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最终,青年停在一所有警卫看守的病房,并礼貌敲了敲门。
“请进。”
曹连云怔愣一下,映入眼帘的却是那道娇弱身影,不由得倒回头查看房门号,确认自己是否走错。
把守私立病房的警卫清楚这里头住着什么人,见才进去没多久的曹副官不过两秒就探出头来,连忙露出谄媚的笑:“曹副官,您这是?”
确认房间信息无误后,曹连云随意一迈,不着痕迹地挡住他们往里窥视的眼神,他难得地露出严肃的神色,竟将几位警卫吓得不敢再妄言。
“安全会禁止情报以一切形式透露,违者需判处间谍罪五年及以上。”
他睨了眼率先朝病房内探视的警卫,后者哆了哆嗦,老老实实回去站岗。
言罢,曹连云迅速转身重回病房,还谨慎地将房门带紧,才将怪异的眼神落至陪护在病床旁的少年身上。
——要说竺和玉是来陪护受伤的谈组长的,这话似乎却也不太对。
少年安恬地趴睡在病床床尾,旁边陪护床的床单整整齐齐,俨然不似有人睡过,可若要辩驳这件事的异议,竺和玉宁静而温柔的睡颜却完全不似陪护过人。
曹连云颇有些尴尬地放下果篮,病房内的茶几已然放满各类人从各处或亲眼见证过谈璋不幸的婚礼而送来的鲜花果篮:“竺少爷。”
竺和玉似乎是见得多了,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是随手一指,嗓音略有困倦:“曹副官?放那吧。”
曹副官:“......”怎、怎么回事,突然好强的气场。
前几日的婚礼事故闹得极大,堂堂安全会组长和议长弟弟联姻竟惨遭星盗胁持破坏,要命的是,新娘的哥哥众目睽睽下连着匪徒和新郎一枪重伤,还差点擦伤新娘,最终星盗不治身亡。
而由于此事波及范围太广,联邦必须给谈家一个交代,因而由休斯总统出资,将尚且还能呼吸、但是不救马上快被大舅哥一枪抬走的谈璋飞速送进急救监护室。
曹连云摸摸鼻子,顿时理解上司为什么对“夫人”类似的词汇露出怪异表情——
他虽然没像组长一样和议长直接接触过,但是也没少因职务原因与议会大楼对接过。
......竺和玉与竺棣生得太不像了。
无论是从性格还是相貌哪方面来说。
与他哥哥的凌厉截然相反,竺和玉却温婉得更贴近温室内栽培出的娇花,怎么和想象不到他和谈璋站在一起的模样。
考虑到他们出身国立福利院的缘故,很多人猜测过他们并不是亲兄弟,只不过恰好是当时福利院的院长姓竺,但他呈给谈璋的报告缺却澄清了这个谣言。
他们幼时的院长现已因病离世,继任的院长接收了国立福利院,并告知他此前从未有一任院长姓竺,而问及姓氏,她对此表示不知情,但院内的孩子却唯独只有他们同姓,血缘检测报告也显示无异常。
“啊,曹副官是想汇报工作吗?”
竺和玉边扶额,边摇摇晃晃地起身,“唉,我出去吧,不要耽误老公工作。”
突然被扣了一身黑锅的曹连云大惊失色,迷茫地指了指自己,不知从何开始解释:“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来看看组长。”
竺和玉抹泪:“曹副官太客气了,不用在乎我的感受的......你们忙,我懂的。”
与此同时飞速起身,看他头也不扭的动作显然是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曹连云正无措地立在原地,病床上突然传来一道幽幽嗓音:“竺和玉,留下。”
竺和玉似乎对谈璋的苏醒毫不意外,飞速回答:“不用了吧。”
谈璋靠卧在病床上,数日的卧床休息减轻了先前腹部严重创伤带来的虚弱,若非他身上还穿着棉质病号服,神采奕奕的精神倒比旁边的竺和玉更像正常人。
谈璋揪住试图逃跑的人的后领,并把蔫蔫的少年抓回床边,对曹连云道:“有事的话挑重点说。”
曹连云目瞪口呆地看着结婚前还态度温柔的组长,结婚后因被大舅哥一枪打黑化,秒变回凶狠嘴脸,心里默默地为少年点上一支蜡烛。
谈璋安抚地拍拍不情愿的老婆,视线却一直集中在竺和玉起伏平缓的胸口,始终无法抛去脑海中的枪响,心中的怀疑挥之不去。
他们靠得很近,谈璋甚至闻见了竺和玉身上与自己极为相似的香气——
他苏醒后,医生开的诊断结果显示,竺和玉仅仅只是受了些擦伤,但还是断断续续发起了轻烧,单纯的发热无法采取同重伤一样的抢救措施,所以谈璋就让他陪自己多待在医院一段时间。
但明知道他看起来只是一个身体虚弱的少年,可经过婚礼的事情,他的内心却克制不住地升起诡异的想法。
竺和玉真的只是像他表现出来的一样柔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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