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长春一直倾力培养严丛,她是他最看好的后辈,前几年自己尽心培养了十年的申白林没能留下来,去了首都爱乐乐团,严丛是申白林之后唯一一个能他看得出来潜力的年轻人,他看得出这姑娘天资极高,但有长性,有闯劲儿,还有自己年轻时候的固执,虽然看着是乖乖巧巧,总是笑眯眯的样子,但是倔得像驴。否则也不会当年在德国被人当面说中国的交响乐没有未来之后,两个月内就联系到自己反向跳了槽。这次的演出视频他看了,严丛的确是成长迅猛的一个指挥家,即使回国,但从来没有被低估过,成长虽然不再受瞩目,但一直进步很快,风格越来越清晰,一直忙于世界巡回,在欧美接受度非常高。相反国内很多人只知严丛回国后在A交跟着黎长春做副手,技术一流,但回国以后默默在A交耕耘,和名家大家的合作可圈可点,没什么抓人眼球的曝光机会。倒不是国内的乐迷不具慧眼,而是严丛这几年的思路是用不间断的世界巡回反哺A交,在国内则是着重对A交的日常排练和整体规划,对乐迷来说舞台曝光度自然不高。
经此一“役”,业界才泛起一点波澜,严丛还是当年那个几乎可以说是背弃一切回国的天才指挥。不过黎长春也庆幸,严丛回国的原因没几个人知道,否则一顶自负的帽子对于有天才之名的年轻人来说太重了。
走出办公室碰到孟行辉,是来和她确认下周的音乐会细节。
两人并排往排练厅走去,孟行辉突然换了话题:“严丛,这次你可是在国内也名声大噪了啊,乐团里的小迷弟们要更加崇拜你了,魅力不小哦。”
孟行辉向来招她嫌,乐团千好万好,就是由于个别同事贱兮兮而小有瑕疵。孟行辉是她钢琴老师孟小南的孙子,指挥水平算得上同辈的中游,目前重心是放在各大比赛上,在A交混几年履历估计孟小南会有别的安排。虽说人不坏,但是性格太讨厌了,自己如果是欠缺音乐圈子优雅的气质,孟行辉则是总在两性问题上格外猥琐,因此平时的作风也一股猥琐习气,与风流暂时还沾不上边。人倒不坏,还有趣,只是有时候叽叽喳喳太心烦。
于是严丛毫不留情地怼回去:“孟行辉你这憨货一肚子花花肠子,就不能多操心操心下周的音乐会吗?”
“我排练可是很认真的。严丛,你都快30了,就不能好好把我的话听进去吗?“孟行辉还在自顾自地在耳边嗡嗡嗡。
”还是说你喜欢前两天钟引天那样儿的?那你别想了,他那种常年国内国外两地跑的不靠谱。” “孟行辉!再说给你嘴撕下来!”严丛这次是真有点儿怒了,恼羞成怒,不过她暂时还没太捕捉到这点微妙的情绪,只觉得孟行辉嘴太碎,脑子里的东西又太不正经,欠骂。
说完严丛快步向排练厅走去,把聒噪的孟行辉甩在身后。
进了排练厅果然免不了大伙儿的八卦,不过好在严丛虽然是个爱笑的姑娘,但在团里还是有些威信在身上,大家说是调侃,实则有拍马屁的,有想八卦马文的情况的,有想八卦钟引天的……想法不一而足。严丛别的都一笔带过,着重分析了他们首席和长笛首席,想要敲打敲打自家两位首席。
“严丛!丛!你去了一趟M交回来,直奔排练厅是来点我和文心姐呢?”A交长笛首席是个大眼睛的白净胖小伙儿,叫田非,是乐团最喜庆祥和的吉祥物。
“每次去M 交都要用应师弟虐我一次,严丛,首席常有,应师弟不常有呀。”整个A交最有女人味儿的就是文心,严丛每次都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团里最温柔的文心姐。
严丛笑着打趣她:“文首席,此言差矣,赶薛超应,这应该是每一位首席的追求!文心姐你在我心里可是超一流水准!”
“应”是应星唯,“薛”则是首都爱乐的首席,薛河。文心听完笑着看了一眼严丛:“丛,你又给我画饼,”说完又揽住严丛,轻轻补了一句“但是严指挥说啥我都信。”这时严丛已经开始引着大家往舞台上走,文心也提着琴弓笑着走开了。严丛在心里感叹:文心姐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排练时间不是很充裕,严丛示意孟行辉赶紧开始排练。其实这次指挥是孟行辉,但孟行辉请严丛到场帮忙顺一遍。严丛看孟行辉排完一遍,把问题都挨个儿说了,又看孟行辉把第二遍排得像模像样,把需要注意的地方再三强调以后,又把几个小片段示范了几次放心地走了。
和唐平大致敲好时间已经是午饭时间,去停车场的路上严丛给钟引天知会了一声,时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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