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抱着哪吒跪坐在临时落脚处。她干净漂亮的白色牧师服沾满了鲜血,泪珠早已于眼角干燥蒸发,留下绯红的泪痕和充血的眼珠。
歌唱的嗓音沙哑,水神之眼在异世界的效用并没有提瓦特那么强,已经超负荷运作到出现裂痕了。
但她的意志没有消失,神之眼依旧莹莹发光,反映出她澄澈的、没有一丝污浊的理想。
我想帮上大家的忙。
可我连Lancer的伤都治不好。
“不必 再……”哪吒的心脏在小泉红子的诅咒下分裂破碎,任凭芭芭拉如何努力,心脏是不会恢复原状的。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埋伏。
芭芭拉和哪吒早上出门收集情报,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事件都在指引她们走向Caster的工房,果不其然,等待她们的是天罗迷网。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没办法帮到你……”芭芭拉又开始落泪了,她拼了命的道歉。
“Master。”哪吒轻声。
“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交换心里话了。”
不速之客打断了主从两人的交谈,哪吒强撑着重伤站起来,把芭芭拉挡在身后,二人皆是筋疲力尽。
“在这里遇上也是缘分,那就让你成为我大义路上的垫脚石吧。”
走动间,佛珠与布料摩擦,半盘起来的丸子头,悲天悯人的容貌,傲慢的态度,正是夏油杰。
他从咒灵中取出特级咒具游云。
哪吒不顾仍在流血的伤口,扬起火尖枪。
“Master。”哪吒说,“战斗吧 最后一次 我们 一起。”
“……嗯。”
芭芭拉带着哭腔回应她,握住了带有令咒的右手,下令:
“以令咒之名命令你,战胜面前的敌人,Lancer。”
“嗡——”
艾清一个急刹车,在道路上留下焦灼的车胎印,她迅速停好机车,边解头盔边冲向染血的河流。
她本来联系好了幸村精市,约定在波洛咖啡厅会面,但路上瞥见不算清澈的河水里极其刺目的大片血红,还有人的手。
到近处一看,果不其然,发现一个昏厥的少女,血液布满了她的衣物,不太能辨别她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不论如何,少女似乎浸泡在河里有一段时间了,多大的伤口都会被充满细菌的河水感染。
捡起一旁的长木棍,抽出预备好的空黄符,勉强折出来一个钩子的形状,屈指一弹,柔韧的符纸就变得坚硬起来。
艾清用这临时做出来的工具把少女捞上岸,试了试她的脉搏,发现虽然微弱但还跳动着,当机立断把预备战斗时用的恢复符贴在她身上。
符纸无风自燃,蓝色的火光照亮少女的眉眼,未伤她分毫,反而在持续治愈。
艾清没有喂她丹药,对于极其虚弱的人来说,突兀的大补某种意义上是加速了身体衰败。
趁符纸疗伤,她腾出手给幸村精市发了个消息,言说突然有急事,很抱歉不能亲自到场,不过Saber会代为传达她的意志。
“打得不错,Saber。”
“你的功夫也不赖。”
加拉哈德和霍去病的比试已经结束了,终究是他略胜一筹,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正面作战,没有人能赢过他。
身为败北方的霍去病也没过多纠结,只说下次一定会赢过他。
“啊,我等着。”加拉哈德欣然应下。
幸村精市在不远处抹了把脸,这就是传说中的用拳头交流感情吧,这才不到一天,霍去病和加拉哈德就同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熟络了。
只是。幸村心中算了算,还有不到24小时。
Rider,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你的时间很紧迫,我们都等不起。
正在和加拉哈德交谈的霍去病意外的是超级E人,他对加拉哈德的人机回应无动于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热火朝天。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不是说他们在那里搞机锋,而是他们谈话的内容实在没什么太大的用处,营养价值惊人的低,和自己组有关的事那是一个字都不带吐露的。
黑衣人结束汇报,关了耳麦。
他起身打算遁走,冷不丁脚上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他的脚掌被一支枪牢牢钉在了地板上!
“啊——!”
黑衣人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喊声。
“看来还是个新手,被小瞧了啊。”霍去病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抬脚把枪刃往下再压了压。
“说,是谁派你来的?”
他没有掩盖杀气,自草原战场上锻炼出来的气势尽数释放,黑衣人瞬间匍匐在地,恐惧挤占了他理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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