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族数量日渐增多,灵脉亏损,死亡将至。使得人类心生杀意、假意示弱,让本与世无争的狐仙与重明一族降下天梯,收纳人族。
人得到信任后抛去感恩、提起刀刃,在朔夜下赶尽杀绝,夺取“灵契之心”。
覆灭后的夜分……
银杏桃源,水中映月,夜星璀璨下,侧卧于水间中的十一白狐神石像前,一步一血刺,晃动着手中狐头的少年,裙摆染满族人鲜血。
少年消瘦的脸颊滴落血珠,当他浓黑的长睫抬起,血雨淋下,血水波澜。
他不顾血雨冰冷的浇打在身上,衣服变得更加沉重,沉重到黑墨的瞳孔泛起水雾。
“水,血,终于……”
“你看到了吗?你所保护,竭尽留下的桃源,还是被你的族人所毁!”
少年脸颊扭曲,眼神憎恨,他一把将狐头重重地砸到狐像眼前,狐头的滑落,即刻滑出狐像漓泪的画面。
脸色突然僵硬,道道黑气缭绕周身犹如黑洞般将他彻底吞没,可当血雨划过湿漉漉的发丝,碰巧滴落眼中形成泪水落下时,所有的弑气在残破的银杏树散发零星光点下所化去。
终究是孤身一人
终究是弑了伤己的所有人
可……
身后再也没有倚靠了。
混沌的云边愈发如凤凰展翅在重重阑珊中被一道紫云血丝贯彻陨灭,一道惨叫冲破落叶纷飞,血水狂澜。
他知道另一处也被屠杀殆尽。
少年转动手腕,一把匕首出现掌心一握,刀光一现,衣裙落地间,狐像的头颅从顶部裂开道道裂痕,霎时间头身两半,滚落水中,他才罢休的转身离去。
走过之际,数棵银杏树倒塌化成灰烬,灰烬中毅然有他该抹去,不值一提的往事。
“你是——”
“玄霜吗?”
那道暖入心间,不由而颤地声音,他想若无其事的离开,可突然袖子被人拉住,那血腥的袖子是个平常人都不可能让其沾染自身干净的手,可如若是他,他也不觉得奇怪。
“你在难过……是不是他们又打你了?”
“我去教训他们!!族中怎能歧视!同族该和气,不可因人与生俱来的特点所语言攻击!”
那声音气愤的连手都不觉攥紧。
“你让我别去?他们无礼该罚!等我,我回来定打的他们过来跟你道歉!!”
手松开了,少年心,慌了。他转动僵硬的脖子回头,当他试图拉住那手时,自己也漫天杏叶中回归往事十年间,看清那比自己矮半个脑袋的少年。
眉眼如春风桃花眸,眸色玲珑剔透、意气风发,肤白红唇的他还只是七岁孩童,那被气炸的他撇着嘴,拿出腰间刻着银杏纹理的匕首就要跑去为他报仇。
少年一把拉住,乌青的嘴角嗫嚅开口:“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嗯?”男孩呆萌的回头,神情有些疑惑,可目光弯如月牙地笑道:“你可能误会我是可怜你,对你有所企图了!”
“……”
“可我绝对没有这些心思!”
男孩收起匕首,随之是拿出金疮药,打开一指挑出一些,很是熟络的涂在少年额间伤痕,看着不免心疼:“我所对你,只是见你喜欢,讨厌他们所做之事。”
“他们人人都说,我是将来的灵契者,需护族人安危,可我若连你都护不住,让肆无忌惮的人快活,不如只当一人护者。”
少年不语,只是一味意图窥视他是否真心,不为所动地想看清他的脸颊,直到男孩掀起眼帘,双眸玲珑地对上深邃墨瞳,一人印对方,另一方是浑浊地避开
那炙热不该伤害的眼眸。
那男孩仔细认真地涂好每一处伤口,绕着他一圈又一圈看看有哪里疏漏,看他衣衫破旧,不悦地抿了抿唇,把气咽下。
“我该走了,记得擦药。”
男孩将金疮药和吃食一一递在他手中,看他无动于衷不为所动,以为是忍痛装出的模样,想走脚却迈不出的纠结,一想他破坏的衣衫,既然看见便不能视而不见。
他挪动脚步,跑去右侧银杏叶堆积的地方,蹲下身,看到银杏叶的叶芯流转金丝,满怀希望的双掌放在叶上,念道:
“叶灵,叶灵,借您灵脉制衣袍,奉上雨露润生气。”
“拜托拜托——”
他第一次借灵制衣,有些忐忑地掌心出汗,片刻,银杏叶仿佛听出他的心意,银杏如漩涡之上空中,银杏化作道道金丝,在他的想象中,动手缝制。
少年远处静望,瞥头欲想离去,可又是那一声:“玄霜”使他一时之间死腿死活不愿迈步。
“玄霜!!!”
“你看!这可是你喜欢的井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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