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姝有些讶异,她心中早有猜测,只是没想到他半分不曾遮掩。
她道:“为何就这般告诉我了?”
程朝凑近令姝,轻轻啄着她的唇瓣,语气呢喃:“你是我的妻,我们福祸相依,事关重大,我自然要告诉你。”
令姝侧头回应他的细吻,轻声道:“只要不伤害到我家人,你想投靠谁,我都支持你。”
程朝垂下眼,轻轻“嗯”了声。
——
程朝的伤势细细养了一个月,伤口结痂,已经长出新肉。
今早令姝送他出门上衙时,他目光沉沉,语气缱绻,让令姝等他回来。
他要做什么,不言而喻。两人成亲已经半年,至今未曾同房。
令姝紧张的等到晚上,她穿着鹅黄薄纱寝衣坐在床边,耳根发热,眼神飘忽不定落不到实处。
她紧张又期盼,男女床底之事她很早就知道了,那些话本子里写这事是人间极乐,她一直都有些好奇。
隔间传来程朝沐浴的水声,令姝坐不住的起身灌了一肚子温水,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不就是圆房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在房间内焦急的踱步,视线投向衣柜旁最下面的箱笼,要不看一看?
程朝擦着湿发走进内室,令姝趴在床上恶补春宫,听见声音吓一跳,连忙将图册塞进枕头底下,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理理头发:“你洗好了?”
看见她手忙脚乱的动作,程朝没有拆穿,他放下帕子凑近令姝,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令姝。
“这是什么,给我的吗?”令姝诧异的接过木盒,里头放着几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和几锭金元宝,还有他们现在住的这宅子的地契。
令姝深吸一口气,抬头不赞同道:“你收贿了?你怎么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朝打断,他气笑的在令姝额头敲了一下:“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以为我是贪官污吏?放心吧,这些来路都干净,是你夫君凭本事赚的。”
陛下赏赐颇丰,定王转手就给他送来了。令姝狐疑的展开地契,上头房主的名字写的是她,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程朝:“这……你写我的名字?”
“本该是你的,阿姝,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以后我挣来的都是你的。”
令姝压住上扬的嘴角,将地契扔回盒子盖好扔在一边,撇嘴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坦白,我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开不了口。”
程朝闭上眼睛,凌乱的黑发衬着他精致的眉眼,素来沉静的面容闪过一丝脆弱,令姝看不懂,却也不愿意叫他为难:“算了算了。”
她趿着鞋翻箱倒柜,捧着一个木盒递给程朝:“刚到明州时你不是当了你父亲留下的玉佩吗?我让小桃去赎回来了,这东西对你和母亲应是极重要,你好好收好。”
程朝看着木盒里的玉环五味杂陈,他没想到是令姝将东西赎走。他放下玉环,看着令姝娇软的面容,改变了主意。
也许报复一个人,并不只有让他死一条路。
两人躺在被子里,一旁的蜡烛燃烧发出细碎的声音,摇曳的烛光翩翩起舞,映照在床幔上。
令姝不自然的动了动被子下的身体,轻咳一下:“忘记吹灯了,我去熄一下。”
她躬起身体从程朝身上翻过,下一秒被人抱在怀里压在身下,天旋地转间她只看的到程朝幽深的眼神。
他额间的碎发散在令姝脸上,很痒,令姝别过头准备开口,还没来得及发声嘴唇就被堵住。
床幔内温度节节攀升,一只手紧紧箍着令姝的细腰,程朝身子不停的下压,仿佛只有跟令姝贴紧才能缓解心中的躁动。
另一只手灵活钻进令姝的寝衣,毫无阻隔的触碰。
来回拨弄,时而握紧,时而舔舐。
不知触到哪里,令姝实在受不住嘤咛出声,她避开程朝的深吻攀在他肩上喘气,身体不停的扭动躲避:“灯还没灭,灭灯啊!”
“不灭,我想看着你。”程朝呼吸急促,连颈间都攀上绯红,他伸出手抽开令姝头上束发的玉簪,瀑布般的秀发铺在枕巾上,黑与白的极致反差,耀眼夺目。
头顶的床幔的在眼前不停的晃荡,令姝双手攀附在程朝颈间,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漂浮在大海上扁舟,随着海浪起伏摇摆不定。
程朝腰腹绷紧,他咬紧牙关。他停下动作,将令姝拉到身前,向后扣住她的双手,迫使她贴近自己的胸膛。
动作牵扯住伤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意,他仿佛无知无觉,眼中只有瘫软的令姝。
令姝有苦难言,这事是舒服,可她经不住长时间的摆弄。明明刚开始他和自己一样不得章法,还差点闹出笑话,怎么没一会他就无师自通,动作娴熟。
她低头咬住枕巾,口中捂不住的细碎嘤咛漏了出来。
屋内的动静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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