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业呢,如果有人得罪他,那人首先会吓得半死,因为他长了一张看上去一定会睚眦必报的脸,
但其实他没有脑子的,或者说脑子里装了太多东西,以至于没有空间放那些恼人的事,导致他包容性很强。
“陆业,你皮痒了是不是?你怎么不干脆给我一张空白的卷宗?”,魏执予阴测测的盯着男人妖妍的脸,幽幽的问。
陆业正在批改卷宗的动作停了,似乎真在考虑魏执予话的可行性,片刻,摇了摇头说:“我们有规定,卷宗上必须详细记录,不能空白”。
魏执予都要气笑了,真想撕碎他无辜又认真的脸,然后她就真的笑了,一字一顿的问他:
“所以你就给了我,四,个,字,的,详,细,记,录,对么?”
陆业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时候刚好没墨了,想着,你们阁里并不是光看卷宗,还会细细查问缘由,所以就简短一点”。
“我们虽然会查问,但是跟你这个卷宗记录不严谨是两码事吧?”,魏执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陆业放下手中的笔,认真的看着她,问了一句:“你说的对,所以呢?”
魏执予觉得,陆业的眼珠子真好看,像流动着光芒的琥珀,特别是他认真看着你的时候,会让你有种错觉,这世间只有你。
这世间只有你值得被他侧目,这世间只有你值得被珍视。
“所以你先给我看看下一个你们十王殿不接的卷宗是什么?”
魏执予被他看的愣了一瞬,也只是一瞬,反应过来之后也学着他那样,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陆业坐在案几后,魏执予隔着案几坐在与他相对的另一端的垫子上,有种美人如花隔云端的不真实。
她的眼睛是娇媚的凤眼,不做表情的时候很高冷,笑起来又有几分娇憨,天生的含情目,一瞬不瞬盯着一个人的时候,会有说不清的爱怜。
对此陆业只想说一句,请停止散发你的魅力。
其实魏执予是玉壶宫主转世这事,六界五族都知道,从前玉壶宫主的风姿,他也远远窥探过,确实是风华绝代。
如今跟魏执予几番接触下来,越发觉得魏执予不仅仅是皮相骨相俱佳,她还好胜,还不甘示弱,还睚眦必报。
“是暮族的事”,陆业理了理脑袋里不该有的想法,接着批改卷宗。
“暮族?花草树木?展开说说”,魏执予看了看睡的香甜的初六,伸手逗弄着,初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表示它很受用。
陆业看了她一眼,不忍打破这种美好的氛围,人说灯下看美人,果然别有风致。
很多时候,一个美好,就足以令人为之驻足,甚至想永久收藏。
“只知道是暮族,现下详细的还不知道,好了,你该回去了,一直流连在梦境里像什么样子”,陆业清了清嗓子,目光从她身上收回。
魏执予听了这话,起身整整衣服,白了他一眼,“谁稀罕你这破瓦寒窑!”
破瓦寒窑?陆业看了看殿内稀有的摆设,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初六看她起身,也醒了,抻了抻身子,拉了拉筋,打了个哈欠,神采奕奕的摇了摇尾巴。
魏执予取下朱笔,对着殿中朱漆镂花的窗户打了个叉,那窗户瞬间粉碎,随后把朱笔簪回发间,傲娇的看了一眼陆业。
“初六,送我到李府门口”,拍了拍初六的头,初六抖了抖身子,瞬间变得老大,魏执予坐到它的背上,初六驮着她从窗户飞走。
放着门不走,偏要毁扇窗户,就是玩儿。
陆业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窗口,有些发怔。
片刻,慢慢把她坐过的垫子收起来,然后埋首继续批改卷宗。
初六一直把魏执予送到李府她睡的卧房,看着她慢慢走到自己熟睡的身体旁,才恋恋不舍的走。
魏执予这个梦可挺久,直从日上三竿睡到华灯初上,才幽幽醒过来。
梦里不知身是客,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光,摸了摸空荡荡没有初六的床,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没什么胃口,任凭母亲的厨艺再好,也只草草吃了几口饭,觉得身上懒懒的,想出门活动活动。
李府后门不远处有座山,山头偏圆,却又有一片小平坦地出现,说平又不是完全平,有点像松松散散放着的衣裙,光看地势土壤,容易构成养尸地。
魏执予提着灯笼走得近些,想就近分析这养尸地的穴位,忽然听到一阵喧哗声:
“小傻子,快把我们的馒头还给我们”
“松手,不然我一拳打死你”
接着暗处传来拳头到肉的声音,还伴有几声闷哼。
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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