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由此,容吟收到情书的次数远大于遇到正面表白。
因为给予不了回应,那些偷偷塞进抽屉的情书他从来都没有看过,就那么一直积攒着,直到最后,被动地悄然处理。
元子衿至今记得中考结束后的那个傍晚,容吟蹲在院子的一个小铁桶前,一封封精心装饰的信笺被他放进去,任由火苗舔舐纸页。
残忍吗?
好像是有点,可就像他说的,有些期待,不如一开始就别给。
未能说出口的心事化成了灰,或许比无望的等待更温柔,至少他让每份心意都完整地保留到了最后一刻,也守护住了陌生人的尊严。
“所以——你这是在杜绝潜在隐患?”
基于元子衿突然兴起的偷情书念头,简悠悠得出这个结论。
元子衿点头:“没错。”
过去,容吟是没有一点想法,所以为自己筑起了一道边界。
如今,他有些蠢蠢欲动,保不准哪天就会拆开情书,进而发展出一段情缘。
“那你偷了以后呢?打算怎么处理?”
简悠悠看着她,双手抱臂到胸前,很好奇这一点。
“当然是先保管好啊。”
元子衿不是情书的发出者也不是接收者,自觉没有资格进行处理,但为了执行第二计划,暂行一下保管之责也不算太过分。
·
下课铃即将响起时,孟美兰敲了敲讲台,底下众人的目光一下集中,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锐利的光。
“明天月考,这个我在放假前已经给过通知,就不多说什么。待会儿放学后,最后两排的同学把桌椅靠后墙摆放,前面留下六行七列。”
坐在前排的穆瓷被点名。
“穆瓷,你负责监督排座位,等会儿带着值日生贴考号,都统一贴在桌面左上角。”
考号的顺序是入学考试的成绩排名,容吟和元子衿在第二考场,简悠悠第三,林沉一第四。
三班作为第三考场,只有简悠悠一人留在本班。
元子衿几人是走读,但抽屉里存放的东西没比住宿生少,她和简悠悠的桌椅在前排作考试用,抽屉需要清空。
“都在这儿了?”
容吟的目光在桌面上巡梭。
套着透明书壳的课本边角平整如新,莫兰迪色系的笔袋塞得满满当当,抽纸包装上的印花清晰可见,还有一个装着零碎物件的小盒子,每样物品都因窗外的余晖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轮廓。
“嗯,抽屉都空了。”
元子衿边说边从小盒子里摸出两根草莓棒棒糖,塑料包装在她指尖发出窸窣的声响,她利落地拆开一根含进嘴里,另一根分享给了她的劳动力。
容吟张嘴接过糖果,下颌微不可察地点了点,然后俯身抱起那摞物件,走到教室后排。
将它们都归置进自己的抽屉,他单手拎起椅子倒扣在桌面上,整套桌椅被靠墙摆放好,利落稳当。
走出教室后,四人分成两路。
元子衿陪着简悠悠去找江煦,容吟和林沉一先去操场。
一中月考的试卷是老师们自己出,喜欢整得稀奇古怪,江煦特意给简悠悠带了去年考过的作为参考。
秉承着不吃独食的原则,简悠悠准备拿去复印几份分给小伙伴,她计划和元子衿先一起拿卷子去复印,然后再和另外两人汇合一同回家。
“我……就不用了吧?”
林沉一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他这佛脚抱不抱都差别不大,平白多拿回家一套试卷又不看,反而增添几分罪恶感。
元子衿微微一笑,老气横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汁,要对自己有点信心,毕竟你的进步空间——”
她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个大大的圆,“有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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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一班的教室里,物理老师仍沉浸在电磁场的推导中,粉笔在黑板上疾书,密密麻麻的公式像藤蔓般爬满整面墨绿。
简悠悠拽着元子衿的袖口,两人像做贼似的猫着腰躲在后门边。
“真能拖堂,不愧是理科实验班。”
简悠悠撇撇嘴,拉着元子衿悄悄退到走廊栏杆边,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教学楼的白墙上交错重叠。
元子衿趴在栏杆上,看着天边的云霞被染成橘红色,简悠悠歪着头靠在她肩上,发丝间飘来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你要不要先去办事?”简悠悠问。
元子衿计划等三班教室里的人先做完卫生,然后再溜回去偷容吟的情书。
“没事,陪你等到江煦出来吧,反正他们还要贴考号。”她咬着棒棒糖的塑料棍,糖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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