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今停顿，抬眼看他一瞬：“你对外说什么，我都不干涉。谢谢你还愿意帮我们澄清。”
沈宴唇角弯了弯：“我也是为自己，为这部戏。我可不想见它未完成就夭折。”
两人相对无言几秒，她放下手中笔：“好，你先回去休息吧，别熬太晚。明天还有打戏。”
沈宴识趣点头离开。门快关上那刻，他却顿住一下：“你……也别太拼。这几天你都没合眼？”
程今并未回答，只是垂眸再度埋头文件。他懂她不会轻易示弱，也不再多言，轻轻带上门。
9
第三天傍晚，程今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监视器回放，仔细核对每个镜头的细节，确保进度稳步推进。公关唐夕急匆匆闯入，脸色凝重：“程姐，那匿名账号又发声明了，说很快会放出录音的更多部分，暗示基金的真实态度比想象中更狠……”
程今眉头微蹙，果然，对家还留着最后一击。录音全貌尚未曝光，一旦放出，对临川基金的形象和她个人的信用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唐夕低声道：“舆论刚有点缓和，可如果这次再爆，我们恐怕再难扳回局势。程姐，我们该怎么办？”
程今缓缓关掉监视器，语气沉稳：“不用慌。我们的拍摄成果已经完成很多了，他们就是在等我们自己露出破绽。越临近尾声，我越不会让他们得逞。”
唐夕怔了一瞬，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她究竟要怎么硬扛？可与程今共事这么久，她早已清楚，这个人性格向来宁折不弯。
夜幕渐渐笼罩片场，程今收拾好手边的文件，吩咐道：“告诉服化和后期，再坚持几天。完成初版片段后，第一时间放出，我们不需要靠澄清，直接用作品回应谣言。”
刘倩在旁，见她神色冷峻，眼底却藏着难掩的疲惫，心生敬佩：“是，程姐，我会全力跟进。”
当程今走出片场，夜风拂过她略显凌乱的发丝。她抬头看向深沉的夜空，微微顿住脚步。
录音风暴远未结束，她还有最后四天去完成这场豪赌。
胜负未分前，她不会放松，更不会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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