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卡莱尔穿的是一件偏休闲的衣服,和西装、白大褂比起来看上去少了一些距离感——虽然我从不认为我们之间有这样东西。
我小心翼翼坐起来向他贴近,伸手想去描摹他的眉眼,在指尖刚触碰到他眼角时候,他眼尾的睫毛轻颤,细微的痒意出现在我指尖。
我的手被已然熟悉的体温包裹,他抓住我的手,我们十指交缠。
“早安,塞勒涅。”
他睁开满是柔情的眼 ,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眉毛轻挑,像是在说:[看,我抓住你了。]
“睡的还好吗?”他嗓音有些慵懒,现在的状态很放松。
我点了点头:“当然,感谢好心的卡莱尔先生,让我睡了个好觉,还做了个美梦。”
我的手在他的牵引下,落在他的唇边,他轻轻吻了一下我的指节,目光缱绻而深邃。
卡莱尔的手背与女孩光洁的额头相贴,感受着她现在的温度,她的体温已恢复正常。她的脸颊和唇不再苍白,面色红润而富有精神气,令他心中残存的担忧暂时离去。她现在看上去很健康。
“只要能帮助到你就好,如果喜欢,我可以每天提供睡前的哄睡服务。”他停下来向我眨了眨眼,继续道:“我能有幸分享你的美梦吗,我亲爱的塞勒涅小姐?”
我跪坐在床间,低下头,沉声道:“我梦到了……”
塞勒涅的表情严肃而认真,不像是要向他分享美梦,更像是想向他倾诉什么不好的事情。这使他神情有些困惑也越发专注,他不禁下意识倾身靠近女孩,好奇着她接下来的话。
女孩忽的抬起头,偷吻了他的嘴角又飞速退了回去,声音铿锵有力:“秘密——”
紧接着映入卡莱尔眼中的就是塞勒涅[恶作剧]成功之后灿烂的笑脸。还有在耳边环绕的她欢快的笑声。
卡莱尔立刻反应过来,看着塞勒涅略有些得意的小表情也没忍住笑出了声,无可奈何道:“被你骗到了,狡猾的小月亮。”这么活泼,看来她恢复得确实很不错。
随即他轻轻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期待着他反应的女孩。“塞勒涅,调皮的孩子是会受到惩罚的。”
“作为惩罚,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收回刚刚说的话。”他磁性的声音低沉下来,眼睛微微眯起,表情玩味,“收回之后每天的哄睡服务。”
塞勒涅的笑声戛然而止,她忽然愣住的表情让他感到了些许愉悦。
“塞勒涅?”他噙着笑意,等待着塞勒涅的回应。
我委屈地拽着他的手臂拉了拉…没有拉动。
“卡莱尔~我错了嘛。”我老实认错,努力睁大眼睛做出可怜的表情,“我下次不这样了,没有你的声音陪伴我会彻夜难眠的。”
——下次还敢。
[他的小月亮,演技不太好。]卡莱尔想道。
于是他稳住身子,没有动作,“那,秘密?”
“好吧,咳咳。”
他看着塞勒涅垂头丧气,故作难过地叹了口气。随后又重新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
“我梦到。”
“夏日暖风,森林和你。我们逐风而去,在自由中肆意奔跑、相拥;身后树影摇曳起舞;头上枝叶交叠,沙沙作响,像是为我们在歌唱。”
“你沐浴在光中,却比阳光更加耀眼;蓬勃的暖意向我袭来,我无力抵抗,我死寂的灵魂因此而苏醒。”
这并不只是在向他分享梦境,也是对昨日诗歌的回应。卡莱尔眸光微闪,心中某种奇异的情绪在涌动。
“然后,就像这样——”我站起身踮起脚尖在床上旋转一圈,面向他提着裙摆向他行了一个屈膝礼。紧接着,松开裙摆,精准地扑入了他怀中,笑容明媚雀跃。“我被卡莱尔接住啦。”
在女孩站起身时卡莱尔就已经也下意识地站起来,若有所觉地伸出双臂,在她跌下时将她稳稳接住,半搂在怀。
“这的确是个美梦。”他的胸膛随着他克制的笑声而微微震动,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塞勒涅裙摆飞扬,在林中起舞的模样。“能出现在你梦里,我很高兴。”
“那卡伦先生的睡前服务——?”
“绝不缺席。”他温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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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上爱丽丝为我准备的连衣裙,和卡莱尔走到楼下。他为我准备了一份味道不错的西式早餐,他做饭的手法看上去还颇为熟练。
“大家都出去了吗?”卡伦家现在很安静,只有我和他的声音,还有四周林中偶尔出现的鸟鸣。
“他们还有一些入学手续需要办理,办完后应该会玩儿到下午回来。埃斯梅现在正在去天使港采购的路上,你知道的,她现在对烹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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