观昙脚步一顿,心里却沉了几分。

    这声音真假难辨,气息亦断断续续,他分不清那是否是虞渊本人还是厄中虚幻,只能再往前走。

    浓雾缭绕,迷障重重,隐约间,一个人影跪在其间,双手抱头,遍身锁链穿心而过,寸步难移,浑似受刑。

    不好。观昙心知这并非虞渊,眼前只是虞渊厄障所化。

    可他踏入此中,自己怕是要被厄障缠困,一时半会不得出。

    果然,下一秒,锁链就缠上脚踝,紧紧将观昙捆住,半寸也离开不得。

    那人影抬起头,是虞渊少时模样。

    见是观昙,他神情一动,张口唤道,“师叔。”

    观昙垂眸望着他,不自觉摆出师长姿态,终是叹了口气,蹲下身来与他平视。

    “说说,为什么?”

    为什么要锁住自己?

    又为什么,会如此恨他?

    老实说,观昙确实没想明白,虞渊心里到底藏着什么深仇大恨,竟至执念缠心,连厄障都能化作锁链,将自己困得死死。

    他自问问心无愧,从未做过伤害虞渊的事。

    印象里的虞渊,是个性子极静的孩子,不争不抢,温和内敛,在他身边待过一段时日。

    待过多久呢,观昙也记不大清。

    大抵是虞渊年幼时,被他师父拂衣领去他那里,让他教一些入门的度厄法门。后来又陆续帮师弟们带过几个徒弟,日子久了,模样也淡了,连名字都记不全了。

    关于这孩子,让他略有些印象的一件事,是某年小满后某个傍晚。

    虞渊在河边不慎失足落水,是他下去将人捞上来。那孩子吓得发抖,他顺手又摸了一尾鱼,烤熟喂他,剩下一尾小的,做了只水养的宠物。

    那时他随口给他起了个小名,唤作小鱼。

    后来,虞渊从他那回了他师父门下。

    他偶尔听拂衣提起,他这个徒儿很是上进,冬日里练功练到一头栽进河里睡了一觉,好在那河上了冻,没给淹死。

    再往后,虞渊在他师父一众小徒弟中最是拔尖。他师父时常带着他走动,偶尔来见自己,五次里有两三次也会带着虞渊。可那孩子总是恭敬有礼,见了他,只一句“师叔好”,从不多言。

    就这样,直到最后一面。

    三百年前,虞渊从背后给了他一剑。

    不致命,但确实很疼。

    缘由何在,他死了三百年,也没想明白。

    厄障中的人影缓缓变幻,从稚嫩孩童模样,长到少年。

    他望着观昙,低声唤他,像隔着漫长等待飘来的哀叹。

    “莲舟,你回来了。我盼你,盼了很久。”

    莲舟,是观昙的真名。

    只是已太久无人这般唤他,观昙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他。

    他语气平平:“虞渊,按辈分,你该我叫我师叔的。”

    少年身影缓缓重塑,轮廓拉长,最终定格在虞渊如今的模样。

    他神情凄楚,仿佛受了极大委屈。

    锁链越绞越紧,皮肉绽开,在他身下流成一滩血泊,转瞬又被厄气吞没,皮肉重生,周而复始,不知在此之前,重复过千千万万遍。

    “师叔?”

    他轻声念着,仿佛要将这两个字嚼碎咽下。

    观昙垂眸,与他对视:“说说看,师叔做错了什么,让你恨我入骨?”

    那锁链忽然无声崩解。

    虚像猛然冲破束缚,身形在厄气中拔高扭曲,如厉鬼索命,厉声道:“你为什么不收我为徒?”

    观昙怔了一下。

    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确有些印象。当年虞渊拜师时,曾言想拜他为师。他翻了卦,命里无师徒缘,便拒了。那孩子当时没说什么,还欢天喜地拜了拂衣。

    他自问不是粗心大意的人,那孩子当时难道不满?他竟半点没看出来。

    不过他以为这事早就过去了,或者说,他从来没把这当作什么事放在心上过。

    “为什么他就可以?”那虚像在厄气中愈见狰狞,声音也嘶哑得厉害。

    观昙知他说的是谁,哑然失笑,“缘分使然。”

    观昙这句话落下,厄气中却传来一声低笑。

    “缘分使然……”虚像缓缓念着这四个字,像在品咂,又像在嘲弄。

    “骗我!那他呢,你可曾替他卜过你和他的师徒缘分?”

    观昙垂眸,如实道:“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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