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有人忍不住质疑:“既是同门,怎会结果不同?”
南禹等的就是这句。
“各位可曾听闻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百姓一片哗然。这玄之又玄的道理虽然听不懂,却莫名让人觉得高深莫测,人群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南禹见火候已到,“唰”地展开折扇,脑海中闪过老顽童当年逼他背诵的那些玄门典籍。论起八卦因果这些玄妙之说,他这个“科班出身”应付今日这场面绰绰有余。
“万物皆变!昨日之果非今日之因,今日之象非明日之局……”
这些话听得神算子眼皮狂跳。
这小子在胡诌什么?!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围观的百姓已经被唬住,人群中开始出现附和之声。南禹突然折扇一指神算子,字字铿锵:
“我师兄承袭古法,循规蹈矩;而我这一脉,推陈出新!我等革新派才是顺应天时之道!”
两人方才的“同门之谊”,加上这番新奇说辞,竟让南禹的话平添了几分可信度。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叹。
“你你你……”神算子气得手指发抖,一口老血闷在胸口。
他终于看穿了这小子的把戏——好一招借势欺人!先是借着他的名头给自己撑场面,转眼就要把人往沟里带。这手过河拆桥,玩得可真够溜的!
神算子神色渐渐阴冷。现在他只盼着那络腮胡大汉千万别被这粽子精带到沟里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络腮胡这次居然听懂了。
“小道长的意思,莫不是说神算子道长的占卜结果未必准确?”
“聪明!”南禹抚掌而笑,“还不快扶尊夫人起身,让我这革新派为你重新算上一卦。”
“这…好……”
络腮胡犹豫着扶起妻子,动作竟轻柔几分。既然妻子怀的有可能是男胎,那就还有希望。
妇人却如惊弓之鸟,被他触碰时浑身僵硬,却不敢反抗,只能护着肚子颤巍巍站起。
待她站定,南禹仔细打量起妇人的面相和孕肚形状。
只消几眼,他心里就有了答案,不由暗骂一声。
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那老神棍居然蒙对了!
这妇人腹中怀的,分明是个已八个月大的女胎。
看来还得继续忽悠……
装模作样地又端详了两分钟,南禹突然面露喜色:“恭喜恭喜!尊夫人左眉偏长,唇色偏白,下巴宽厚,肚型尖凸,这分明是贵子之相啊!”
络腮胡先是一喜,随即又觉蹊跷。胎儿性别无非男女两种,同门师兄弟竟能算出不同结果?
他心中愈发困惑。
到底是守旧派料事如神,还是革新派更胜一筹?
南禹还在卖力造势:“让我们恭喜这位大哥喜得贵子,皇位……咳咳,家业后继有人了!”
围观百姓的热情被彻底点燃,喧嚣声此起彼伏。
这也难怪,寻常百姓哪有机会接触真正的占卜之术?那些高门大户的相师们,动辄收取数十两银子的卦金,说的又尽是些云山雾罩的玄虚话。
可眼前这青年郎君却大不相同,分文不取不说,嘴里蹦出的新鲜词儿更是闻所未闻,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市井里磨出来的鲜活劲儿。
“小道长!给我家媳妇也瞧瞧!”一个扎着头巾的汉子突然从人堆里挤出来,指着身后腼腆的妇人,“她都怀了七个月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有举着菜篮求问姻缘的少女,有抱着狸奴来问吉凶的老丈,还有个精瘦汉子扯着嗓子喊:“俺家老黄牛怀崽两个月了,小神仙给算算公母呗!”
南禹眼角抽搐,若非场合不对,他真想立刻掏出签筒开张营业。
“够了!!!”
却在此时,一声雷霆般的怒喝骤然炸响,硬生生截断了满场喧哗。
南禹眉梢轻挑,循声望去。但见神算子须发皆张,怒目圆睁。
这老登终于装不下去了。
神算子气得浑身发抖。
他行走江湖多年,何曾受过这等羞辱?竟被一个毛头小子当猴耍!
好在他早有准备,方才趁人不备,已将袖中的火镰和打火石偷偷丢弃。这回看这小子还能拿什么威胁他!
既然没了把柄,那便该轮到他夺回主场了!
什么守旧派,什么革新派!
狗屁不通!
争强好胜的神算子全然未觉,身后的人群不知何时已悄然分开,一队巡街捕快正静悄悄凑近,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臭小子!我忍你很久了!”神算子厉声喝道,“什么革新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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