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排在队末,大部分人都带着自己的货物离开,当我经过时,突然有人对我喊道:“站住。”
我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他,却看到一张刻在我心底永远不会忘记的脸。
我曾经的丈夫沈业,他就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身着金铜盔甲手持长剑,目光如炬凝视于我,身边是他的亲信徐津,刚才喊我的人正是他。
徐津已经认出我,焦急地看了眼沈业等候示下。
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我拔腿往外跑去,刚好看到了我的马在商队的货物旁边,翻身上马夹紧马肚子冲出大营。
我不知道沈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但绝不能让他抓到我,否则他那么小心眼的人非得杀了我才能泄愤。
身后有马蹄声紧紧跟上来,我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就摔下马掉进雪里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一个温暖的房间里,身上的衣裳柔软而干燥,除了头还是疼几乎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旁边的侍女见我醒过来,立刻退出门外。
然后,沈业就进来了。
他穿着一身玄色长袍,戴着云纹镂金冠,和从前并无两样。
硬要说有什么区别,大概就是他看我的眼神因为发怒变得更阴沉,脸色也更加难看。
我被他看一眼已经有些害怕,他就站在床前我只能往床角退去,生怕他一怒之下给我一刀。
或许是我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威胁,他反而优哉游哉地坐在床边,看我惊慌失措。
他缓缓开口:“本王有这么吓人吗,王妃怕成这样?”
我想起他之前下的“格杀勿论”的令,硬着头皮道:“遇上你算我倒霉,要杀要剐随你便。”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怕得很,我拽过被子挡着身体,防备地盯着他。
他没接我的话,从床边的小桌上倒杯热水给我。我好久没吃过热的东西,有热水喝也顾不得烫不烫,一滴都没剩。
沈业又倒了两杯水给我。
或许是我喝水时的滑稽样让他心情好了些,沈业看我的表情变得温柔许多,戏谑道:“离了我你怎么狼狈成这番模样,往日在府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妃哪去了,还有空给人当奴隶?”
他说话永远这样暗戳戳地讽刺人。
我不想理他,扭头看向床幔。
我刚转头他就扒开我的衣领,我不由“嘶”地一声捂住脖子,他又挪开了我的手。
他说:“怎么伤成这样?”
我可能是饿过头出现了幻觉,居然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一丝担心。
土萨人性情残暴,我不过是干活慢了点就被打了两鞭子,一下打在脖子上,一下打在背上。
沈业皱皱眉,让侍女拿治伤的药进来,要给我擦药。
此时此刻他在我眼里就像一只披着羊皮假笑的狼,随时都有可能让我一命呜呼,我只能乖乖伸着脖子让他给我上药,哪怕他说让我把衣裳脱了我都按他说的做。
沈业很君子的没起什么坏心思,只替我擦上药粉就把我的衣裳拉上去盖住脖子。
擦完了药,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王妃,你还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呼吸一窒,他终于是问出来了。
“在我眼皮子底下跑出上京,还来了西境,李长季真是没少帮你。”沈业拨弄着我的头发,一点点整理好,“还把你帮到土萨的大营。”
我打掉他的手,赌气道:“你别叫我王妃,你的王妃早在半年前已经死了。”
沈业毫不在意我的冷漠,侧过身和我相对而坐,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盯得我后背不止发疼还发毛。
他说:“你离开王府,是因为喜欢上李长季,想离开上京和他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我斜了他一眼:“你自己心思龌龊看人也龌龊,我和李长季是朋友是刎颈之交…诶沈业,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刎颈之交?”
他脸青一阵白一阵,似乎对我的话很不满意。
我才不管他高不高兴,反正能气到他我高兴就行。
夜已深了,他坐在床边还不走,我好几天没睡好困得要命,推了推他让他出去,示意我累了要休息。
沈业没走,他好像一直在忍着什么,然后他就把我拉到他怀里,紧紧抱住我。
他身上真热啊,好像揣着个小火炉,手臂牢牢箍在我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我的额头贴着他的脸,他呼出的气喷在我额头上热乎乎的痒,我想伸手去挠,他也不许我动。
我有些不好意思。
从成婚到我单方面宣布和离,我和沈业还没这么亲密地抱过。
他来找我睡觉时都很直接的咬我,每次起床我不是腿疼就是背疼。
所以我一直觉得孟妃好可怜,和男人睡觉明明是件痛苦的事,但她还不能拒绝沈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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