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松七女,赤身裸体颜面尽毁,七种死法,触柱,投缳,跳井,跳楼,吞金,投湖,割腕。
死前均要受烈火油煎之苦。
写完,朱笔写出的字迹间像有一缕红光飘出阁外,再仔细看,只剩下卷宗上的金字,没有半分红色的痕迹。
魏执予把卷宗封好递给初六,初六叼着卷宗飞到黄三面前,把卷宗放到他手上,又飞回雕花案上。
“你拿着这卷宗扔进门口鬼母像的肚子里,你就可以回去等着看他们的报应了”,魏执予难得好脾气的说。
黄三一刻不敢耽搁,拿着卷宗放到鬼母像的肚子里,就听一声轻响,然后鬼母像的眼睛睁开了。
说了一句,怨恨已悉,又闭上了眼睛。
看着黄三的身影消失,魏执予摩挲了几下朱笔,把它重新簪于发间。
对初六说:“走,我们去找陆业那厮算账”。
初六像是听懂了一样,于高台上宽阔之处变大身形,生出翅膀,待魏执予爬到它背上,便从巨大的落地窗口轻快的飞出去。
等她们走后,暗阁里暗门后走出一个清隽的身影,身后跟着一个白衣灵使。
白衣灵使看了看魏执予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象主牵挂的眼神,不解的问:“象主,您刚才为什么不出来?”
象主清越的声音跟他的气质一样,如高岭之花,“现下是她立威的时候,我只要好好辅佐她就够了”。
白衣灵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辅佐?竟能让骄矜的象主说出这个词,但他也只敢在心里腹诽,可不敢当着象主说魏执予一点不是。
别人不知道,他可最是知道,这象主平时不声不响看着好性子的很,刚接触的人都以为他的脾气跟他的外貌一样,不染尘埃不问世事。
但其实最腹黑最护短最记仇,最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白衣灵使正在想小心思的时候,就听得象主问他:“你说,我与那陆业小儿比,如何?”
白衣灵使心说,今儿是什么日子,接二连三的从象主嘴里听到这些不像他这个性子会说的话,
“陆判官自是不能与您相提并论,您是上古神兽转世,四世形神,他不过是个受制于人的,怎比得过您,不受六界五族辖制,权势泼天……”
象主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那外形五官呢?”
白衣灵使惊的不行,眨着眼睛缓了缓,继而说道:“这……象主您身上有股亦正亦邪的气质,五官俊美无俦,无可挑剔,自是谪仙般的人物……”
象主似是听的受用,让他继续说,“那陆业呢?”
白衣灵使心说您这不是为难我么,那陆业别的不说,那脸也是六道五族罕见了,“陆判官虽也担得起俊朗倜傥四个字,但他的狐狸眼没有您的瑞凤眼耐看……”
“嗯,毕竟我风华正茂”,象主傲娇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正色说道:“办完了黄三这件事,我要出去一段时间,阁里事务你和黑衣要尽心”
白衣灵使躬身领命:“是!只是,您要去哪?”
“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象主高深莫测一笑。
是夜,尹松长子回到家中,吃完饭后,进入书房,仆从端来一盆洗脚水,尹松的长子正享受于热水传递到周身的暖意,突然,就看到水盆里的脸。
正是十年前滚油炸死的黄三一家,吓得他当即就想踢翻水盆,哪成想双脚像生了根一样,怎么都不能挪动分毫。
想要呼救,张嘴却喊不出声音。
慢慢的,一盆洗脚水变成了一盆热油,烫的尹松长子呲牙咧嘴,面目狰狞。
就这样,在滚油里煎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伺候洗漱的仆人进去,看到尹松长子的全身焦黑如碳,隐约可见面部表情,十分惨烈。
仆人吓得屁滚尿流连忙把这消息通报给尹松,正在用早饭的尹松听得这事,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尹松的夫人,刚刚听到儿子的噩耗,又见尹松晕厥,喝到嘴里的粥瞬间就想吐出去,奈何那粥就像粘在她的嘴里,忽的一下变得滚烫。
疼的她带翻了餐桌,满地打滚。就感觉嘴里的粥像热油一般,一点点的流进喉咙,流进胃里,流进五脏六腑,所到之处,如野火燎原。
她发出的声声嚎叫好像是野兽的嘶吼,鬼哭狼嚎,渐渐的就没了气息。
尹松听得她的嚎叫声,醒转过来,觉得耳熟,仔细一想,惊的一身冷汗,嘴里喃喃自语:“是他……是他回来了……一定是他……是他回来报仇了……是他……”
仆人们面面相觑,觉得这家人一定是中邪了,还是躲远一点,免得沾染邪祟。
尹松定了定神,正要去察看妻子和儿子的尸首,忽听家门口一阵喧哗……
原来是他的七个女儿,个个脱的精光,赤身裸体的站在大门口嬉戏打闹,全然不知羞耻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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