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时祁的哨兵能力稍有缺陷,因此,在觉醒的同龄人纷纷入学哨向学院的时候,时祁却留在家中上私教课程。
但前不久,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时祁的家人终于答应让他去哨向学院学习,而今天,就是他的入学日。
其实被噩梦惊醒的感觉并不好,脑袋还很混乱,时祁停下思考,懵懵地撑起上半身,抬眼看向来人。
刚刚敲门说话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是时祁家里的管家女佣阿梨;在她身后,则是时祁的大哥易兰玱,正抱臂斜倚在门边。
阿梨带着一贯和煦开朗的笑容朝他走来,声音与面容一样活泼:“起床啦,不是求了哥哥很久才能去学院的嘛?”
一边说着一边把准备好的衣服摆出来,随后笑着坐到床边捏了捏时祁的脸。
正悄悄感受了一下少年脸蛋的柔软触感,阿梨随即便发现了什么,有些担忧地蹙起眉,问:“怎么了?小脸儿通红,又做噩梦了?”
时祁委屈巴巴地点点头,小扇般的睫毛吧嗒吧嗒眨了眨,似乎有点顺从心意合上的趋势。
每次从噩梦中醒来的感觉都很糟糕,被强制唤醒的脑袋好像灌了水般发闷发胀,惊吓并不能让人变精神,只会让被打断的困意在稍后卷土重来。
瞧着少年困恹恹的样子,阿梨轻轻捧起时祁的脸,安慰道:“我们宝贝儿第一天就迟到可不行呀,正好给你温了牛奶,待会儿喝了醒醒神。”
时祁拖着清早起床时特有的黏糊嗓音长长“嗯——”了一声,蹭了蹭阿梨的手,随即放松头部力量,试图偷偷借阿梨的手来托举一下他晕乎的脑袋。
偷偷瞥一眼阿梨,发现对方是真的在担心,时祁又赶紧补充:“我还好,其实就是……”
“其实就是还想赖床。”
一道调侃的声音抢了他的回答,时祁瞪向门口站着不进来的大哥,刚一抬头就对了那人张扬的眉眼中揶揄的笑意。
虽不是同胞兄弟,但两人的关系极好,被他这样一戳穿,时祁更不想起床了。
“行了,别仗着阿梨惯着你就得寸进尺哈。”易兰玱看着时祁,道:“快中午了还不起,我看你也没那么想去学院吧,干脆我今天顺路去把你的入学申请撤了吧?”
耍赖偷懒被看出来了,时祁干脆坐实对方的指控,撤回一个起床动作,撇了撇嘴道:“你就是不想让我去学院!明明才刚天亮,怎么就快到中午了?再这样我就把你塞关系户的事情嚷嚷到整个白塔都知道哦。”
“嘟嘟囔囔什么呢,关系户不就是你?”易兰玱斜倚在门框上,笑意加深,“哨向学院虽然在白塔范围内,但白塔可太大了,就算你拿个喇叭去宣传中心也未必能喊到所有人都听见。”
时祁闭上了嘴,有点生闷气,真是没想到易兰玱直到今天还是不想让他入学。
但转念一想,本就是求了很久他才松口,这般阻拦倒也正常。
阿梨却依然担忧地看着他,问:“没事吗?小少爷每次做噩梦都会心情不好很久……”
“放心吧,他就是赖床罢了,”易兰玱终于走了过来,在时祁头顶上呼噜两下,说:“什么事能比得过让他去学院重要?他今天不可能心情不好。”
“嘿嘿,正是如此。”时祁笑着说:“总算是开学了,哥你都给我安排好了吗?”
“怎么?没安排好你就不去了?”
易兰玱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时祁只当没看见,多年的亲近使得时祁见到他就想撒娇耍赖,这句不痛不痒的威胁实在影响不到他。
只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易兰玱就这么不想让他去学院。
哨向学院——整个基地里最核心的军备力量培育中心,隶属最高军事集团白塔。
适龄的哨兵向导都必须强制性地在学院进行训练和学习,为日后进入军部做准备。
哪怕易家属于“新贵族”,在基地里掌握了丰富的资源,但大多数同等地位的家族,依然会选择把后代送去哨向学院锻炼几年,也更方便他们进入军部……明明易兰玱自己就是这样过来的。
可到了时祁这里,对方就变成了所有家长里例外中的例外,巴不得让他在家当一辈子米虫。
如果时祁不主动提出要去学院,那基本就已经被堵上了所有进入白塔的途径,或者说,他哥给他的规划里早就完全剖除了这条路。
时祁在家里磨了几个月,才终于让易兰玱松了口。
至于会被这样阻拦,时祁觉得,要么是因为自己的哨兵能力缺陷太让人担心,要么就是他有事瞒着自己,但无论如何,反正他是非去不可的。
“行啦,你们俩别斗嘴了,快去换衣服吧,我都给你配好了。”
阿梨开口打断了二人突如其来的固执,拍拍有点郁闷的时祁,略显僵持的的空气随着她活泼的声音重新流动起来。
“唉,要很长时间见不到你了,长这么大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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