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朱趁机披头散发的奔到魏执予身后,拿出一段细丝勒向魏执予的脖颈……
说时迟那时快,在她的细丝眼看就要勒紧自己脖子的时候,魏执予连忙举起朱笔伸进脖子和细丝之间,堪堪挡住她的攻击……
也不知道银朱的细丝是什么材质做的,朱笔竟无法斩断,想来肯定也不是俗物……
尚未完全觉醒的朱笔在幻境之外,发挥不出本来实力的十分之一,吃亏就吃亏在这。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能葬在这里也算是你死得其所!”,银朱说着,右手加大力度,从她青筋暴起的手背就能看出她是下了死手的。
魏执予被勒的稍稍有些喘不过气,她想要她死,但是自己有朱笔护着,她也做不到。
一时间有些僵持不下,魏执予寻不到空隙挣脱,银朱也无法对她一击毙命。
心思百转千回之后,魏执予笑了,笑的开怀,笑的狂狷。
“你笑什么?!不许笑!”,银朱恶狠狠的说,她想,魏执予应该是吓傻了,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笑?
“银朱,我笑你天真,你以为你杀了我,你的主尊会放过你?”
“哼,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一个凡人而已,你死了,主尊要不了多久就会忘了,再说了,就算是罚我,你也活不过来!”
“呵呵,我死了不要紧,重要的是,如果我死了,你的主尊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见到玉壶宫主;你要知道,我是他等了四世才等到的玉壶宫主唯一一缕魂魄神识转世,我是他再次见到她的希望,你不如猜猜看,如果你杀了我,会不会加剧你的主尊让你魂飞魄散的决心?”
其实魏执予也不知道玉壶宫主在景弘那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但是有一点她想明白了,只有她活着才能召唤出作为元神的玉壶宫主,;
那么反向推理也是成立的,想要召唤玉壶宫主,她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景弘势必会保她不死。
她也不是想打着景弘的幌子狐假虎威,企图凭借三言两语逃出生天,她只是在等……
她赌银朱一定会忌惮,她在等一个空档,一个出其不意的空档。
果不其然,银朱在听到这番话之后,手下十成的力道卸了四成……
就是现在!魏执予抓住这个喘息之机,趁她分神不备的瞬间……快速念动咒语召唤出一个金甲力士……
“捉住她”,魏执予指示着金甲力士。
金甲力士闻言,粗暴的上前抓住银朱,生生捏断了她的手臂……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中的细丝颓然垂落……
魏执予注意到,那细丝泛着一层青紫色的光,看上去像是剧毒。
她迫近银朱,单手扼住她的脖子……
“这是怎么了?闹成这样?不要伤了和气”,林十三不紧不慢的出现了,温声细语的止住了魏执予的更进一步动作。她款步走来,脸上的表情一成不变,如和煦的春风,整个人美好的不像话。
“少主,少主救我”,刚刚还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银朱见到林十三就跟见到主心骨似的,也不跋扈了,也知道示弱了。
“魏姑娘,把我的爱宠打成这样是何缘故?”,林十三指着被金甲力士捏在手里的银朱、笑容温婉的问魏执予。
原来人在气的不轻且无奈的时候,真的会笑,魏执予都有些佩服林十三了,但凡今天换个人,或者她再晚出来一会,这时候正好赶上清理现场。
魏执予没有接她的话,做了个手势请,金甲力士看懂了,放开了银朱,站到魏执予身后。
“银朱,我记得,我同你是初次见面吧?你搞这出喊打喊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刨了你家祖坟呢!”,魏执予属实是想不通,她虽然不是良善之辈,但也不会轻易与人交恶,怎么就遇到个这样的呢?
银朱站定身子,啐了魏执予一口:“呸!假惺惺,我是……先下手为强……难不成等着你先发难么?”
魏执予听的一头雾水,这是怎么话说的?她都不认识她,吃饱了撑的主动找她麻烦?
林十三安抚性的拍了拍银朱的肩,念动咒语,三两下接好了她的断臂,转头对魏执予说:“见谅,她的性子都是被我惯出来的,孩童一般的心性,所谓不打不相识,你大人有大量,想来不会介意,存心与她一般见识吧?”
哦,魏执予听懂了,自己若是存心计较,就是没有度量。
“我不介意”,魏执予皮笑肉不笑的说,偏过头给了金甲力士一个眼神……
要不说凡是跟‘上古’两个字沾边的事物都有慧根呢,只一个眼神,那金甲力士就看懂了,当即又捉住银朱,铁箍的手困的银朱挣脱不得……
魏执予取下朱笔上的情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到银朱右手的食指上……“我有仇当场就报,我介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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