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瞬间，檀木香气裹挟着中央空调的暖风扑面而来。
苏砚斜倚在办公桌旁，珍珠袖扣在台灯下泛着微光。
对面沙发上坐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黑色西装勾勒出颀长身形，192c身高让他几乎与水晶吊灯平齐。
当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扫过来时，林挽感觉自己像被精准称量的商品。
“苏总，您找我？”林挽的声音比想象中颤抖，余光瞥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摩挲着钢笔。
苏砚摘下眼镜，镜片擦布在指间绕了个优雅的弧度：“坐。给你介绍下，陈楚，集团娱乐事业部总监。”
“林挽你好。”男人起身伸手，西装袖口滑落时露出铂金腕表。
表盘上的陀飞轮装置正缓缓转动，“久仰大名。”
“陈、陈总好！”林挽慌忙起身，握手时触到对方掌心薄茧，与他温润的外表形成诡异反差。
苏砚将牛皮文件夹推过玻璃茶几，金属搭扣碰撞声清脆：“来公司快两年了？合同好像什么时候到期来着”
“还有四个月到期……”林挽突然抓住她手腕，“苏苏，你不要我了吗？”
陈楚低笑出声。
苏砚弹了下她额头：“说什么胡话？《永夜诗篇》6月定档，正是关键期。”
她抽出合同，纸页翻动声沙沙作响，“总公司主营金融，娱乐这块不玩套路。十年约，随时能走，零违约金。”
林挽盯着“自由解约”条款，睫毛剧烈颤动：“天上掉馅饼？”
“因为我觉得你值得，也不会背叛我，不是吗？”苏砚突然起身。
落地窗遥控缓缓拉开。
对面写字楼的巨幅LED屏正在播放奢侈品广告，“看见那栋楼了吗？明年今日，我要你的海报比它还大。”
陈楚适时递来黑咖啡，杯沿雾气模糊了他镜片：“不过有个附加条款——三年内拿不到主流奖项，合同自动转为五年绑定约。敢赌吗？”
钢笔尖悬在纸面颤抖，林挽想起试镜那天苏砚说“你眼里有火”。
墨迹晕染在签名栏时，陈楚忽然开口：“从明天起，你的行程我会重新规划。”
林挽猛地抬头，苏砚已经走到落地窗前：“以后他就是你的经纪人。陈楚带过的艺人，最差也是三金提名。”
“压力别太大。”陈楚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让人看不清神色，“毕竟，我很擅长把璞玉打磨成钻石。”
苏砚转身看向林挽，语气突然柔和下来：“马上过年了，今天开始给你放假。好好休息，出去玩玩。初八来公司报到，陈楚会给你详细规划新一年的工作。”
林挽愣了愣，随即绽开笑容：“谢谢苏总！我一定好好过年，年后以最好的状态回来！”
陈楚尴尬了一下：“那行，明年我会规划好你的工作。”
走出写字楼时，寒风卷起林挽的大衣下摆。
手机震动，锁屏跳出郑允恩的消息：“刚散会，过年打算怎么过？”
她仰头望着城市里已经挂起的红灯笼。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打：“有个超棒的消息等见面告诉你，今年过年一定会很不一样！”
不一会儿。
一辆银灰色A8便稳稳停在面前。
车窗降下，陈楚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挑眉看向她。
苏砚则坐在副驾，推了推眼镜，言简意赅道：“上车，带你去吃饭。”
林挽微愣，便快速上车。
抵达饭店后，苏砚报了姓氏，服务生立刻恭敬地将他们引至包间。
门推开的瞬间，陈子禾正趴在桌上奋笔疾书，抬头看见众人，眼睛一亮，跳起来冲陈楚喊道：“哥！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叫他一起的。”苏砚边说边拉开椅子坐下，“快坐。”
林挽挨着陈子禾坐下，凑近小声问：“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有个哥？”
陈子禾停下手中动作，眨眨眼道：“哎呀，你也没问呐！再说，我哥平时忙得很，哪有机会提。”
“他现在是我经纪人了。”林挽又说。
“啊？”陈子禾瞪大眼睛，“师父把你交给他了？那你有福了！我哥虽然看着凶巴巴的，但带艺人可有一套，之前带的几个新人，现在都火得一塌糊涂！”
林挽满是疑惑：“？什么意思？”
陈子禾瞥了眼陈楚，突然笑起来，故意岔开话题：“对了对了，给你介绍下！”
她转向旁边短发利落的顾夏阳，“这位是顾夏阳，我大学同学，现在是编剧，超厉害的！”
顾夏阳伸手，笑容爽朗：“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林挽。早就听禾禾提起过你，她说你演戏特别有灵气！”
“你好呀！”林挽握住她的手，心里却犯嘀咕，“禾禾有这么亲密吗？我怎么从来没听她这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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