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交换了眼神,都明白事出反常必有妖。
陆业抬头细细打量六门的装饰以及上面刻着的上古凶兽图案,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有些惊喜的说:
“那里,是不是多了一株草?”
魏执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惊门上雕刻着的上古凶兽朱厌手里确实比之其他凶兽多了一棵草。
六门相应的石门上面都有描金彩绘的凶兽图案,对应的各处装饰也都不是凡品。
不仔细看是不会注意到的,那草长着蕙兰一样的叶子、桔梗一样的根,开着黑色的花,但是没有结果实。
“这是什么草?开出的黑色花朵倒是别致”
秦一略作思索后接话:“像是蓇(gu一声)蓉”
“蓇蓉?”
听到这个名字,陆业也想起来了,“蓇蓉草,生长于嶓冢山,汉水发源于此山,向东南流入沔水;嚣水也发源于此,向北流入汤水,山上有很多桃枝竹和钩端竹,野兽多为犀牛、兕、熊、罴,鸟类多是白雉和红色的锦鸡,这种蓇蓉草,蕙兰叶桔梗根,开黑色的花但不结果实,人一旦吃了它,就会丧失生育能力”
魏执予听完若有所思,片刻后分析起来,“按八门的讲究来说,开、休、生三吉门,死、惊、伤三凶门,杜、景门中平……眼下这六门中没有生门和死门,但是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惊门上面刻着的是朱厌,装饰却用龙角,这里应该是隐藏的生门”
秦一听的频频点头,继而提出疑问:“只是这婴儿的啼哭声从何而来?”
魏执予笑了笑说:“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声音也是从这扇刻着朱厌的惊门里传出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陆业有些不解。
“首先,只有朱厌手中多了一株蓇蓉,再者你刚刚也说了,这蓇蓉会令人丧失生育能力,如果都是反其道而行之,那婴儿的哭声应该与之匹配”
魏执予说完,看了一眼秦一和陆业,然后从发间取下朱笔,触手间虽然温凉却让人没来由的觉得充满力量又安心。
“没什么异议的话,我们就进去吧”
说着率先走进了惊门,秦一和陆业见状跟了上去。
当魏执予的手碰到里面那层石门的瞬间,门上雕刻着的朱厌像是被注入了生命鲜活了起来,呼之欲出的微微颤抖着。
魏执予另一只手中的朱笔发出了一声低吼,门上图案里的朱厌轻轻呜咽了一下,随之归于沉静。
刚刚的颤抖仿佛是假象。
陆业拍了拍魏执予的肩,魏执予回头满眼疑惑的看向他,只听他说:“十一,我在前面,你在中间,让你的护卫断后,这样稳妥些”
边说边看了眼秦一,眼神好像在说‘你行不行、顶得住吧’?
秦一失笑,这个陆业也有幼稚的一面。
“阿予,就按他说的吧”
魏执予没再纠结,选择少数服从多数,侧身,让了位置给陆业。
陆业双手放在石门上,用了几分内力,石门纹丝不动。
凝神,加了内力,石门还是没有反应。
秦一见此情景,出声提醒:“内力如果没用,也许门上有机关”
“朱厌手里那株蓇蓉花蕊处摸起来的触感有些不同”,魏执予看着门上的图案说。
陆业修长的手指滑到蓇蓉的黑色花朵上,指尖处确实能感觉到不同于其他地方的触感,像是渗着透骨的寒气。
指尖轻轻用力按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花朵的三根花蕊带着一股子凉意径直射了出来……
好在陆业反应够快,宽大的袍袖一挡一扫,卸了花蕊的力道,改变了花蕊的方向,钉在旁边的墙上……
“你没事吧?”,魏执予扯过陆业打量他的状态。
“还好,就是袖子破了”,陆业说着,扬了扬袖子给她看。
暗红色的袍袖上有三条细长且深的口子,针线翻开,褴褛的小布条垂下来,像流苏一样。
魏执予看了看他的袖子,神色凝重的说:“你的身手已经够快了,却还是划破了,这机关果然凶险,万不能掉以轻心”
陆业笑了,好看的丹凤眼里好像汪着一抹月光,“十一,你担心我,真好”
“是,我十分担心你,和,秦一,所以,千万要小心”
陆业表示,不听,自动屏蔽掉‘和秦一’这三个字,“十一,我的袖子破了,等下拿到乌金木簪,你为我缝补一下”
秦一在后面暗暗翻了个白眼,心说陆业小儿果然一副不值钱的样子,然后走到陆业面前,扯过他的袖子……
陆业一愣,反应过来问他:“你做什么?”
“阿予没做过这种粗活,我来为你缝补一下”,秦一调侃着说,将缝补两个字咬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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