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锁魂灯忽明忽暗,烛光映曳下一袭黑衣的螣蛇正目光炯炯的阴视着、暗处那红衣静坐的玉壶宫主。
“宫主好生悠闲,可知你那好徒弟凄惨?”,螣蛇嗤笑道。
玉壶宫主不语,只轻睁一目、藐一目,知晓螣蛇此次前来定是不怀好意、故静待下文。
“呵呵,也难怪宫主不知。你自在此处清闲自得,哪晓得人间疾苦。这算算凤尾曼珠沙华下凡也有十多天了,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亏得宫主苦心谋算好你那徒儿的去处,哪知这十数年间、她每轮回转世投胎一次、便被混沌挖心剜目而死一次。然混沌至今毫发未伤。宫主也知轮回苦,你说说,哪只一个惨字了得?”,螣蛇故意字字缓缓、一字一句的说道,一边说一边啧舌。
“好。好。好。我竟不知我那徒儿有何过错,何以任由尔等猖獗!既然这天不成天,那还要这天道作甚!”,玉壶宫主连叹三声,怒极反笑,语气中的杀意凛然。
言罢,一番运功间将先前天庭众仙及螣蛇加诸于她的种种结界、毒缚、封印瞬时冲破。
一个恍惚间,玉壶宫主已长身玉立于螣蛇面前,猩红的双眼、连同着原本墨色的长发都在慢慢变红。
而本是红色的衣袍此时也越来越红、好似能滴出血来一般,通身的气魄无不昭示着这具身躯的怒意、杀气。
螣蛇万不曾想到,更不曾反应过来。“你、你、你怎么会……呃……”,不待螣蛇把话说完,玉壶宫主疾展左手扼住她的喉咙、越扼越紧、越锁越深。直至螣蛇的血慢慢流出、缓缓被玉壶宫主的身体吸收。
“你以为你与天庭众人困的住我?乌合之众、不过尔尔!自不量力、不堪一击!你且稍安勿躁,待我封了你这元神、毁了这破楼、烧了这九重宫阙,自会送你和混沌去地狱叙旧。”,玉壶宫主阴测测的、一字一句的在螣蛇耳边说道。
且说这玉壶宫主封了螣蛇元神、令的她魂魄飘忽无一,又施法将缚仙楼瞬间夷为平地。
本欲烧了九重宫阙,眼见着天色渐暗,知道人间的事拖不得,待了却了凡尘事、再返回天庭收拾这一干人等为时不晚。故此几个飘转间疾往人间。
这混沌正算计着玉壶宫主的徒弟是不是又轮回成人,只要一想到凤尾曼珠沙华和太阳烛照悲恸欲绝的脸、就觉得痛快极了。
且行且看,只见距离他二人府邸不远处的竹林里、有一粉团似的女娃娃正独自玩耍。
心下窃喜之余忙取出螣蛇的火眼镜照了照、确认不是太阳烛照抑或勾陈所幻变,一飞身便扑将过去,张开血盆大口便咬……然而臆想之中的甜软滑感并没有自口中传散开来……
待混沌思忖出事境有异之时、一道红光闪过,一袭红衣、猩红着双眼的玉壶宫主已欺将过来,混沌转身欲遁、怎奈为时已晚。
玉壶宫主右手施法定住混沌、令它挣脱不得;左手几番舞转,一殷红色小球赫然出现,且越聚越大、越聚越红,在升上半空中时分裂成五个等分小球,运气一推、五小球齐齐直直砸向混沌……
只听得一阵凄厉无比的惨叫,混沌的双手、双脚虽还在,但腕处只余鲜血淋漓的黑洞相连。嘴也称不得嘴了,只算得上一个堪堪发出声音的血洞……
玉壶宫主自袖中取出七根寸长的骨钉,一运功间、七根骨钉便飞将过去钉住了混沌的七根尾巴……
“你这尾巴晃的我眼花,不收拾收拾哪像话?”,因着烈日,此时玉壶宫主已寻了附近的石亭坐下,睁一目藐一目的斜视着混沌、玩味的说道。
施法术紧了紧骨钉,见混沌疼的嚎叫声如滚雷惊石,似巨涛拍岸,遂满意的笑了。
那笑容惊鸿一瞥间风华绝代。
接着又说:“我从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你虐我爱徒,这个梁子变结死了,我定要虐你生生世世,虐到你灰飞烟灭!”
因距离府邸不远,这一番恶斗,或许称之为混沌单方面的被虐更确切。自然引得太阳烛照、凤尾曼珠沙华和勾陈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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