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伯涛不是说,失踪之事被压了下来,不让外传吗?
他没有声张,只道:“鬼怪只在人心,其身正,不足为惧。”
“你别不信,是真的有,前阵子,我院子里的护卫失踪,就是被吃掉了。”
孙雪华垂眸:“我来之前,副守卫长曾说,他为了这件事来找过你,但你却说没有见过,不知道。”
李箫箫很是委屈:“是守卫长让我这么说的,他跟副守卫长平时就不对付,现在又怕对方抢了头功,明里暗里较着劲儿呢,我夹在中间,也没办法啊。”
“人命关天的大事,也能拿来使绊子?”孙雪华蹙眉,李箫箫连连点头:“是啊,我也劝过了,可我人微言轻,谁愿意听我的呢?守卫长只让我尽量不出门,只要不出门,就不会有事。可我老是闷在这么个地方,也很无趣,只好白天的时候,偷偷出去放个风。”
孙雪华不语,李箫箫耐心等待着,十分好奇他会说些什么。可对方并没有立即表态,只淡淡说道:“我今夜睡在外间,守着你,你且放心,应该不会有事的。”
李箫箫一愣,一时间竟没有办法拒绝这个提议:“那,那真是多谢你了。”
“没事。”
“那我去给你拿一床新的被褥。”
“不用。”
“要的要的,这个季节,夜里风大,还是冷的。”
“嗯,多谢。”
孙雪华点了点头,便向他拱手行礼,去外边等候。
李箫箫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叹道:“真可爱。”
他飞快地下了床,打开衣柜,抱出一床新晒的被褥,交给对方,未曾多言。孙雪华道了声谢,脱了那身软甲,摘了头巾,和衣睡在外间,盖上被子的那一刹那,他闻到了和李箫箫身上一模一样的香气。
灯灭了。
李箫箫松开手,玩味地看着掌心的灵符,一只黑猫的影子渐渐现形,在他脚边绕来绕去。
“乖乖,你差点就被发现了。”李箫箫勾着手指,催促着,“去休息一下吧,你挨了小雪那一巴掌,估计伤得不轻。”
那影子逐渐化开,变得虚无缥缈起来,李箫箫手指在半空中画了个圈,就送她去歇着了。
“哎呀,小雪真是敏锐呢。”
他轻笑,又倒在了榻上。
今夜的一切像是个意外,像溅起一池春水的石子,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月上中天,孙雪华做了个梦。
他极少做梦,一是梦境太多,会扰动心神,二是他的心里实在装不下太多的感情。
很多东西,都只在他真正的十七岁那年,彻底凋零了。
可这一回,孙雪华却梦见他年岁尚小,坐在河边坝桥上嚎啕大哭。
为什么哭呢?我也会这样哭吗?
孙雪华感到很奇怪,隐约觉得有个人一直在摸他的头发,哄着他:“小雪乖,不怕不怕。”
害怕什么呢?这世上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了。
孙雪华睡得不太安稳。
事实上,确实有人在摸他的头发。
李箫箫并没有睡,而是披了件外衣,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坐在微冷的地板上,两手交握,趴在他床头,静静地看着他。
“小雪真好,真是惹我欢喜。”李箫箫默念着,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小心翼翼捻起孙雪华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而后慢慢地,贴在唇边,哑声道:“那玉兰花我很喜欢,多谢了。”
“但你今天下手太重了,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李箫箫的指尖顺着那柔软的发丝往上,摸到孙雪华的发顶,轻轻点了点那眉心,见人没有醒,就又顺势往下,点了点那冷峻的眉骨、眼梢和鼻尖。
他似笑非笑,犹如梦中轻喃:“不知道小雪什么时候会发现我的真实身份呢。”
若是发现,是会愤怒,会错愕,还是会无措?一想到这种种可能,李箫箫便陡然兴奋起来。他今日外出,就是算到孙雪华会途径此地,那只白鹭也是他特意安排的,可惜,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孙雪华动作会那么快,他就慢了一步,那茶楼上的气息就消失了,安排好的偶遇扑了个空,他只好趁早赶回来,以免又一次和人错过。
李箫箫注视着熟睡的孙雪华,身上散发出一股微弱的略显潮湿的气息,少年梦中愈发不安宁,微颤着眼睫,醒了过来。
“晚上好。”某人仍是那含情脉脉的样子,作乱的右手也旋即收了回来,托在下巴上,孙雪华意识还没回笼,头脑放空了一瞬,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感,当下便本能地问道:“你睡不着吗?”
“嗯,心里面害怕。”李箫箫大言不惭地说着,声音压得又低又轻,饶是孙雪华这般好的耳力,都听不太清。
他闭了闭眼,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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