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好心吗?什么都不考虑就来,也许是真的,但也不重要了。
面前人垂头红脸,羞愧非常的样子让崔玉韫反思自己的话不是有些太重了。
连日来积压的情绪让她口不择言了,这憨厚老实的武将也许真没同人通过气,没人告诉他这样根本不可行,就连越珍这个亲妹妹也没说过,不然绝不至如此。
“不论如何,都谢过越大哥了,这几个月过得有些让人头脑发昏了,言语间有冒犯还请见谅。”说完一躬身,从小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叫她忘不掉这礼仪,方才说话确实不客气了。
春晓也说她好像变了,洒脱了,对很多事也不那么在意了。
“是我考虑欠妥,玉韫,对不起。”
“越大哥一番好心,是我不识抬举,请到厅前喝我一杯喜酒,当作我为你饯行吧。”又是一躬身,好累,而且也没人帮。
山石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在山石旁河流水声的掩盖下更是不值一提,声如蚊訥。
军中行事,一草一木一举一动皆能定人生死,少将军卜一偏头,很快便朝后面的竹林里追去,随后传来一阵打斗声。
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崔玉韫提着裙摆追上去想一探究竟,见越晋正与一高大男子缠斗。
远远地觉得这身影样貌似乎有些眼熟,走近些定睛一看,是晏塘。
崔玉韫呼吸一窒,瞳孔蓦地瞪大,他怎会出现在这儿,难道刚才那些话都被他听了去?
小人,真小人,居然听墙角,崔玉韫心中鄙夷。
不欢而散后几个月后初见竟然如此不体面,她对这个未婚夫可是很有意见呢。
就听到了又如何,本来也不是两情相悦来的,回想中眯眼笑着狠狠剜他一眼。
在她家后院,这可不能接着再打下去了,这旁边的蔷薇是她亲手种的,好几年的感情,别弄坏了。
“越大哥越大哥,别打了,你们先住手。”崔玉韫先好声好气地说,发现没人听。
打起架来不知天地为何物了是吧,究竟在争什么?这么大的动静,你们是想把外面的宾客都吸引过来欣赏一番吗……
“好了,快住手!”
无人应答……
情急之下,崔玉韫向人群里投掷了一块石头,不大不小的,果然传来一声痛呼,趁此机会大声说道,“还请二位听我说一句,”她顿住看一眼左边的越晋,又剜一眼右边的晏塘,“不知二位因何缘故激斗?”
“玉韫,这人方才一直躲在竹林中偷听我们二人谈话,可见居心不良,恐这厮多口舌将所见所听传扬出去,让你那未婚夫知道,又坏了你的名声。”
晏塘站在侧边,面上装作冷淡不显山露水,却看得见他嘴角不着痕迹微微勾起。
现在知道名声会坏,那今天找她之前是根本没考虑过?
这大汉气喘吁吁,一脸诚恳地向崔玉韫邀功,做了件很了不得的事似的。
“越大哥,可有受伤?”崔玉韫还是比较关怀明日便要出行戍边的越晋,而且还是越珍的大哥,无论如何都不能不管。
只见他把头一扬,“不曾。”
若他一个上阵领兵的武将还被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小毛贼给伤了,那简直要让人笑掉大牙。
“那就好。”瞧他的模样似乎真是无碍,那便最好了。
崔玉韫遂转头再一看,晏塘察觉到她的目光,立马右手手掌搭在左手臂处轻轻揉弄,双眉微蹙,似是有些疼痛难忍,抬头和她对视一眼又很快移开。
受伤了?
毕竟对手是正儿八经的武将,受伤很正常。谁叫你作窃听贼,活该,装出这副样子想让谁心疼?
不过眼下这情况,他俩并不认识,所以有了今日这场乌龙,崔玉韫眯眼笑着。
又见越晋开口,“玉韫莫怕,不知这小贼从何而来,我来收拾。”
“他姓晏名塘,是我现如今的未婚夫婿,世人皆爱脸面,越大哥不必再担心他将此事说出去了,当然,越大哥也别向外人说了。”
……
“我……”越晋再次哽住,朝身边沉默不言的晏塘记一眼眼刀,结果发现对方也在看他,表情之玩味。
就是这个半天不说一句话的闷葫芦与崔玉韫订了亲,还偷听,此乃大丈夫所为?
她们行事光明磊落!这后院竹林好像不太光明……
她们并无逾矩!越晋他正撺掇着别人的未婚妻和他连夜飞奔……
那又怎么样,这实为强加,非玉韫本意,如果不是崔玉韫在场他必要将此人打趴下。
崔玉韫说完觉得身上的束缚都少了,当然这轻松的感觉很快便随着竹叶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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