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明白了,是这样,然后再这样?”李箫箫随手比划了两下,招式浮于表面,绵软无力,孙雪华微微摇头:“不对,出招要快。”
李箫箫抿着唇,像是十分不解,孙雪华淡然道:“朝我出拳。”
“真的?”
“嗯。”
“万一打伤你怎么办?”李箫箫轻笑,“你长这么俊俏,要是伤了脸,该有多少怀春之人伤心啊。”
孙雪华听了,眼底闪过一丝困惑:“能打伤我的,应该都已经死了。”
李箫箫一愣,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你这人真是,我说你什么好呢。”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担心会打伤我。”孙雪华一脸淡然,“你出招吧,可能实战之后,你会更有体悟。”
李箫箫闻言,心下不免感叹,这人当真是软硬不吃,不过他转念再想,又想起某人信笺上一口一个好友,心下泛起了酸,不知道孙雪华究竟是真的油盐不进,还是对自己这样的外人如此。
李箫箫纵然心里边有千般万般的醋意,嘴角依旧噙着笑,抛却其他所有因素,他这张脸还是太具有迷惑性了,孙雪华甚至思考了一瞬,和他对打,要用几分的力道。可抬眼的刹那,李箫箫已然出招,孙雪华动都没动,头稍稍一偏,就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这一拳。
“你动作好快。”李箫箫收了势,慢腾腾问道,“下面出左手吗?”
“你面对的是敌人,不是不会动的沙袋。”
孙雪华感觉自己刚刚的教导,他没听进去多少,就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来,试试看挣脱我。”
李箫箫瞥了眼两人的姿势,孙雪华显然没有用全力,只用半个掌心托住他的腕骨,大拇指和食指不轻不重地捏在他合谷穴内外两侧,其余的手指虚虚按在手背处。
就跟调情似的。
李箫箫不免多想,莞尔道:“不抓紧一点吗?你这样,我岂不是很容易就挣开了?”
“再紧你就会疼了。”孙雪华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这么多话,几乎是自己动一下,就要说一句,从前他教导师弟师妹,也从未有人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可再看李箫箫那无辜的神情,孙雪华又败下阵来,无法理解这人的同时,又立刻原谅了他。
“我有分寸,相信我就好。”孙雪华的指腹轻轻地点了点这人的手背,催促他快些。
那常年练剑的手,指腹上自是有些薄薄的茧,点按在柔软的肌肤上,那沙粒似的粗糙感被微妙地放大,激起一丝隐秘的躁动。
“好。”
李箫箫点点头,当真认真起来,孙雪华明显感知到了他的努力——不过就是没什么用。
那些凌厉的招式,被他使出了一种强烈的花拳绣腿的感觉,几乎是不堪一击。孙雪华并不着急,握着他的手腕,一点点,慢慢地引导、讲解,可李箫箫哪听得进去,眼里只剩下那张端庄的、专注的、满是耐心的脸。
真好。
李箫箫甚是满意。
孙雪华见他好像在神游天外,一掌打在了他肩头,李箫箫“哎呦”了一声,直直摔倒在地,腰间别着的长箫掉落,和那金珠一起,滚入草丛之中,断成了两截。
孙雪华一愣,当真断了?
李箫箫脸色很不好看,捂着肩膀,像是要疼得哭出来,孙雪华将他扶了起来,关切地说道:“对不起,下手重了。”
“没关系,人还是有胳膊有腿的。”李箫箫蹙眉,不知道是不是在阴阳怪气,但他没有与孙雪华纠缠,只捡起自己断开的长箫,有些可惜地摸了摸。
少年很是抱歉:“我会赔给你的。”
“没事的,我有一根备用的。”李箫箫摘下那颗金珠,轻轻擦去上头的灰尘,孙雪华定睛一看,明珠生尘,再不似那般光彩夺目。
也许,真的只是长得像而已。
孙雪华默然,李箫箫嘀咕着:“我不练了,我要去休息一会儿。”
“嗯。”
话音未落,李箫箫抬脚就走,但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趔趄两步,一下撞在孙雪华身上,少年下意识地接住他,问道:“怎么了?”
“头晕。”李箫箫一脸难受的模样,孙雪华想着,自己并没有用几分力道,这人怎么就头晕起来了?难道是因为太过孱弱,所以才这样吗?
一生鲜有败绩的临渊掌门叹道:“我扶你进屋。”
“嗯。”
李箫箫眼一闭,就趴在了人身上,孙雪华很想说是扶,不是抱,但看对方似乎真的不太行了,便没有多说什么,半搂半抱地把人弄进了屋。李箫箫刚一沾到床榻,就软了腰,直接倒了下去,嘟囔着:“我歇一会儿,然后去洗个澡,你看着些院子,再过一个时辰,应该会有人来送些时令水果,到时候你接一下,送进屋来,我们一起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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