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秋辞

婆娑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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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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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别去探病了。”

    宋婆子忙答了一声“是”,木槿伏地一拜:“谢老夫人。”

    刘母定定地盯着地上躬伏的人,好一会儿,才挥手:“宋婆子,去办吧。”

    宋婆子怜惜木槿的人品,本想安抚她两句,但是想起还得连夜打点刘八、刘九归家的一应马车器物,只好将人锁了就匆匆离去。

    被关着的木槿却是松了一口气,她明白,这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她,所以把她栓在眼皮子底下,没想好就好,没想好就够了,能拖一日是一日……

    “木槿病了?”

    寄竹点头:“是的,和熙堂的人都这么说的,老夫人怕传染不让人探病。也是稀奇,咱们前日远远瞧着,她还是好好的。”

    前日主仆二人撞见木槿失魂落魄地进了梅园,本想跟过去宽慰几句,但是后来见了蓝桥,二人便识相地避开了,本想今日再邀木槿过来清渊阁叙话,不承想却得到这么一个消息,郭云喧失笑。

    二房设宴那日,郭云喧确实出去会友了。秦侍郎夫妇一进入江南西道就听闻河堤大案,秦怀瑾马不停蹄地奔赴武陵,谢蓁则是留在了朗州。为了掩护秦怀瑾的行踪,谢蓁带着仆从十分低调地租下了刺史衙门附近的一座小院。

    郭云喧那日就是接到谢蓁的信才出门的。她回府时正赶上吴家夫妇大闹刺史府,再一打听才知了木槿和春雪之事,每每想起自己那不怀好意的姐姐和姐夫,她就感到一阵后怕,心中直感念谢蓁的邀约来得及时。

    “唉,不过想不到春雪柔柔弱弱的,竟也可以做出反杀这种事,可想而知,她那时被逼迫到何种境地了,唉!”寄竹唏嘘不已。

    “哼,我那个姐姐,未出阁时也不笨,怎么嫁了个人就像掉进了粪坑一样,脑子被屎糊住了!这府里就春雪一心一意向着她,她倒是蠢得把人推出去献祭。”提起二房,郭云喧一脸嫌弃。

    “唉,姑娘,你说,春雪还能活命吗?还有木槿,木槿该不会病着病着就……”寄竹想说“病死了”,又及时捂住自己的嘴,说出来像是咒她一样。

    郭云喧拧着眉头,左思右想,二房不止一次暗示吴家提亲之事,还有吴四郎那眼神,她越想心中越不安,总觉得木槿和春雪像是做了她的替死鬼。

    “走,出门,咱们去找谢夫子。”

    郭云喧一进院门,就听见主屋传来说话声。

    “夫人,别气!”

    “夫人,要不换一本书吧?”

    “夫人,要不读一下这本诗集,新出的呢。”

    郭云喧纳闷,谢蓁在跟谁生气?

    听到仆妇叩门通报郭云喧来了,青檀和银素明显都松了一口气,一人引着郭云喧入座,一人则去张罗茶水。

    郭云喧甫一坐下就忍不住问:“夫子因何事生气?”

    青檀和银素齐齐噎住。

    谢蓁柳眉倒竖,一手狠拍在书卷上,骂道:“韩信老贼!”

    郭云喧眼角瞄过去,哦,《史记》啊,只是她想不起来韩信有何特殊之处值得谢蓁如此动怒。

    “你也晓得,《史记》《汉书》《东观汉记》这三史乃我朝科举常科,我的弟子虽非人人都赴科举,但也总得跟你们讲透了才好。往日我不曾留心,今日读淮阴侯列传,才发现我最恼的一个词竟出自这厮之口!气煞人也!合该他不得善终!”

    银素捧上茶水,趁谢蓁骂人时对郭云喧低语:“郭二姑娘,让你别问的。”

    郭云喧瞪着她,眼神控诉:你什么时候说了这话?

    银素放下茶盏,退到谢蓁身后,眼神回敬:你进门时没听到我和青檀在劝?

    郭云喧硬着头皮轻咳一声,道:“夫子——”

    “云喧,你当知晓我平生最恼的一个词是什么?是‘妇人之仁’!‘仁’之一字,是孔圣人和亚圣毕生的追求,是历代儒生至高的精神理念,怎么它与‘妇人’二字结合在一起就成了嘲讽之语,成了骂人的话?‘妇人之仁’怎么了?若天底下都是妇人,这世道不晓得多干净!”一提起这个词,谢蓁就气血上涌,脸都气红了,一面说一面瞪着郭云喧。

    郭云喧一边点头一边跟着骂了几句:“是,夫子说的对!往日里我也很恨这个词!”生怕说晚了一步,自己被谢蓁当成韩信。

    “哼,我今日细读才知,这话出自韩信骂项羽一段,他道项羽小气,关心下属只会嘘寒问暖,涕泣分食饮,却不舍得给人封侯赏爵、赐金赐银!呸!项羽小气,那他骂项羽啊,他骂我作甚?他骂天底下的妇人作甚?合该他死于妇人之手!吕后倒是替天底下的妇人出了一口气!青檀,在院中焚香、摆供,今日当祭奠一下吕后!”

    “是!”青檀退出屋子前,也无奈地看了郭云喧一眼:让你别问!

    郭云喧心虚地擦了擦鼻子。

    谢蓁拉着自己的学生骂了一通韩信,心里爽快了不少,这才打量了一番对方,道:“你今日寻我,可是有事?你那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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