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却出现在自己身上,兰濯池整个人向后飞去,摔在古树下,狼狈吐出一口鲜血,剑摔远又幻化回折扇。
黑衣人又闪现她身边,刀刃抵住她下颌,扬声对台上白衣玉立的人道:“江仙长心怀慈悲,立誓百年之内不杀生。”
一时,台上台下无人敢轻举妄动,此人修为已达归一境中期,台上大半不是他的对手。
兰濯池感觉自己五脏肺腑错了位,已经分不清是哪里发痛,脑中一片混沌,冰凉的触感从下巴传来,让她清明片刻。
“别动。”黑衣人压声道,“要不我直接了结你。”
兰濯池:“……”
“我与你无冤无仇,阁下为何对我痛下杀手?”兰濯池哑声问道。
黑衣人轻笑两声:“你是与我无仇,但我也你师父有仇。”
他再度看向台上人,趁他分心,兰濯池转腕,胸口上的阵法泛起灵光。
“前辈,承让。”枯树下,兰濯池的身形破碎消散。
树上银簪被拔起,移动直直插入黑衣人头颅,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倒下身去。
江以迟抬手,银簪有灵性似地飞回他手中,簪上竟无血污,再一看,树下黑色身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打量手中簪子,上面雕有是青台阁的朱雀纹。忽然,钻心的痛从胸腔传来。
天空一声闷响,落雨了。
他错愕抬头,“护山大阵!”
兰濯池的移形阵将她移回燕归台,折扇与她一同落到谢知勉身旁。
谢知勉扶住她,面上又出现第一次见面时的着急,他紧紧攥住兰濯池的肩膀,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发抖。
“没事。”兰濯池安慰他,她眼珠转转,目光扫过座上没有起身的长老。
天一宗的水,果然深的很。
拜师大典暂停。外人闯入,护山大阵被毁,江以迟带着几个长老前去修复。
兰濯池被他安排进三清殿,药山长老看过后,留下一小瓷瓶。
“伤的不重,服下这颗丹药休整片刻就好。”
谢知勉接过瓷瓶,起身行礼:“谢长老。”
送走长老后,谢知勉斟了盏热茶,与瓷瓶一同推到兰濯池面前。
兰濯池皱着眉磕出一颗丹药,苦着张脸塞进嘴里。
“昨天,抱歉。”
兰濯池端起茶杯,听见这话被茶叶呛了一口,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你……说什么?”兰濯池边咳边说,勉强凑出一句稀碎的话。
谢知勉垂下头来,看不清神情,道:“昨天我不该对你这么生气。”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兰濯池缓过来,灌下一杯茶,而入也给他倒了一杯。
她轻轻放在谢知勉面前,说:“能告诉我吗?”
“移灵阵太危险了。”谢知勉看着茶杯中破碎的烛光,他听见自己轻声说道,“我不想你冒险,也不想你有危险。”
兰濯池指尖沾茶水,桌做宣纸,手指做笔,茶水做墨,随意画起。
她托腮看着谢知勉:“那你知道我为何要试吗?”
兰濯池不需要谢知勉的答案,她自顾自说着:“阵中有熟悉的魔气。”
谢知勉抬头,兰濯池在桌上画出一个移灵阵,但因没有选定物什做阵眼,现在只是一副普通的画。
“我在忘忧大陆游荡三年也未曾捕捉到相似的魔气。”她必须抓着阵中虚无缥缈的这缕。
“抱歉。”
兰濯池笑笑:“不用抱歉,我知晓移灵阵很危险。”
她话锋一转,说:“你知道那个阵法通往哪里吗?”
窗未关,雨随风飘进殿中,落在桌上,毁坏阵法。
殿门传来一阵脚步声。
“你切灵识了?”谢知勉站起来,抓住她在桌上乱涂乱画的手,两人距离拉得很近。
兰濯池歪头,勾唇看着他,不置可否。
她眼底泛着疯狂的光芒,她当然不止干了切灵识这一件事,其他的,兰濯池不打算说。
“两位师叔,请前往长青殿。”
门口青屏山的弟子出声,兰濯池想抽回自己的手,没抽动。
“你何时切的。”
兰濯池仰头,殿顶横梁上有一燕窝,窝中雏鸟叽喳,一只燕子在外面飞着。
“我的灵识早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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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声音压过万物响。
长青殿内,兰濯池与谢知勉执长青灯,一同跪在地上,正对面架上供奉着天一宗创建者的牌位,下面是历代掌门长老的牌位。
白发老者杵着桃木拐,拐上挂着一葫芦,“再拜。”
二人起身后再次叩首。
“点灯。”
点灯需灵力,兰濯池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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