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恩

洛也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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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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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攥着她的手,医护人员试图分开都未能成功。

    这段影像被配上"绝境守护"的字幕,在社交媒体上迅速发酵。

    医院长廊的消毒水味混着窗外飘来的残雪气息,江璃靠在郑允恩病房外的长椅上打盹。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中,病床上的人安静地沉睡着,输液管随着呼吸微微晃动。

    她右腿缠着厚实的绷带,膝盖处渗着淡淡血迹,那是滚落雪坡时被碎石划破的擦伤。

    相比之下,左腕固定着的简易夹板显得更为醒目——那是为了护住怀中的林挽,自己硬生生撑在岩石上留下的伤。

    凌晨三点的走廊突然响起轮床轱辘声,江璃猛地睁眼,正看见医护人员推着林挽从ICU转出。

    心电监护仪的蓝光映在少女憔悴的脸上,额角缠着纱布,露出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灰。

    "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但仍需密切观察。"医生低声叮嘱着,将林挽推进隔壁楼层的普通病房。

    江璃攥紧郑允恩的病历本,看着两扇紧闭的房门,喉间泛起苦涩。

    晨光刺破云层时,江璃被刺耳的手机铃声惊醒。

    马秋婷焦急的声音从听筒炸开:"江总!我看新闻了,允恩怎么样?她受伤严不严重?"

    江璃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目光扫过病床上还在沉睡的人:"右腿擦伤,左腕轻微骨裂,打了石膏静养就好。"

    她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压低,"倒是林挽...昨晚才从ICU出来,现在还没醒。"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激烈的争抢声,沈成彬带着鼻音的怒吼震得耳膜生疼:"把地址发过来!我们现在就订机票!"

    江璃刚要劝阻,忙音已经响起。

    她望着黑掉的屏幕苦笑,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的划痕——那是在雪夜寻找林挽时,摔进冰裂缝留下的印记。

    "江小姐,该取药了。"护士推着治疗车停在面前。

    江璃起身时,瞥见郑允恩动了动睫毛,苍白的嘴唇无意识翕动,像是在呢喃谁的名字。

    她轻轻掖好滑落的被角,跟着护士走向药房,长廊尽头。

    林挽病房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如同风雪夜中那盏始终为彼此亮着的灯。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郑允恩猛地从混沌中惊醒,喉咙里还卡着未消散的梦呓:"挽挽!别..."

    她睁眼望着空荡的病房,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病号服。

    颤抖的手一把扯掉输液针管,鲜血顺着手背滴落,她跌跌撞撞往门外冲,正撞进苏砚怀里。

    "你疯了?!"苏砚死死按住她颤抖的肩膀,瞥见她手背渗出的血珠,眼眶瞬间红了,"伤口裂开怎么办?!"

    郑允恩抓住她的手腕:"林挽呢?"

    郑允恩的指甲深深掐进苏砚的手臂,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怎么样了?我要去见她!"

    苏砚看着眼前人发红的眼眶,想起昨夜在ICU外。

    郑允恩攥着自己的手几乎把掌心掐出血痕,直到林挽被推出手术室才晕过去。

    "昨晚转普通病房了。"苏砚的声音软下来,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命保住了,但肋骨断了两根,还有脑震荡..."

    她扶住摇摇欲坠的人,"就看五分钟,看完必须回来换药。"

    推开林挽病房的刹那,郑允恩的膝盖突然发软。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林挽安静地躺在纯白被褥间,额角缠着纱布,手腕挂着点滴,苍白的脸像一碰就碎的瓷器。

    泪水夺眶而出时,苏砚轻轻揽住她的腰,带着哭腔哄道:"走吧,让她好好休息。"

    回到病房,一道熟悉的身影倚在窗边。

    哈尼挑眉打量着郑允恩的绷带,语气轻佻:"哟,师父这是怎么了?真是可怜的恋人啊,差点死在富士山上了吧。"

    苏砚瞬间挡在病床前,冷声道:"这里不欢迎你,滚。"

    哈尼捂着胸口装模作样:"师父,徒弟关心你也有错?"

    郑允恩别过头,声音冷得像冰:"出去。"

    这时江璃推门而入,瞥见哈尼的瞬间冷笑:"怎么,白眼狼怎么过来了?"

    她径直走到床边,动作利落地拆开药棉,"借过。"

    哈尼却突然变了脸色,捂着心口装模作样:"我可是特意飞过来看望师父的!毕竟您以前那么照顾我..."

    话音未落,江璃推门而入,药盘重重砸在床头柜上发出巨响:"白眼狼也配说''''照顾''''?"

    哈尼被气道:"你们爬个山都能上头条,真行啊。"

    换药的镊子碰到伤口的瞬间,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林挽拄着拐杖踉跄而入,身后跟着脸色阴沉的陈子禾和顾夏阳。

    额角缠着绷带,冷汗顺着下颌滑进敞开的病号服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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