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声音和保证,王佳佳的抽泣声似乎小了些,但鼻音依然浓重:“那就好……老板,那就好……”
林砚之轻轻呼出一口气,“思雅,听我说,”她的语气恢复了些许惯常的条理,“我这阵子暂时去不了工作室。非紧急工作暂时都推掉。不过,”她加重了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智科集团的项目,需要正常进行,你带着实习生下去操作就行。工作室那边,你多盯着点。有任何拿不准的、或者重要的问题,随时电话和我交流,明白吗?”
“好!好的老板!”王佳佳立刻应道,声音里透出一种被委以重任的认真,“老板放心!我一定盯好!有问题第一时间向你汇报!你……你也要多休息,别太累了!”
“嗯,我知道。还有一件事,今天你去一趟康养院吧,看看许奶奶。我怕她会看到热搜。就说,就说我俩现在有封闭工作,回不去。比如拍戏,你可以看着编。”
“好的,明白。我一会就过去。”
“辛苦你了,思雅。”林砚之说完,结束了通话。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病房重新被仪器低沉的嗡鸣和许星野平稳的呼吸声占据。
她将手机放在腿上,身体微微后靠,闭上眼睛。连续的通话耗尽了最后一点强撑的精力,深深的疲惫感如同实质般包裹上来。
处理完这两通电话,仿佛暂时堵住了生活中可能出现的缺口,让她紧绷的神经得以稍稍松懈。
她侧过头,视线落在许星野沉睡的侧脸上,那紧蹙的眉头似乎在她无声的注视下,也悄然舒展了一丝。
林砚之成了病房里最固执的守卫者。
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处理邮件和方案的间隙,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向病床上的人。
她学着配合护士记录他的体温、脉搏、出入量,动作从生疏到熟练。
当许星野因胸腔积液导致的憋闷而痛苦皱眉时,她会第一时间放下手头的事,扶他坐起,轻拍他的背,或者只是默默握住他的手,传递无声的力量。
许星野的病情在缓慢地好转,高烧终于退去,但炎症并未完全消散。胸腔积液的阴影依旧顽固,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牵拉感和闷痛。
住院的第四天下午,主治医生带着影像结果进来,神色严肃。
“许先生,”医生指着CT片上那片明显的阴影,“积液量比预期吸收慢,压迫了部分肺组织,导致您呼吸困难和持续的低热。为了缓解症状,促进恢复,我们建议进行胸腔穿刺引流术。”他详细解释了流程:局部麻醉,在B超引导下将一根细管插入胸腔,引出积液。
许星野靠在床头,脸色因持续的憋闷而泛着不健康的潮红,闻言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林砚之。
林砚之的心瞬间揪紧,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迎上医生的目光:“风险?需要多久?”
“风险可控,主要是局部出血、感染和气胸的可能,我们会严格无菌操作,全程监护。操作顺利的话,半小时左右。”医生回答得专业而沉稳。
“好。”林砚之的声音异常平稳,只有紧握在身侧、指节泛白的手泄露了一丝紧张,“我们配合。麻烦您了。”
操作室就在同一层。许星野被推过去时,林砚之一直握着他的手送到门口。冰冷的门在她面前关上,隔绝了视线。
那半个小时,是她生命中最漫长的煎熬。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听着门内隐约传来的仪器声和医生简短的指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当门再次打开,许星野被推出来时,他脸色苍白,眉宇间带着手术后的疲惫,但看到门口守着的林砚之,还是努力扯出一个安抚的、虚弱的微笑。他的胸侧多了一个连接着引流袋的管子,淡黄色的液体正缓慢地流入袋中。
林砚之快步上前,握住他冰凉的手,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疼吗?”
许星野摇摇头,声音低哑:“还好。”他反手更紧地握住她,汲取着她指尖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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