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暗器功夫一流,甩出飞镖深深刺入野狼的皮毛,受伤的狼群应激四散奔逃,剩下的仍向我们呲牙,发出低低的吼叫。
李长季飞身下马,手握长剑与康英配合赶走剩下的野狼,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他道:“说好了不让我担心,怎么又让自己置身险境。”
李长季突然回来,还意外地救了我,我高兴地不知该说什么好,劫后余生的喜悦让我忽略他话中的责怪,一个劲儿地看他。
不知怎地,我很想抱抱他,想跟他说这些日子我很孤独,很需要他。
我没有说话,康米娜按捺不住了,她过来挽住我的胳膊,热情地让我介绍。
我笑道:“他叫李长季,是我的朋友,这是西凉四王子和七公主,也是我的朋友。”
康米娜来回打量我和李长季,问道:“哪种朋友?”
看她的神情,我便知她想歪了,遂道:“不止是朋友,我和他自小相识,他算是我义兄。”
听到义兄两个字,李长季疑惑皱眉,但他也没否认,和康米娜兄妹俩打招呼问好。
如此一来,彼此便是过命的交情了。
回到茶馆,李长季告诉我上京的消息。
我走后上京骚乱了一阵,明面是沈业为了加强京中防卫,实际是在找我。
李长季道:“你那位王爷找了你两个月,最后只能对外声称王妃病逝,他亲自扶棺为你披麻戴孝,街上没有人不夸他重情。你不用担心,我进京时乔装打扮过,沈业的人认不出来。”
他居然会亲自扶棺。
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屈尊纡贵。
沈业讨厌我到了极点,见我十次八次都要和我吵。
当然我也讨厌他,他每次跟我吵完架都像只炸毛的斗鸡,脸红脖子粗的。
“宋家呢?”我问他,“我父亲有没有难过?”
李长季的脸色比提起沈业时还难看,他只说了短短一句话:“你父亲去吊唁过。”
我喝了口凉津津的井水默不作声。
李长季知道我难过,他搂过我让我靠在他肩上,起先我还能装作若无其事不在乎的样子,可还没过一会我就忍不住了,眼泪哗哗往外流,哭得身体一抖一抖的。
我的丈夫不爱我,我的父亲也不在乎我。
胸口胃里传来一阵阵绞痛,疼得我都要喘不过气,每次和沈业吵完架难过地抱着被子哭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李长季怕我想不开,特意留在这儿陪我几天。
他来了整日无聊,四处找不同的葡萄吃,吃不完还要带回来许多让我吃,吃得我胃里直泛酸水。
我怕被葡萄撑死,提出带他去西境各地走走。
李长季很痛快地答应,并大方提出这次出游所有的开销他来付钱。
我们俩骑着马沿着西凉王城一路向西而行,穿过漫漫古道和一片片的胡杨林,西凉的秋季比中原来得早一些,杨树的叶子已经开始发黄,风吹过树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就像小时候隔壁奶奶给我做的纸风车被风吹起一样,好听极了。
我解下纱巾抓在手里乱挥着,我见过西凉人围着火堆跳舞,他们的手也是这样左右摆动,很有气势。
我兴奋地大喊着,这种自由的感觉让我很为之着迷,李长季朗声问我:“出来玩高兴吗?”
“高兴啊…”我回头看他,“你呢?”
我是真的高兴,没出嫁前他一两个月才来找我一次,出嫁后见面更是不方便,像这样能和他整日在一起,是件很难得的事。
李长季笑意更浓:“你高兴我就高兴。”
小时候他总这么跟我说,他说五娘笑得样子真好看,看到我笑他也觉得开心。
一连走了七八天都没什么事,我们经过了西凉许多村落,这些村落如同散落在棋盘上的棋子,大都逐水而居。
可就在第九天的时候,我俩刚翻过一座小山丘,对面赫然出现十几人,个个骑着高头大马,马上别着弓箭和大刀。
“是沙盗!”我差点叫出来,小声喊李长季往回走。
这一个月我有所耳闻,沙漠里时常会出现沙盗,专门打劫过往的行人和商队。
这些人是辨认方向的一把好手,连在沙漠都不会迷路。
尽管很小心,可是马儿的嘶鸣声还是引来沙盗的注意,我狠狠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带着李长季开始逃命。
我和李长季一路沿着树林开始跑,希望有树林的遮挡能够甩开这些讨厌的沙盗,可是他们的马跑得更快一些,几乎就在我们身后。
马蹄声伴着沙盗的叫嚣声传进耳朵里,我仿佛还听见箭矢从身旁擦过的声音,我暗叫不好,沙盗见追不上我们开始放箭了。
跑得正心焦口干舌燥的时候远远看到一支马队,马上的人身穿盔甲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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