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整。九点零五分。九点十分。
秋辞没有出现。
凌晨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准备发消息，却在抬头的一瞬间看到马路对面熟悉的身影。秋辞靠在电线杆旁，黑色T恤配牛仔裤，与校服形象判若两人。他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在阳光下呈现出淡蓝色。
凌晨小跑过去，"你来啦！我还以为——"
"以为我放你鸽子？"秋辞掐灭烟头，嘴角微微上扬，"差点就这么做了。"
这个近乎微笑的表情让凌晨心跳漏了一拍。"那为什么还是来了？"
秋辞耸耸肩，"闲着也是闲着。"他看了看凌晨手中的书包，"真带书来了？我以为补习只是个借口。"
"当然是真的。"凌晨笑道，"我可是奉老师之命。"
图书馆里冷气很足，安静得能听见翻页的声音。他们选了角落的位置，凌晨摊开物理和数学课本，秋辞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机械结构图。
"我们先从物理开始吧。"凌晨压低声音，"下周有个小测验，重点是电磁学部分。"
秋辞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目光落在自己的本子上。
凌晨凑近看了看，"这是...发动机设计？"
秋辞猛地合上本子，"只是随便画画。"
"不，看起来很专业。"凌晨真诚地说，"你懂机械工程？"
"略懂一点。"秋辞的语气缓和了些，"我叔叔以前是修车的。"
凌晨注意到他说"以前"时的微妙停顿，但没有追问。他翻开物理课本的电磁学章节，"这部分你熟悉吗？"
秋辞扫了一眼，"基础东西。"
"那太好了！"凌晨眼睛一亮，"其实我有个实验总做不好，你能帮我看看问题出在哪吗？"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装置——线圈、磁铁和电流表组成的简易发电机，这是物理竞赛的实验项目之一。
秋辞挑眉，"你随身带这个？"
"下周要交报告嘛。"凌晨挠挠头，心跳加速——这个小谎言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我总得不到理论上的电压值。"
秋辞盯着装置看了几秒，伸手调整了线圈的位置和角度。"匝数不够，间距也不对。"他的手指灵活地拨弄着导线，"磁通量变化率不够大。"
凌晨假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能示范一下正确的做法吗？"
秋辞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始重新绕制线圈。他的动作精准而熟练，仿佛做过无数次。凌晨偷偷观察他专注时的侧脸——眉头微蹙，嘴唇轻抿，睫毛在阳光下几乎透明。
"好了。"不到十分钟，秋辞就完成了改造，"现在试试。"
凌晨转动磁铁，电流表的指针果然大幅摆动。"太厉害了！"他由衷赞叹，"比老师演示的效果还好。"
秋辞的嘴角又上扬了那么一点点，"基本常识而已。"
"对你来说可能是常识，但对大多数人不是。"凌晨趁机说道，"所以物理竞赛的事，再考虑一下？"
秋辞的表情又恢复了冷淡，"没兴趣。"
"为什么？你明明很擅长。"
"擅长不代表喜欢。"秋辞合上书本，"我要走了。"
"等等！"凌晨拉住他的手腕，立刻感受到对方肌肉的紧绷，赶紧松开，"我是说...谢谢你帮我。下周见？"
秋辞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凌晨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消失在书架间，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失落感。
周一物理课上，凌晨的计划进入了第二阶段。
"今天我们要做电磁感应的进阶实验。"物理老师推了推眼镜，"两人一组，按照讲义上的步骤完成。下课前我要检查结果。"
凌晨和秋辞自然成了一组。实验台上摆着比图书馆更复杂的装置——更大的线圈、强磁铁和精密的测量仪器。
"你来操作？"凌晨故意问。
秋辞无所谓地耸耸肩，开始组装设备。凌晨在一旁递工具，暗中观察。当秋辞转身拿导线时，凌晨迅速调整了电源的电压设置——这是他周末反复试验过的，不会损坏设备，但足以让实验失败。
"奇怪，怎么没反应？"秋辞皱眉检查电路。
"是不是哪里接触不良？"凌晨假装困惑。
秋辞仔细排查了一遍，摇头，"电路没问题。"
"那为什么——"
"电压不对。"秋辞突然说，检查电源设置，"被人动过。"
凌晨屏住呼吸。秋辞会怎么做？放弃？叫老师？
令他惊讶的是，秋辞没有声张，而是快速心算了一会儿，然后调整了
喜欢明天我一定早起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明天我一定早起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