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秋婷原本想提新接的商务合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旁的小美先惊呼出声：“恩姐，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要休假？我跟你三年了，就没见你歇过！”
被这么一说，马秋婷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行，好好休息吧，有事再联系你。”
郑允恩起身道谢：“那马姐，我先回去了？”
马秋婷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今晚公司聚餐，你记得来。”
郑允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应下。她转头对小美说：“你也放假吧，聚餐结束我联系你。新年快乐！”
小美乐得直蹦跶：“谢谢恩姐！”
门铃响起时，林挽三步并作两步跑去开门。
"郑老师！快进来！"她侧身让出位置，还不忘探出头看了眼走廊，"外面风大，冷坏了吧？"
郑允恩换好拖鞋，把包放在茶几上。"事情都处理完了。"
她掏出手机划开屏幕，"跟马总请了年假，接下来都能休息。"
“哇！”林挽眼睛亮得像缀着星星，扑过来挂在她身上，“你是要陪我过年吗？”
郑允恩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不然呢？小笨蛋。”
两人窝在沙发上，林挽随手抽了张纸巾擦手："对了，刚才苏砚打电话，说要带我回她家过年。"
郑允恩握着遥控器的手紧了紧，酸酸的情绪涌上来：“那你答应了？”
“怎么会！”林挽急得坐直身子，发绳不知何时散了，长发瀑布般垂在肩头，“她平时帮我已经够多了。而且……”
她歪着头回忆，“她好像还要说什么，突然喊声‘江璃’，她就匆匆挂电话了。”
听到"江璃"两个字，郑允恩心里猛地一跳，握着遥控器的手指节发白。
林挽察觉到她的异样，歪头盯着她："郑老师，你脸色怎么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郑允恩勉强笑了笑，把遥控器塞进林挽手里，"可能路上吹了风，有点头疼。"
她往沙发里靠了靠，看着电视里重播的综艺节目，思绪却飘到了好远好远的地方。
林挽和郑允恩正陷在沙发柔软的褶皱里，茶几上的香薰蜡烛明明灭灭。
突然，手机在抱枕旁震动起来，屏幕亮起陈子禾的头像。
“是子禾打来的视频！”林挽眼睛一亮，指尖已经划过接听键。
画面刚接通，白茫茫的雪幕便扑面而来。
镜头剧烈晃动了两下，顾夏阳举着相机闯入画面。
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晶，背后是层层叠叠的雪松林，阳光折射出细碎的金光。
“挽挽！这里的雪厚得能埋人！”陈子禾的声音裹着寒气从手机里跳出来。
她转身时，围巾上的毛球扫过镜头，“快看夏阳拍的，像不像童话世界？”
“我去——郑老师你快看！”林挽激动地把手机往两人中间递。
屏幕里顾夏阳正单膝跪在雪地里调整机位，身后雪坡蜿蜒成奶油般的弧线。
陈子禾伸手戳了戳镜头：“这地方是夏阳连夜做的攻略，下次咱们必须组局！”
“好啊好啊！”林挽的声音都跟着雀跃起来，发梢扫过郑允恩肩头，“到时候我要堆个比人还高的雪人！”
“对了，你过年怎么安排？”陈子禾突然凑近镜头，呼出的白气在屏幕上凝成薄雾。
林挽下意识往郑允恩身边靠了靠：“当然是和郑老师一起过！”
画面那头的陈子禾这才注意到镜头里的另一道身影，眼睛瞬间瞪圆：“原来是郑老师在！我说怎么这么安心。”
她捂着嘴笑了两声，远处突然传来顾夏阳的呼喊：“禾禾！这边的冰雕展快开始了！”
“来啦！”陈子禾转身应了一声，又对着镜头叮嘱，“挽挽我先挂啦！郑老师您多费心，带好我们家小哭包！”
“放心。”郑允恩轻轻搭上林挽的肩，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倒是你们在雪地别乱跑，注意保暖。”
“知道啦——”陈子禾拖着长音挂断了视频，最后一秒。
屏幕里还能看到顾夏阳小跑着过来，伸手给她戴上毛绒绒的耳罩。
视频通话结束的瞬间。
林挽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郑允恩：“郑老师！你饿不饿？我给你做饭吃！”
她说话时尾音上扬，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活像只摇着尾巴邀功的小猫。
郑允恩唇角勾起：“好啊，我还没尝过挽挽的手艺。”
话音未落，林挽已经趿拉着毛绒拖鞋往玄关冲，边翻找钥匙边说：“我去买菜，你在家乖乖等我！”
“等等。”郑允恩快步上前拉住她手腕，温热的掌心贴着冰凉的皮肤，“我陪你一起去。”
林挽转身时差点撞进她怀里，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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