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什么?”瓦雷里有些发愣。
“比如让它的颜色和形状更加贴切?”
“对哦。”瓦雷里伸手对着光斑袍子点了点,他身上再次胀起银色的光圈嗞啦作响,那些光斑一下子被烧成了深紫色。
“瓦雷里阁下,你的袍子看起来有些奇怪,”爱斯铃说,“对待这样美丽的袍子,应当格外精细地想象才行,引导你的魔力流动——”
“等等!”瓦雷里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游戏,这是魔法训练!”
“但是它是有趣的魔法训练。”爱斯铃耸耸肩,“瓦雷里阁下?”
瓦雷里仰头长叹一声,认命地一次次修改着光斑袍子的颜色。不是太深就是太浅,有几次光斑们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终于折腾了不知多久,他有了一件漂亮的橙红色袍子。
“瓦雷里阁下,袍子的形状?”
瓦雷里感觉自己快抓狂了。
爱斯铃吹毛求疵到了让他感到恐怖的程度。因为精细魔法最考验人的控制力。
瓦雷里终于把颜色和形状近乎完美的枫叶袍子披在身上,爱斯铃满意地点了点头。
“瓦雷里阁下,如你所见,我有一柄枫叶红色和金色相间的法杖,金属的,顶端有圆形黄铜手柄和水晶镶嵌装饰。”爱斯铃拍了拍法杖,法杖的样貌发生了变化,“它可是秋森林上古流传的宝物,拥有它是殊荣,更是一份有趣的工作!它是一柄飞行指挥杖,名叫卡普利斯权杖!每到秋森林的飞行节,或是人们纷纷想要乘坐飞毯的休息日,我就到这里来为了空中交通使用这柄权杖,当然,也是为了好玩——既好玩又安全,瓦雷里阁下,你想要试试吗?”
瓦雷里刚刚从疯狂修改袍子细节的繁复练习里缓过劲来:“当然,当然,只要别让我再动那该死的袍子!”
爱斯铃微笑了,拿着自己编的卡普利斯权杖指着瓦雷里披着的袍子:“这次是我要动你的袍子,瓦雷里阁下!虽然一般大家都喜欢坐飞毯,但是飞天斗篷有何不可呢?”
还没等瓦雷里反应过来,爱斯铃刚刚把卡普利斯权杖对准那件袍子,瓦雷里就感觉袍子飘了起来,而且猛地往他后背的方向使劲。他哇哇大叫了两声,发现自己正仰躺在袍子上,枫叶袍子托着他让他仰面朝天地飘在半空。
“爱斯铃!喂!你在搞什么——”
“不是你自己说的么,”爱斯铃眯起眼睛温温柔柔地笑了,“好山好水好无聊。”
瓦雷里欲哭无泪。果然眯眯眼都好可怕啊!
爱斯铃拿着卡普利斯权杖小幅度摇晃一下,枫叶袍子就托着瓦雷里摇晃一下。瓦雷里嗷地喊了一声,看到爱斯铃举着权杖让它从左手边往右滑动,感到自己躺在上面的枫叶也镜像做出了比那大得多的动作。
“你看,瓦雷里阁下,卡普利斯权杖可以控制风的流动!不只是风,它提供特别的浮力,如果天上有许多飞毯,大家到处乱飞不就撞上了?我的工作就是用卡普利斯权杖影响飞毯的轨迹!”
爱斯铃舒缓地晃着权杖,控制着枫叶袍子带着瓦雷里在蓝霜公馆的上空沿着椭圆形的轨迹飘。适应了枫叶的运动,瓦雷里开始觉得这么躺着也挺悠闲的,天上的云看起来大了一些,铺天盖地像要把他吞没似的,绵软又干净,如果被云包裹进去大概会很舒服吧。
同时,瓦雷里对爱斯铃的控制力有了新的认知。卡普利斯权杖本来不存在,也不具备指挥枫叶的功能。这片袍子一样的枫叶是爱斯铃自己的纯粹的魔法能量,而让它浮动的是爱斯铃的悬浮魔法。瓦雷里躺在枫叶上飘得这样稳这样好,顺着椭圆形的轨迹一点错都不出。
瓦雷里半闭上眼睛。他躺在半空中瞟着,稍微往下看看,就能看到游刃有余移动权杖的爱斯铃。那双天空蓝色的眼睛仰望他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无忧无虑的微笑。瓦雷里怔了一下。
如果爱斯铃可以永远保持这样的话……
再那一瞬间,瓦雷里心里涌上一个古怪的想法:如果能一直看着这个,那么瓦雷里大赛不办又何妨。那么没有那些喧嚣那些浮华,没有选手之间你来我往的华丽招式又何妨,没有观众的欢呼没有热烈的气氛又何妨。
觉察到自己的想法,瓦雷里觉得自己可能吃错药了。
“爱斯铃阁下,”瓦雷里说,“时间快到中午了。”
爱斯铃对此毫无反应。
“爱斯铃阁下,”瓦雷里说,“梅菲斯国王还等着吃饭。”
“啊?”
“作为梅菲斯国王的御厨,你责任重大哦。”
“啊,是的。”爱斯铃一转身就往梯子的方向走,松开了对瓦雷里枫叶的浮力。瓦雷里大喊一声往下掉,在接触地面之前扑棱着手臂飘了起来。
瓦雷里爬到五层,看到梅菲斯正躺在沙发上休息,爱斯铃在一旁诡异兮兮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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