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没有金疮药....只好清水擦一遍,绷带上!”
温初第一次为一个昏迷又有伤的人,更衣擦身,手脚慌乱间屋内已经一片狼藉。
他额头冒着汗珠,划过脸颊,他一把擦去,绑上衣带终于松了口气的看着已然白白净净的少年,面带欣慰又疲乏地拎起少年的手腕,一下子惊愕地掂量着没肉的手腕:
“这....难怪树上摔了一跤即昏迷如此,原来是营养不良啊——”
温初为他手腕上的擦伤简单地缠上绷带,为他盖好被子就头也不回的赶紧给自己烧饭,填饱早已作响的肚子。
洗好蘑菇,起锅烧油,葱姜蒜放入,炒至香味后倒入蘑菇,他在外头顶着树枝上的幽幽灯火在林中,将白菜直接放入,过几分钟倒入山中取的泉水后,盖上锅盖慢火煲汤。
“大功告成!”
温初拍了拍手,拿着一张木凳子坐在火炉前等候,目光时不时朝半关的屋内望去,托着腮帮子陷入了短暂的思想争斗中...
“我要不去采些草药吧....万一溃烂。”
“可....救了这个人,身上的罪恶就会减少,每日洁面若被看出,麻烦的还是我....”
“可如若当真是他,我很想知道以前的事....”
温初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默默地提着锄头向深林中走去,边走边遥望被树叶遮挡的丝丝月光,回想当时已然喝下半碗孟婆汤忘却的记忆,在流落到永望镇,一路上糊里糊涂的,脑海里只记得那个身影,那无法忘却的眼眸。
他一指点明火,依靠灵力感知取得了能治内伤的三七、没药、藏红花、威灵仙、当归。
阎落殿内...
白礼霄拖着染上血渍的衣袍,走在昏暗广阔的大殿内,右手作鹿角的形式抵在胸口处:“主神,我已将他们身上的善念清除,但死亡有三名。”
冷清清的黑玉打造的内部,高座之上,只穿了一袭黑衣袍的黑门玄霜,目光泛着冷光的注意到他衣摆上的血渍,感到不悦:
“死了便是死了,家属该庆幸,这样他们就平安了。”
白礼霄垂下手,本想反驳,但对上他那毫无怜悯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咽下:“明白,那我今日,需我去为那孩子调和灵力吗?”
黑门玄霜的态度有所缓和地站起身,从黑玉枯枝的王座前缓缓走下台阶,一步步的靠近,四周的白纱随着风染上月光的斑驳,他伸出左手,一把握住白礼霄的肩膀,一股黑灵从掌心蔓延至他的全身。
不一会血味淡去,身上不易看见的怨灵也被灭去干净。
“你不必去了,此事就此作罢。”
白礼霄只觉身上的灵气跟这股黑灵抵抗,浑身泄力但不能被察觉的叹道:“可那孩子,如若巩固灵力,使其二者灵力融合,不然神魂受损,依然会有魂飞魄散的可能。”
“阿煜是您寻找三十余年的人,你如今不觉得这孩子像他了吗?”
“....”
黑门玄霜脸上仿佛冰霜森寒,黑着脸沉默的甩着手,消失在原地,而留下一句话也仍然是:“作罢。”
“....是。”
白礼霄不易察觉地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对着那只有零星月光的宫殿相比的王座,注意到王座上的风信子和银杏叶,他无奈地叹道:“您是该放了一切,甚至他。”
....
“今日的月光怎么格外不亮呢?”
温初擦拭着额间夜露,疑惑的抬眸仰望夜空被一层乌云盖住,他拍拍手,一瞬间深林如花儿绽放般点亮星火,他跨过小溪,目光朝前方看去,即发现,那名少年独自一人穿着自己的内衣,端着冒热气的碗在那喝着锅里盛出的汤。
“你....”
温初缓缓放下背上的木篮,就这么安静又好奇地歪着脑袋看着沉浸喝汤,汤汁划过嘴角滴落在那修长又白净的锁骨上的少年。
乌云默默的分为两半,扩散四周,归还大地的月光,月光洒落他发间,仿佛看见了那一头雪零零的白发。
那名少年毫无防备的喝了至少三碗,顿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陷入了沉思,根本没有注意到只隔了十米外的盯人狂魔“温初”。
少年低语着:“咸的?好像是咸的。”
“他?在干嘛?”
温初啃着深山老林里摘来的黄瓜在那边啃边狐疑这少年傻乎乎的模样。
他等了许久,直到看见少年准备回屋,立马大喊道:“这位——哥哥!你停步!!”
“嗯?”
那名少年身子一颤地顿在原地,眉眼疑惑的回头望去,看清是他,眉眼的一丝杀气瞬间温和带笑:“是你。”
“你认识我?你可是地府之内推我回人间的他??你可记得?”
温初有些激动的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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