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灌入赵令冕口中,呛入喉咙,几滴来不及吞咽的液体顺着他唇角流下来,亮晶晶地挂在下巴上,诱惑人去舔掉。
赵令冕被这一下呛出眼泪,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动静有些大,老板王叔和调酒师从吧台侧目过来,这个视角刚好能看到坐在一起的两人,赵令冕要面子,用力瞪着段青慈,手按着桌角,死死忍着咳嗽声。
段青慈盯着他唇边亮晶晶的酒渍,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了一下,笑藏不住。
“那……再尝一口这个,我最喜欢的,名字叫‘情书’。”他得寸进尺。
两杯下去,第二杯还是灌进去的,赵令冕有些恼怒,没人敢这么灌他酒,难受死了。
他拧着眉头发脾气,伸手去打段青慈持着酒杯的手。
“不想混了!”
手腕被对方另一只手牢牢扣住。
“……”
“下次又要很久才见面,”段青慈软下来,听着有股可怜劲儿,他靠得很近,冷香混着酒香。
“我没跟别人来过,你尝一尝,醉了也没关系,我送你回去。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赵令冕心火烧得奇诡,一时火大就去打人手,听人温言细语两句也能立刻熄了。其实他脾气本来就这样,来去都快,只是出于工作很多时候要忍,这会儿在段青慈面前懒得忍,当然也有醉了的缘故。
既然段青慈扣住他的手,他就顺势收了力气任人扣着,静下来,垂着睫毛舔舔唇角,表情认真像在思考什么。
脸上很烫,心跳加速,只两杯,醉得不轻。
第三杯比前两杯多,不是浅尝一两口能喝完的,赵令冕思考了半天,眯着眼睛摇头。
不该喝。
“你不是说总是失眠吗?喝酒助眠,我哄你睡,我陪你,怎么样……张嘴,就一口,喝了我们回去睡觉……”段青慈声音轻柔,好像刚才强硬灌酒的不是他。
赵令冕醉了,神情有些恍惚,加上一向对段青慈的行为纵容,任那微凉的手指抚上脸颊。
他微微低着头,唇瓣自然分开,想着就抿一小口,喃喃:“那……就最后一口。”
“嗯,最后一口。”
段青慈见赵令冕张了嘴,笑意温柔,手上动作却不温柔,钳住他的下颌。
下颌被人捏得生疼,赵令冕下意识皱眉,来不及了。
“唔!”
酒液强硬地灌入口中,三四口的量一次性灌进去,漏出去一半,杯子见了底。
太多了!
赵令冕大脑一片空白,喉咙火辣辣烧着疼,他试图将嘴里的液体吐出来,口鼻被对方另一只手死死捂住。
段青慈手劲儿不小,酒一滴都漏不出来。
吐不了,只能一大口喝下去。赵令冕被迫咽下口中液体。
“放开!”他恼了,不爽地推开段青慈。
头发凌乱,眼睛也红了,狼狈至极,就要骂出点脏话。
却见对方目光晦涩地盯着自己。
“你……”
赵令冕对上段青慈的眼神,刚烧起来的火气一下子又熄了。
他意识到什么,莫名地紧张起来,胸膛里什么东西很不安分。
段青慈凑过来,唇线近得吓人,表情认真,好像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赵令冕屏住呼吸。
段青慈说:“演暧昧,我演够了。可以跟你真的试试吗?”
赵令冕觉得自己真是醉了。
·
等赵令冕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他正被人搂着腰半抱不抱地压在门上亲。
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酒店房间,房间里昏暗,看这姿势他们俩大概连卡都来不及插,刚一进门就吻到了一起。
对方身上很冷,即使是这样唇舌相接也没热起来,赵令冕亲得舒服,伸手去摸他,摸到他身上冰冷的金属扣,冰得一激灵,将人推开一些,靠着墙喘息。
跟人亲了——这是他混乱的头脑中唯一清楚的念头。
下一个念头就是:这人是谁?好看吗?干净吗?他喜欢吗?
于是赵令冕又将人推开了一些,推到离他半臂的距离,他被人亲得乱七八糟,分开的双唇都来不及合起来,一双眼睛含着水呢,喘息未平,就这么眯起眼睛靠着墙,赤裸裸“审视”起别人了。
眼前人一头黑发,漂亮,年轻。
看起来温柔,没什么侵略性。
赵令冕瞧着这人眼熟,试图在缠成一团的思绪中想想他是谁。想了一会儿,想不起来,不想了,总之不会是坏人,自己并不反感,反而想去亲近。
“我是青青啊。”对方看出他的想法,笑意更深,主动报出了名字。
“青青……”赵令冕呢喃,挺顺嘴的,这是个很亲昵的称呼,是他会这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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